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的眼神立刻閃躲了一下，笑說道：“我……我肯定沒有啊！老公你怎麼想到我身上了。”
“你最好沒有，否則我真的會殺人的。”
餘歡沒有再說話了，不過她的表情卻越來越不自在了。
“怎麼了？”我又假裝疑惑地向她問道。
“醫院太悶了，不喜歡醫院裡這全是消毒水的氣味。”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過了，我也不打算再繼續等下去了。
等明天早上就知道結果了，如果真的是植物人，那謝彬彬也只能認栽。
我和餘歡離開了醫院，回去的路上，我們一直沒什麼交流。
餘歡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這更加讓我懷疑了。
要是心裡沒鬼，會這樣嗎？
回到家後，餘歡依舊沒有太多的話，她直接就去洗澡了。
她越是這樣，就證明我的猜測越對。
大概是我今晚的話真的嚇到她了，如果真的弄出人命了，她應該知道是什麼下場。
平時，她洗澡最多半個小時。
可是今晚，進去已經四十多分鍾了，還沒有出來。
浴室裡倒是一直有水聲，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
我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向她喊道：“老婆，你還沒洗完啊？”
大概等了三秒鐘，她才回道：“馬上。”
她今晚的狀態太迷了，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她啊！
又繼續等了一會兒，她才終於從浴室裡出來了。
我向她看過去時，她卻似乎不想讓我看見似的，迅速回了臥室裡。
我這人就是好奇，於是跟著走進臥室裡。
見我進來後，她又立刻轉過身去，真的像是在迴避我什麼。
“你今天怎麼回事？”我帶著疑惑向她問道。
“沒，沒事啊！老公你快去洗澡吧！”
“你把頭轉過來我看看。”
“老公，我真的沒事，就是有點困了，你快去洗吧！”
見她還是不轉頭，於是我又走到她將頭偏向的一側，她又轉向另一側。
我頓時有些火大：“餘歡你幹嘛呀？我是哪點惹你了嗎？”
“沒有，老公，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啊？我看看啊！”
她這才艱難地將頭轉向我，我發現除了眼眶有些紅以外，也沒別的情況。
“你的眼眶怎麼是紅的？”
“剛才洗澡時眼睛裡進水了，我揉了幾下。”她說。
“你怎麼總是這樣啊？不是不小心自己碰著了，就是進沙子了，現在又是進水了……你以為我看不出啊！你就是哭了。”
“沒有，我哭什麼啊？”她還在狡辯。
“那我怎麼知道你哭什麼？是覺得我對你不好嗎？”
餘歡努了努嘴說道：“老公你不要多想了好嗎？我真的沒事。”
我懶得管她這麼多了，儘管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哭，而且這段時間總是如此。
我猜，也許是因為心裡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才哭的吧？
不過這真的很矛盾，她既然覺得對不起我，那幹嘛要這麼做？
我沒有再繼續問她了，去洗完澡後，回到房間裡，她已經睡著了。
我正準備轉身出去睡隔壁次臥時，她突然夢囈一聲：“老公，對不起！……”
我瞬間停下腳步，走到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餘歡。
確定剛才那一句是夢話後，我並沒有離開，而且小聲的向她問道：“為什麼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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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話回道：“我不該這樣做，我真的對不起你，老公……”
“你做了什麼？”我繼續問。
“我，我……”
她一直說不出口，我也挺著急的，便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沒有，真的沒有，老公我沒有騙你……”
“沒有嗎？張毅可什麼都跟我說了，你還要狡辯嗎？”我繼續追問著，想用這種辦法套出話來。
可是她卻不再回答我了，任我再怎麼說，她都不回話了。
怕吵醒她了，我便沒有再多問。
自己去了隔壁的次臥，躺在床上後，我開啟微信。
發現有一條訊息，是怎麼之前洗澡時發來的。
是一個以前合作過的燈具商城的老闆，他對我說道：“陸總，我看到你朋友圈發的訊息了，你要找的那個女人，我好像見到過。”
這是我釋出那條動態這兩天以來，第一次收到可靠的訊息。
我急忙回覆道：“劉老板，你真的見過嗎？確定是她嗎？”
“嗯，有點像，上週的事情了，有點印象，不過要想確定，得等我明天去商場那邊調取一下監控。”
“那行，劉老板就麻煩你幫忙確認一下。”
“沒問題，陸總最近工作怎麼樣？可不要忘了小弟呀！”
“劉老板您說笑了，正好最近有個專案，還真得和你交流一下。”
“那我就等陸總你的訊息了。”
我應了一聲後，我們結束了聊天。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人脈的重要性。
就算劉老板明天確認後發現不是我要找的那個女的，但人家之前願意幫我這個忙。
這也是我之前還是總監的時候攢下來的人脈，別看趙軍來當這總監快兩年了，可他的人際關係雙手都數的過來。
這還得益於我大學時候的導師，他教我的最後一堂課，就是講人際關係的。
他說以後去了社會上，不管你有多麼高階的技術，有多麼牛逼的學歷，但是最重要的還是為人處事。
一個人能否成功，為人處事佔最重要的份量。
以前我還真懷疑過，甚至反駁說那還考什麼大學？學什麼技術？直接小學畢業就去外面闖蕩算了。
後來，等我真正進入社會這個大熔爐後，我才知道。
學歷是門檻，是你踏入這個職業的門檻。
但是你的機遇，你的整個職業生涯，甚至整個人生都和人際關係息息相關。
這也是我為什麼現在這麼能喝的原因，這都是久經酒桌鍛鍊出來的。
沒有天生的成功人士，只有不斷努力，不斷突破自我的堅持。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忘記了堅持，忘記了努力。
導致我這兩年荒廢了時間，也荒廢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如今我幡然醒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得找回曾經的狀態，將以前結實的這些人脈利用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接到了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負責趙軍的主治醫師告訴我，趙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