我本不想告訴張斌她是餘歡妹妹的,因為這不好解釋,可餘夏自己說出來了,我也不用再掩飾了。
張斌愣了半晌後,才又機械式的看向我,嘴角僵硬地牽動了兩下道:“陸兄,你牛掰啊!姐姐妹妹都一起嚯嚯了?”
“我去你媽的!”
我實在忍不了這孫子了,直接抓起沙發上的一個保證就向他砸了過去。
同時餘夏也抓起茶几上的一把花生殼朝他臉上扔了過來,這一來二去的,張斌正是懵了。
“給我聽著!她叫餘夏,是餘歡的妹妹,現在是暫時住在我這裡,我跟她啥事沒用,聽懂了沒有?”
張斌一邊躲避著我們襲擊,一邊求饒似的點著頭:“明白,明白……”
“不,你不明白!我再說一遍,她就是臨時住在我這裡,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張斌還是一個勁地點頭:“聽懂了,這回真的聽懂了。”
我感覺他還是沒聽懂,或者說我沒有和他說清楚。
可這要說清楚,估計他也很理解,為什麼坐月子會來我這裡?
我不想再說這件事了,轉而對餘夏說道:“你趕緊進去躺著吧,沒你的事了。”
餘夏又瞪了張斌一眼,說道:“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餘夏說完後,負氣似的回了房間。
“喲!這小丫頭嘴挺厲害呀!”
“再厲害也沒有你厲害,都說些什麼虎狼之詞,我真服了你了。”
“錯了,真的錯了,不過不知者無罪嘛,我又不知道你們什麼情況?”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
張斌訕訕一笑:“其實,還是不太懂。你看,你跟餘歡都離婚了,她妹妹來你這兒住著算什麼意思?陸兄,這不怪我亂想啊!”
確實不怪他多想,他就是嘴碎。
我嘆了口氣,還是打算和他實話實說。
於是就把餘夏懷孕去打胎,然後沒去處,在我這裡坐小月子的事情告訴了他。
張斌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道:“你看,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嘛。不過這小丫頭怎麼不回自己家呢?”
我拿出煙,點上後說道:“她不想讓她爸媽知道,一個勁地求我,我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她扔大街上吧?”
“那也是,那讓她懷孕那孫子不負責嗎?”
“都是一群社會上混的小流氓,你覺得會負責嗎?”
張斌以前也在社會上混過,所以他懂。
他又嘆口氣說道:“你要跟我說嘛,害得我胡思亂想,你看剛才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我這嘴……該打!”
他說完,自己掌了一下嘴。
“怪我沒跟你說清楚,不過這事兒你別出去亂說。”
“放心,我嘴是碎,但也分情況。”
我吸了口煙,這才正色向他問道:“現在說說你找我啥事吧?”
“哦,就招標方江月那小娘們兒呀!我去跟她接觸了。”
“怎樣?”
“是有點難接觸,不過她就算是塊石頭我也給她融化了。”
我有點不耐煩道:“你直接說重點行嗎?”
“重點就是,我想問一下,有專項資金沒?”
“啥意思?”
聽他這麼問,其實我已經大概知道什麼意思了,我太瞭解他了。
張斌人畜不害的笑道:“就是我去搞定她,也算是工作吧,既然是工作那就有相應的資金扶持吧?”
“你直接說重點!”
“我把她的車撞了,需要錢修車。”
我就知道他來找我沒那麼簡單,只是我不明白他去撞人家車幹什麼?
我眉頭一皺:“你撞她車幹嘛?”
“這不是需要一個理由接觸她麼?我給她追尾了,然後現在她車還在4s店裡,要……要兩千塊修車費。”
“我靠這麼貴?”
“是呀,後槓車燈都撞壞了,人家那是電車,全都要換。”
我頓時有點無語,因為這錢只能我們自己掏腰包。
而我自己現在已經沒什麼錢了,本身我就在實習期沒啥工資,上次還在北京給朋友們買了那麼多禮物。
現在全身家當倒是拿得出兩三千,可我自己就沒辦法生活了呀!
我一聲重嘆道:“你去接觸她就行了,你撞她車幹嘛呢?一定要這麼做嗎?”
“其實……不是故意的,我走神了,就一不小心給她撞上去了,後來我一想要不就將計就計……”
“那你自己掏腰包吧!”
“別呀!我這全身家當不足四位數,你去公司申請申請,這肯定得算公司賬上的,畢竟是為了工作,你說是吧?”
我拿他有點無語了,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拿下她?”
張斌信誓旦旦的說道:“有,當然有,等把她車修好後,我肯定就能和她接觸上了,到時候分分鐘拿下她。”
“要是拿不下呢?”
“拿不下提頭來見!”
“哼,這可是你說的啊!”
張斌突然就慫了:“提頭來見有點誇張,但是我保證拿下她,要是拿不下我……我就自己墊付修車費。”
“等等,你不是有保險嗎?怎麼不走保險?”
張斌兩手一攤,又苦笑著說道:“我那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買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八手車了,我沒買商業險,只有交強險。”
“我……”
這次,我徹底無語了!
“那就這麼說好了,我負責搞定她,你負責把修車費給結了。”
還有什麼辦法呢,好像沒別的辦法了。
為了工作呀,我真的是盡心盡力了。
我一聲重嘆後,只好拿出手機轉了兩千塊給他。
然後又對他說道:“修車的憑據到時候給我發過來。”
“咋了,你不信我啊?”
“我信你,但是到時候我得拿去公司報賬啊!”
張斌笑呵呵地點點頭,將錢收下了。
我發了個哈欠對他說道:“行了,你趕緊回去吧,這麼晚了,我洗洗睡了。”
張斌站起身來,突然又一臉壞笑的向我問道:“陸兄,你真的跟這小丫頭沒什麼關係嗎?”
“你是不是找不痛快啊?”我猛地站起身來。
張斌又飛快地向後一躲,然後衝我傻啦吧唧的笑著。
然後又快速地跑到餘夏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說道:“那什麼,小丫頭,剛才我不知道什麼情況,說了些不好聽的,你別介意啊!哥在這裡給你賠罪了,以後有機會請你吃飯賠罪。”
“行了,你趕緊走吧!”
在我的催促下,張斌才終於從我這兒離開了。
我深吸了口氣,這才走到餘夏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道:“我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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