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最近還一直帶著幾個人,在根部總部遊蕩。”
火影大樓,
火影辦公室內,
猿飛日斬悠閒的在辦公桌後,手裡舉著一把菸斗,注視著面前坐著的志村團藏。
麻煩的事情雖然一樁接著一樁的出現,但他的神情比之以往,反而是輕鬆了不少。
“團藏,你明白什麼是‘停職’嗎?”
猿飛日斬緩聲問道,“不再插手村子裡的事務,沒有任何的職權能力,就好像是退休的忍者一樣,連委託任務都不能接取,你明白嗎?”
“別人有這閒工夫,不得偷著樂著享受享受。”
“你倒好,停職了,沒有任何的事務檔案送到根部總部,你還是在那幹坐著,這又是何必呢?”
志村團藏臉色陰沉,剛想要開口反駁。
但留意到坐在身旁的身影,他內心又升出不好的念頭,頓住了到嘴邊反駁的話語,“我們志村一族的族人們為木葉拼殺,僅剩為數不多的人家。”
“這一次前往邊界戰場,又去了不少人手,也不知道回來的能有多少個。”
“族中不少人都在埋怨我這個家主,一心為了木葉,不顧族裡人的生死,我不想回去面對那一雙雙指責的眼神,待在根部總部,挺好的。”
“唉……”
猿飛日斬嘆息一聲,“你為木葉盡忠盡職,我是瞭解的。”
“但人應該服老,你看我現在兩鬢發白,心力交瘁,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可活的日子。”
“團藏,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著,他又看向坐在團藏旁邊,留著白髮的中年人,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最近村子裡的事情不少,你雖然停職了,但根部的人也不能一直在家歇著。”
“正好自來也回村了,接下來根部的事情,不如就交給自來也負責。”
“他是你我看著長大的,於能力上,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志村團藏臉色一滯,內心的怒火難以抑制,幾乎就要破口大罵。
但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自來也不滿的聲音倒是先響起來了,“老頭子,說好的這一次回村,是為了防止戰事規模擴大,村中沒有人手可以派出。”
“你怎麼還亂給我加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當不當,我一個人閒散慣了,領不了根部指揮這麼大一個職務。”
這不滿的聲音,讓志村團藏破口而出的話語直接吞進肚子裡,扎進心臟!
“自來也,你也是木葉村的一員。”
猿飛日斬看都沒看志村團藏的臉色,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自來也,“如今村子有了困難,你難道不應該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嗎?”
“所以我回來了。”
自來也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很不耐煩,“如果戰事擴大,我可以接受調令,踏上戰場。”
“但現在你想讓我統領根部是什麼意思?”
“我反正不領這個職務,大蛇丸不是也在村子裡嗎?你讓他去,省得整天陰沉著個臉兒,研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猿飛日斬繼續勸說,“大蛇丸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關乎村子未來的事情。”
“讓你統領根部,不就是為了日後戰局擴大,你受令上戰場的時候,能有些人手幫忙嘛。”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可以跟他們磨合磨合。”
而幾乎被兩人忽略的志村團藏,那顆滾燙的心已經全涼了。
自來也毫不猶豫再一次拒絕,“別勸了,老頭子。”
“根部的任務,我真的做不來。”
“就算木葉需要我盡一份力,我也會堂堂正正的帶上一隊人踏入戰場,那些暗地裡的腌臢……咳,暗地裡的活計,我沒做過,我也做不來。”
他實在不明白,老頭子怎麼會派給他這麼一個任務。
別說根部,他就是暗部都沒進過。
以前沒有,現在更不會有!
“你……”
猿飛日斬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但看了一眼旁邊的團藏,輕咳一聲,“團藏,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退下吧。”
“你好歹也是志村一族的族長,除了根部,你也得多在家族裡上上心。”
“人口問題,每個家族曾經都有過,你最近沒什麼事情,剛好可以去瞭解瞭解別人的家族是如何管理和發展的。”
志村團藏沒有開口,更沒有回應。
默默起身,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沒有再開口勸說些什麼,更沒有開口反駁些什麼。
但對此,猿飛日斬雖然有些意外,但並未在意。
“前段時間離開村子,前往京都城的時候,我順便去找了一趟綱手。”
猿飛日斬深吸了一口菸斗,吞雲吐霧起來,“我這老師親自去請,她是半點面子都不給。”
“火影的位子,說什麼都不要。”
“害得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還得強撐著身體繼續坐著。”
聞言,自來也本來不耐煩的臉色直接僵住,“老頭子,別說這種話了,你才五十多歲,還有很多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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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屁股就離開椅子,打算站起身,“那什麼,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長一段時間沒回村子,我得趕緊先去澡堂泡泡澡。”
“我也差不多上了年紀,每天睡前都腰酸背痛的。”
可他腿還沒站直,猿飛日斬已經冷哼一聲,“坐下!”
“不可能不可能。”
自來也僵著臉,擺擺手朝著窗邊走,直接起身坐在窗臺上,“你只要開口說一句,讓我繼承你的爛攤子,我立刻走人。”
“臭小子!”
聽著自來也把火影之位比作爛攤子,猿飛日斬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但自來也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坐在窗臺邊就是不動彈。
不過在志村團藏離開後,他們師徒二人的談話氣氛明顯緩和輕鬆了不少。
猿飛日斬無奈嘆著氣,“我知道你和綱手都不想坐這個位子,不想面對那些黑的、灰的事情,但人又怎麼可能一輩子開開心心的。”
“怎麼就不行了?”
自來也都囔著,“我這幾年遊歷忍界,當個作家,不知道有多快活。”
“那是因為水門替你扛下來了!”
猿飛日斬呵斥道,“若不是你這個做師傅的不盡職,教了幾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他又怎麼年紀輕輕就坐上這個位子,若是能多幾年歷練的時間,他也不至於……”
說到這裡,面對徒弟低沉的臉色,他沒有再說下去。
“是我的錯。”
自來也悶聲承認,“但我不會做這個火影。”
“我現在,甚至都不算是一個忍者。”
“離開村子這麼多年,見識過太多太多的事情,我已經不知道如何作為一個真正的忍者去聽從命令,我的內心有太多太多在這段時間中形成的堅持。”
“如果任務的內容違背我的本心,我絕對會違抗命令。”
“這樣的我,有能力成為一個火影嗎?不可能了。”
他的臉上沒有了剛才談話時的自然。
自來也沒有反駁水門的死,與自己也有關聯。
因為按道理來說,水門不應該在那麼年輕的年紀就坐上這個位子。
雖然說,成為火影亦是水門的夢想。
但這件事情,他確實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