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木子徹底驚住了,怪不得,怪不得她知道自己那麼多事情,原來原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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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殺我?”
秦羽墨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腹部還在緩緩的流淌出鮮紅的血液。
“自從六年之前你越獄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報仇”
劉木子苦笑一聲,把虛弱的花澤雅美安放到一邊,然後站起身:“你要殺我來啊!”
秦羽墨微笑著流淌出晶瑩的淚滴,很好看:“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殺你,你還是不恨我。”
劉木子搖了搖頭,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如今卻害了這麼多人。
“當初沒有跟你解釋,因為我害怕,我怕解釋了你不會相信,但是當初。”
“別說了。”
秦羽墨突然說道。
“其實,我一直不理解為什麼我那麼恨你,
但是卻不想傷害你,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我還愛著你。”
劉木子全身一顫:“你不是跟文森特…”
“都是假的,我想讓你難過,讓你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很慘,
可是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我竟然也是那麼的不開心,
我知道了,就像劉傾歡說的那樣,你總是為身邊的人著想,卻從來不為自己想。”
秦羽墨早已淚流滿面。
“我現在真的好恨我自己,當年獨自擁有著你卻沒有去珍惜,
現在你身邊有了這個女孩兒,我真替你感到高興,是我錯過了世界上最美的煙火。”
李小純長嘆口氣:“一切皆因誤會而起,如今誤會解除了,大家也都可以安心了。
我師父說,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除非你自己把心鎖住了”
提起師父,李小純又是一陣哀傷。
花澤雅美欣慰的笑著:“學長。”
劉木子趕忙轉身抱起了花澤雅美:“我在這裡。”
花澤雅美溫柔的說道:“現在好了,你喜歡的人回來了,
我終於可以安心的走了真開心,臨死前,能看到秦羽墨回來。”
秦羽墨全身一顫,趕忙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劉木子喜歡的是你。”
花澤雅美搖了搖頭:“我知道,學長喜歡的是你。”
一邊的劉傾歡沉沉的低下了頭,三個人都喜歡上了同一個人現在自己能做的也只是放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花澤雅美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劉木子早已痛不欲生,自己修煉了這麼多年,縱橫無忌又有什麼用,
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而且要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這種感覺…
秦羽墨無奈的長嘆口氣:“對不起。”
劉木子搖搖頭:“一切都是我的責任,得到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秦羽墨轉頭看了看天狼、傀儡師還有老爺子。
“你們三個走吧,以後不要再報仇了,即便把仇報了,最後也不會快樂。”
傀儡師勉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咳嗽著說道。
“你們放心,我傀儡師說到做到,以後再也不會與你們為敵。”
“我可以不相信你嗎?”孟少白伸出笛子問道。
劉木子擺了擺手:“讓他們走吧。”
“老劉!”
司徒南急了,好不容易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錯過這次機會的話。
劉木子搖了搖頭,已經戰意全無了:“算了,我累了,不想再殺人了,放他們走吧!”
孟少白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讓開了道路:“走吧,下次絕對不會留情了。”
天狼顫顫微微的爬了起來:“冥月,你真的不回去了?”
秦羽墨搖了搖頭:“我是為了復仇才學習妖術的,
現在,我已經不想要復仇了,我愛的人在這裡,只要有他在,我就不在彷徨。”
天狼長長嘆了口氣:“你記得師父說過的嗎,你跟劉木子。”
“我知道的,那又怎麼樣呢?與其像個行屍走肉一般活上一百年,
也不如在自己愛的人身邊生活一天,你走吧,以後我不會再回去,也不會再報仇。”
秦羽墨說道。
“可是。”
天狼一時間無言以對。
“好吧,既然是你自己決定的,那我走了,你也好自為之。”
說著,天狼轉身跟著傀儡師一起走了出去,剩下的老爺子傷得太重,實在走不動了,沒有辦法。
救護車終於到了,花澤雅美跟老爺子都被送上了車,至於永軍醫生在他自己的一再堅持下,留在了自家的院子裡。
劉傾歡看著氣息微弱的永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永軍顫顫微微的看著眾人:“對不起大家了,我已經感染了病毒,活不了多久的,
我怕以後自己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所以…”
“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嗎?”劉傾歡問道。
永軍微笑著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善良,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堂堂正正的追求你,
其實,我最對不起的,是我的媽媽請你們幫我好好安葬她。”
永軍用盡最後的力氣指了指別墅二樓的視窗。
秦羽墨長嘆口氣,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卻沒有說話。
永軍終於安詳的閉起了眼睛,眾人心裡也都不好受,
這種人,說是討厭,但是到最後能翻然悔悟,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其實永軍也並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錯誤的理解了愛的定義,加之病毒影響,最後誤入歧途。
眾人在二樓發現了一具儲存完好的老太太的屍體,心臟已經被挖去了。
看來那天在劉家門口看到的心臟,就是永軍殘忍殺死母親之後的傑作,
這也讓大家更深刻的認識到,病毒的威力。
到底是什麼樣的髒心病狂的病毒能讓人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呢?
醫院裡面,老爺子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但是身體受到嚴重的創傷。
而且,醫生發現他的臉上一直戴著一副人皮面具,揭開之後,竟然露出一張十幾歲的小女孩兒的臉。
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原來這個孩子就是當初在詭哭鎮揚言要報仇的那一個。
說到底,都是當初欠下的債,早晚都要有人來討的,
只不過她在哪裡學到了這麼厲害的鬼道法術呢?也只能等她清醒過來以後再慢慢詢問了。
至於花澤雅美搶救一直繼續著,醫生告訴劉木子,雖然已經及時輸血,
但是,由於之前失血過多,所以很難活過今天晚上,讓他做好心理準備。
搶救室外面,眾人都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個個歪歪扭扭的癱坐在走廊裡面,面若死灰。
尤其是劉木子,一直透過窗焦急的觀望著裡面的花澤雅美。難道真的不行了嗎?
李小純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劉木子的肩膀:“別太著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時候,裡面的醫生走了出來,眾人趕忙圍了上去,除了劉木子。
“什麼情況,輸完血了還是不行?”孟少白急著問道。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並不是失血過多之後輸血了就可以了,
一次性失血太多的話總之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準備後世吧,節哀。”
醫生的表情也不好看。
司徒南一下子就火了:“什麼特麼亂七八糟的,老子就不信,
不就是失血過多嗎,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醫生冷靜的注視著司徒南:“我知道你們都是懂得玄門法術的人,你們都沒有辦法,
我們也無能為力,現在也只能期望奇蹟的出現了,不過大家不要抱太大希望。”
“呵呵!”
劉木子突然無力的一笑,所有人都愣住了,看他的表情,明顯已經心如死灰。
秦羽墨心疼的說道:“木子,別這樣,都是我的錯。”
劉傾歡搖了搖頭:“是我不好,連累了花澤雅美小姐。”
劉木子沉沉的搖著頭:“呵呵,什麼至高法術,根本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劉木子搖搖緩緩的轉過了身,突然全身一顫,噗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整個人都好像虛脫了一般,面色慘白,一瞬之間,耳邊的幾縷頭髮盡數雪白!
“老劉!”
眾人剛要上前攙扶,劉木子轉身一擺手,搖了搖頭。
“全都是報應,上天終於開始懲罰我了。”
這時候,一個老者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走廊之中,是千里傳音!
“阿彌陀佛,劉木子施主可否出來一見?”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又是誰?和尚?好深的內力!
劉木子緩緩的站起身,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我一個人出去,你們在這裡照看好她,不要管我。”
秦羽墨幾步衝上前去,想要勸阻劉木子:“來者不善啊!”
劉木子猛的一運氣,一股氣力湧了出去,秦羽墨全身一顫,連退兩步:“你。”
“我說了,你們都不要出來。”劉木子冷漠的說了一句,然後徑自走了出去。
醫院大院裡面,微風拂面,落葉凋零,遠遠望去,
一個老和尚還有一個老道士正襟危立,大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劉木子一步步的走了出來,雙目無神,似乎完全不在乎外面的這兩位高手想要幹什麼。
老和尚伸手行禮:“大宗師劉木子果然膽識過人,敢一個人出來相見。”
劉木子站穩腳跟,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此時感覺胸口疼痛難忍,
這就是傳說中的悲傷過度嗎?
那個姑娘,一直以來,守在自己身邊,從來都是那麼的相信自己,依賴自己可是現在,
她要死了,以後再也不會聽到她甜美的笑聲還有溫柔的話語了。
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