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弱?
鼬的眼眸望著面前躺倒的兩具屍體,眼眸中並未有欣喜之意,更未有以往的平靜,反而,滿是疑惑和不解。
這兩具身體分別是達魯尹和薩姆依……
眼前這支潰散的雲隱忍軍的兩位指揮。
幾乎是一面倒的戰鬥,完全以碾壓的方式勝利。
忍者之間的戰鬥,本就是瞬息之間。
在重新找回當初面對宇智波帶土時的那種‘直感’後,鼬完全沒有辦法從戰鬥中感受到壓力。
僅是幾秒鐘,眼前的兩人就成為了一具無聲無息的屍體。
而雲隱這兩位足以擔當總指揮的上忍,在自己的手中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甚至只能充當磨合找回曾經感受的工具。
這是讓鼬比較……揪心的。
甚至於讓他揪心的,並非只有眼前的兩具屍體。
還有他得到了宇智波族人們的彙報,這支雲隱忍軍並非是從田之國的主戰場中被臨時抽調,而是作為一支真正的主力部隊,從雲隱村出發至此,並且進行了長時間的埋伏。
這是讓宇智波鼬更為揪心的。
因為他為自己感到不值,同時,也覺得迷惘。
從木葉與雲隱戰亂正式爆發起至今,大概……半年不到的時間。
而嚴格意義上來說,從踏入戰場至今,更多的時間是在趕路,而非廝殺。
可就算是廝殺,自己也未曾感受到困難。
可自己如此重視,如此小心謹慎的後果,居然只是這樣嗎?
那既然這樣,自己當初為何還要那麼複雜的去演練軍陣?
甚至於,去忌憚他們的力量?
自己往前人生所接觸到的知識,都是錯誤的嗎?
心中的疑惑一個接著一個,鼬有些懷疑自己。
他從兒時踏足戰場,擔任後勤職務,見慣生死別離,
接著,於戰場迴歸後,自己又努力刻苦修行,所見所聞所學之事,皆是如何對敵、如何生存。
‘生存並非是容易的’、‘戰場上,生死由不得人,由天定奪’、‘戰火是罪惡的,是恐怖的,身處於戰火之中的雙方都化作了魔鬼’……
這些想法,都是自己往前人生中一個個人交給自己的。
而自己兒時所見,也確實如此。
在戰場上,不論是多麼強大的忍者都可能遭遇生死。
忍界之中,也只有寥寥數位能有著絕對的把握於一場戰爭中生存下來。
所以……自己才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實力,以便提高生存的‘運氣’,提高自己的‘家人’、‘同族’生存的運氣。
而在這個過程中,自己所接觸到的知識,幾乎都是——‘力量不代表絕對。’
不管是曾經的宇智波斑還是千手柱間,他們雖然都有著強大到比肩神明的力量,但卻沒有完成他們的夢想,因為力量不是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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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比起人少,有著更大的優勢。’
‘上忍職務的忍者比之下忍職務的忍者更前。’
‘尾獸是作為戰爭機器,是忍界各大國所掌握的,最恐怖的力量。’
‘生存是困難的。’
‘不要與多數人為敵。’
……
太多太多的常規認知浮現於鼬的腦海中,並且……
一點點被打破!
自己往前所學的知識,幾乎都在這場持續不到半天的戰鬥中被顛覆。
因為——‘力量,就是一切!’
鼬望著面前,追殺著遠超於本身數量的雲隱忍軍的宇智波同族們,
望著遠處,從‘力量’、‘速度’、‘體魄強度’……各方面與二尾進行較量,測試所謂尾獸的阿爾託莉雅,
望著這片曾經覺得‘恐怖’、‘危險’的戰場……
他陷入了迷茫和不解。
眼下這支雲隱忍軍是從雲隱村出發,作為主力軍隊的規模。
這也就意味著,現如今的雲隱村可能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力量,如果宇智波結束這邊戰場後,直入雷之國的國土,便能輕而易舉摧毀,被稱之為忍界五大忍村之一的‘雲隱村。’
‘唉……’
鼬那張平靜的臉龐上,發出一聲嘆息聲。
這個嘆息中夾雜的情緒很多。
半天之前,他自己絕對想象不到,自己嚴陣以待的戰爭的結果,其實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擺在自己的面前。
自己想象之中的敵人,自己以往在‘知識’認知下的敵人,或許並沒有那麼強大。
這就是有著力量的好處,且幾乎感覺到無所不能。
作為五大國的威勢、尾獸的恐怖、戰爭的恐怖……
這些常規認知,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顯得‘可愛’,他們甚至只能被當做一場測試,而根本無法呈現出威脅度。
“還有測試下去的必要嗎?關於尾獸的力量。”
鼬平靜的聲音透過心聲,傳遞到更遠處,身處於那片深藍色火焰之內的阿爾託莉雅腦海中。
這讓本來,正細緻與二尾較量的阿爾託莉雅揮劍的動作頓了片刻。
作為陪伴了他多年的朋友,這鼬的語氣雖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她還是從其中感受到了些許的不同。
轟——
而就在此時,一顆看似漆黑,但內在又彷彿夾雜著各種顏色的能量球從二尾的口中飈射而出。
她試圖趁著眼前敵人分神的片刻,對其發動襲擊。
其口吐出的能量球名為‘尾獸玉’,是尾獸最常用且最強大的攻擊手段。
由極致的查克拉壓縮凝聚而成。
然而,對於有著強大‘直感’的阿爾託莉雅,偷襲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只見她輕輕側過身子,這壓縮了磅礴尾獸查克拉的尾獸玉,便直接被閃躲開,朝著極遠處的雪山轟去。
“可惡!”
二尾氣急敗壞的喊道。
眼前的人類,絕對是平生所見最為難纏的對手。
因為往前的歲月裡,不管是什麼樣的忍者,在面對自己時,總是需要嚴陣以待。
他們會緊緊抓住每一個打敗自己的機會,將自己或是封印,或是以殺死人柱力的方式解決。
而眼前之人,比起把這當成是一場戰鬥,而更像是一次戲耍!
二尾雖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否懂得封印術,但她明明有能力直接殺死自己體內的由木人,可卻沒有動手!
這讓又旅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抱歉,出於尊重,我或許應該給予你一場相對公平的較量,但很遺憾,比起一場戰鬥,我更需要從你身上得到更多的知識。”
可下一刻,阿爾託莉雅認真的歉意聲於二尾的耳邊響起。
這言語之中毫無掩蓋的真誠,讓她有些發愣。
不過……
給二尾接受和體會這句話的時間卻不多,因為對方的言語還在持續。
“但目前看來,不論我給你造成多少傷勢,都無法實質性給予你傷害,而給予你疼痛和查克拉量上的消耗。”
“那麼這場戰鬥,就到此為止吧。”
“期待下一次的見面,二尾。”
話音落下的瞬間,阿爾託莉雅手中長劍直直貫穿了二尾體內沉睡的由木人。
如二尾所想,她想要結束這場戰鬥,很輕鬆。
而也如她所想,尾獸確實是殺不死的。
“吼!”
而本來還因為阿爾託莉雅的話語發愣的二尾,勐地瞪大了那雙異色獸童。
伴隨著其身體內,由木人的心臟停止了躍動,在沉睡之中前往亡者的世界。
二尾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吼聲,消散於這天地間。
且緊隨著她的消失,覆蓋於這片冰原上的深藍色火焰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直至,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
“發生什麼事情了?”
並未因為解決眼前的敵人而有所觸動,阿爾託莉雅的身影幾乎是在瞬間跨越了距離,來到了鼬的身旁。
她本能覺得現在的鼬,在情緒上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