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人驚呼,老人則是激動地看向李小純。而李小純自己卻有些恍惚,
朦朧中,似乎有誰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隨即一道白光便從自己衣兜裡射了出去。
“快,讓龍家人把他們家閨女的東西都拿出來燒掉。”
老人帶著激動轉移視線,對著身後的人道:
“不管是用過還是沒用過的,只要是她的衣物,都要帶到這裡燒掉。”
熊熊大火,帶走了所有的一切,最終還是沒能入土為安。
賜予了龍家幾道符紙,兌了些許化水給他們喝下之後,老人便準備回山裡去。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跑來,低沉著聲音問起:
“麻老,我想讓你算算,我家侄女阿蘭去哪了,而且昨晚是和……”
“叔叔。”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男子的話。
“阿、阿蘭,你,你昨晚去哪了?”
男子一聽這聲音,便立馬回頭去,只見自己的侄女,正站在岔路口處,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道:
“叔娘醒來了,正找你呢!”
“好好好,我現在就回去,現在就回去。”
男子一見自家侄女,頓時把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忘了個乾淨。
李小純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突然,他注意到了,少女的脖頸處,有著一絲紅線。
“那個女孩?”李小純下意識的上前一步。
“怎麼?這是他家侄女阿蘭,小的時候,家人就不在了,
一直寄住她叔叔家。她叔叔一直沒有女兒,這阿蘭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女兒一樣。”
老人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而是向李小純解釋著。
沉吟了一會兒,老人問:“難道說,這阿蘭有不妥之處?”
老人表情嚴肅了起來,面露擔憂。畢竟紅棺事件,還不算完。
“不太清楚。”
說著,李小純對老人說要準備去破廟一趟,看看那裡可是多出了什麼。
而老人深思了一會兒,便決定同李小純一起去。為此,李小純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其實,實話說,我自降生以來,除非必要事件,不然都是在山上,我一直無法走出那座山。”
老人的表情有些黯然,然後說:
“那座山,一直被封印著,我們門派一直居住在那裡,一直到我這一代。
而下山也是除非必要,村裡有個什麼事,才能走出來。
而今,結界已經被你打破,我終於可以過一回普通人的生活,看看這世界。
說來,我門派人,等你已經足足等了好幾百年時光。”
聽了老人的話,李小純心裡並不舒服,然而除了沉默,他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老人的話似乎很多,很嘮叨,這讓李小純想起了自己的師父,也是這麼的愛嘮叨。
然而,這次兩人過去之後,不過是發現這些地方的紅色又豔了許多,
而且還有些一股焚香的味道,以及被掩蓋之下的一股鏽鐵的味道。
破爛的門,兩人並沒有走進去,而是遠遠的看著,李小純發現,門外的槐樹似乎又多了兩方紅布。
“這個地方常有人來?”李小純皺著眉頭。
“據記載,這個地方很少有人會找得到,除非關於通神之人,還有就是這裡所謂的有緣人。”
老人凝重著,然後搖搖的看著不遠處的廟宇道:
“看來之後,要召集村民,看看近期有沒有誰來過這裡了,而且紅棺的事,才只是個開頭而已。”
兩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面對著兩人的背影,是矮小的人,他就站在槐樹下,一動不動。
夜,很安靜。
阿月的房間依舊亮著,而她的手上,拿著是的一對耳環,金色的耳環,在這煤油燈之下,倒是有種紅色的光圈來,快得一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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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還不睡嗎?”阿月的阿孃推開門走進來。
“沒,就睡。”下意識的,阿月藏住了手中的東西,然後悄悄的拭去眼角的淚水。
“阿月你藏的什麼?”阿月阿孃一見到阿月的樣子,便趕緊上前。
“沒,阿孃我要睡了,你有事嗎?”阿月帶著鼻音問。
一看到阿月的樣子,她阿孃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畢竟這孩子才失去從小到大的玩伴。
此時,某戶人家中。
阿蘭叔娘看到阿蘭回來後,頓時喜極而泣,她緊抓著阿蘭的手問:
“阿蘭,你這孩子,你到底去哪了,嚇死我了。”
“阿孃,我昨晚沒去哪,只是早上起來太早了,然後去山上忙活去了,卻沒想到……”
阿蘭從容的回答,然後道:
“叔娘,你今天受驚嚇了,我以後出門一定回和你們說一聲。”
看著不同以往的阿蘭,兩人因為擔憂而把心中的疑惑,放到心底最深。
對於阿蘭,他們當女兒來對待,在某些方面很是嚴格,這阿蘭因為家人早故的緣故,在家裡從來都是細聲細語,而且話說少。
不過,沒有什麼比阿蘭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還要好。
夜裡,待家中平靜之後,阿蘭慢慢的從沉睡中醒來。
她站在床沿邊,好一會兒,才往自己的衣櫥走去,開啟衣櫥,入眼的便是紅火的顏色,她伸出手,拿出那紅火的嫁衣後,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走出門去。
“叩叩叩……”
緊握著手中的耳環,阿月在睡夢中緊皺著雙眉,直到一聲聲緊湊的敲窗聲把她驚醒。
阿月猛坐起身,額頭上全是汗水,而右手依舊緊握著一對耳環,展開手,散發出一股血腥味,原來阿月握得太緊,被邊上的稜角劃傷了手。
“叩叩叩……”
原本以為是夢中出現的聲音,頓時出現在阿月的視窗,阿月心中一驚,往窗戶的方向看去。
厚重的木頭窗戶,把那裡捂得嚴嚴實實,只是細縫中,阿月瞧見了露出的紅色來。
“誰?”阿月輕喝,去下意識的抱住被子,往後退了幾分。
“阿月阿姐,是我。”甜美的女聲,出現在阿月的窗戶外面。
“你……”阿月驚恐的瞪大了雙目,一臉的不敢置信。
夜晚。
山頂木屋裡,李小純和麻老兩人並沒有睡,而是秉燭夜談,或者說,李小純在聽麻老說更為確切。
“在我門派,每個人都會手決,我們只會通靈,而不是如你們道門的,可以直接觸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