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太年輕,一點都不錯。”
南宮婉兒點了支菸。
“誰先流血誰就先被炸死,你想想,被炸死以後是不是所有的血液都流出來了?”
“哦,我懂了。”
花澤雅美領悟了其中的玄機,還挺高興,早就忽略了那天的血爆陣的慘烈場面。
“當時我們三個都考慮放手不管了,雖然我們的家世都算可以。”
“但是那一次畢竟是世界貿易大會,萬一出事了,搞不定的。”
“可是老劉卻表示偏要插一手,唉悲劇了。”
南宮婉兒苦笑著搖了搖頭。
“後來發生了什麼?”
花澤雅美已經在腦海中,想象著整座大廈被血肉染紅的場景。
“後來?呵呵,後來我們四個在大會當天,憑藉猜測在四個不同的方位展開地毯式的淨化工作。”
“但是就算這樣,還是有一隻惡鬼逃脫了結果,一個二哈老外在大會上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就開始了一場血腥盛宴。”
“活生生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在你面前爆炸,想象一下那是多麼歡樂的場面呢?哈哈哈!”
“你們沒有受到影響嗎?”花澤雅美問道。
“當然,那麼重要的一次經歷,不留下一點什麼就太對不起佈陣的人了。”
說著南宮婉兒解開了上衣襯衫的釦子,白皙的皮膚下面,是幾道相當明顯的傷疤!
給她原本完美無瑕的身體,添上了幾分不完美。
“天啊!”花澤雅美心裡一驚,彷彿可以想象出當時的慘烈場面。
“沒事沒事,我受的傷是最輕的。”
南宮婉兒似乎完全沒有在意,穿好了衣服。
“你的意思是木子學長他?”花澤雅美不敢再想象下去。
“呵呵,老劉最慘,本來想做一次好人,誰知道卻丟了一隻眼睛。”
“啊?木子學長他他他有一隻眼睛是!”
花澤雅美努力的回憶起劉木子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瞎了一隻眼睛的,不然自己是不會看上他的。
“沒錯,不過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如果你湊上去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
“他的左眼睛是暗淡無光的,就是那場變故留下的紀念。”
南宮婉兒順了順頭髮,繼續說。
“之後由於我們四個是少數存活的幾個人,而且又不在邀請之列。”
“所以理所當然的被警方逮捕,並且連夜審訊。”
“連夜審訊是什麼意思?”花澤雅美很不理解。
“就是刑訊逼供,當時我們四個都受了重傷,糊里糊塗的挨了一晚上打。”
“然後被逼著認罪,訊息已經放出,我們三個倒是沒什麼,大不了一死。”
“但是老劉跪了,因為死者中有一個就是老劉女朋友的父親。”
“所以唉,一對兒苦命的鴛鴦啊!其實都是誤會而已。”
“那木子學長為什麼不解釋?”花澤雅美問。
“解釋什麼?那天晚上要不是監獄暴動我們四個趁亂逃跑,現在早就在下面打麻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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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婉兒說到這裡,眼中顯露出一種莫名的憤怒。
“老劉的脾氣你也瞭解一點,他怎麼會解釋呢,寧願自己扛下所有的事情。”
“天啊,木子學長的女朋友竟然相信了?”花澤雅美有些不敢相信。
“也許她也不想相信吧,但是我們四個越獄了,有理也說不清。”
“而且,礙於家族的壓力,她也不得不跟老劉劃清界限。”
南宮婉兒說。
“那後來呢,你們越獄以後去了哪裡?”
花澤雅美急著問,其實她很確定,四大宗師的修為之所以那麼高深,一定跟他們那一次的逃亡有關係。
“後來?呵呵,你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們幾個回來之後修為就提升了十幾倍吧?”
“不過,這個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等到了詭哭鎮。”
“事情辦的差不多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南宮婉兒拍了拍花澤雅美的手。
“其實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啊?”花澤雅美一下子傻了,趕忙緊了緊衣領往後退了退。
“你別誤會,雖然我比較色,但是我對女人還是沒什麼興趣的。”
南宮婉兒也忍不住一笑。
“我的意思是說,我感覺你跟老劉可以走下去,至少你不會懷疑他。”
“而我,也相信他不會騙你。”
“哦,這。”花澤雅美沉沉的低下頭,感覺南宮婉兒的話語裡面多了些許的悲傷,她不會是也喜歡木子學長吧?
“你不用想太多,只不過是我活不了多久,我想老劉,大南還有孟少白都能好好的生活,三個人中唯獨老劉是最孤單的。”
“五年前的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心病,尤其是我們走之前,老劉的前女友就要結婚了。”
“而結婚的物件就是老劉從小玩到大的好友文森特,這對他的影響一定很大。”
南宮婉兒平靜的說道。
“你活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花澤雅美問。
“天機不可洩露,總之到了詭哭鎮你都會知道的。”
“好了,我先去樓下吹吹風,晚餐再見。”
南宮婉兒說。
“現在手機我幫你拿回來了,你自己處理吧,不過我給你一個小小的建議。”
南宮婉兒一臉嚴肅的說道。
“啊?什麼?”花澤雅美對於南宮婉兒這樣的舉動很不習慣。
“直接砸碎他,不要給老劉留下任何的餘地。”
南宮婉兒一陣壞笑,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
“還有,不要說是我幫你拿回來的哦,就說是孟少白貪戀你的美色幫你拿回來的。”
“……”花澤雅美徹底無語了,這四個人當真是世間極品了
看著花園裡南宮婉兒單薄的身影,逐漸的被夕陽的餘暉拉的老長。
花澤雅美突然感覺,這個看外表對任何事情都無所謂的女子。
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是最孤單的。
有一種孤單,看不到,有一種哭泣,叫晴天。
陽臺上面,劉木子深深的吸著煙,然後默默的計算著時間,南宮婉兒,生命將盡了。
隔壁的視窗,司徒南皺著眉頭,也失去了往日的傻了吧唧,怎麼辦,還有十六天。
再改一次!
突然孟少白出現在了另一個視窗,看著劉木子跟司徒南,不用言語,卻已經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