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黑夜中,門並沒有被推開,然而開門聲,卻真真正正的響在了耳邊。
吳天弄好一切後,回到房中,沙莎還是一直睜開著雙眼,直到吳天合上她的雙眼之後,她才閉上眼睛。
吳天輕輕一嘆,然後在閉上眼睛之後,便睡了過去。
這幾天的晚上,吳天都可以說睡不安穩,不是忙這便是忙那,還要擔心著沙莎的身子。
兩人睡下後不久,大門處便傳來了開門聲,
而床上的沙莎突然一臉驚恐的坐起身,她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喘息著。
就在這時,沙莎突然聽見了房屋裡的動靜,似乎是咀嚼的聲音,
沙莎一愣,以為是老鼠,然後看了看邊上睡死的吳天,便決定一個人起身去看。
而,就在沙莎拉開門,跨出房門走出去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今天是老人死去的第七天,俗中的頭七。
想到這,沙莎不由得手一抖,然後撐著門的手,突然砰地一聲,把沙莎關在了外面。
沙莎一愣,接著便是驚恐的看向發出咀嚼聲的方向,那裡是一個穿著老舊衣服的老人。
正在雙手抓著堂屋裡,那供桌上的飯菜狼吞虎嚥著,似乎是餓了很久。
他一直沒有發現此時自己的左邊上,多出了一個人來。
老人吃飯專心,而沙莎卻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反應過來便是朝著自己的房門推去。
然而門卻是紋絲不動,更是不管她如何敲打,這門都不曾發出響聲。
沙莎見這門絲毫不動之後,便轉身往邊上的門,隨後用力的推去。
可是這門,如之前的那門一樣,絲毫不動。
沙莎想要張嘴大叫,可是不管她如何淚流,愣是一個字都無法吐出,她只能咬著下唇,
恐懼地看著那供桌上依舊狼吞虎嚥的老人,然後朝著最邊上,摸索而去。
當沙莎摸到一面牆終於可以推開進去了之後,她想也不想的,就跨步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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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便是關上房門,落上門閂,然後背靠著房門,一下子軟倒了下去。
進去的沙莎不曾見到,在她推門進去之後,老人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
接著轉頭看向著已經被關緊房門的房間,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後,繼續埋頭吃餘下的飯菜。
沙莎喘息了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看看這個房間。
夜裡,黑暗一片,沙莎並不曾看清半分,不過並不阻礙沙莎不知道這個房間的格局。
她伸出雙手,往牆邊摸索著前進,直到摸索到一個桌面之後。
沙莎的手一下子碰到了一個火摺子,然後點燃了桌上白天沒有收走的煤油燈。
當煤油燈被點起,亮光出現的時候,沙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然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突然,沙莎像是被針刺了一般,猛然站起身,一下子把椅子撞翻,而她更是朝著牆面靠去。
沙莎此時的臉,已是毫無血色。
入眼房間的佈局,是沙莎一輩子也不會忘掉的,這個房間明顯便是老人的房間。
沙莎突然把手伸到自己的嘴邊,張開嘴便是用力的一咬。
然而這疼痛,讓沙莎怎麼也無法說動自己,此時此刻所處的地方只是幻覺而已。
“咚咚咚!”
就在沙莎緊張不已,驚恐不斷的時候,敲門上,突然響起。
這讓沙莎不由得縮了縮身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更是瞪大著雙眼,看向門口。
敲門聲一直不斷,沙莎用嘴咬著自己的手掌,一直不曾回答,纏著布的手,開始染上了紅色。
突然,敲門聲消失了,沙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咚咚咚!”
然而還不待沙莎褪去緊張的心情,敲門聲再次響起,不過這個時候的敲門聲。
隨著一個人的聲音,終於讓沙莎放下了害怕。
“媳婦?媳婦你在裡面嗎?媳婦,我是吳天,媳婦……”
吳天的聲音,讓沙莎心一鬆,不過還是稍稍戒備著:“吳、吳天?”
外面沒有傳來敲門聲,吳天的聲音再次響起,回到了沙莎的話,他說。
“對,我是吳天,媳婦,你怎麼把門反鎖了?你是不是想爺爺?
我一醒來,便不見你了,出來見到這邊有燈光,所以就過來看看。”
吳天的一句想爺爺,讓沙莎心中一跳,然後回答:“是,是啊!”
“媳婦,你在裡面的話,快開開門。”
吳天的話音剛落,門內的沙莎再也顧不得其他,跑到門邊後。
便急急忙忙的打開門,頭也不抬地朝門外站著的人撲了過去。
緊抱著門外人的腰身,沙莎顫抖著身子,抽抽噎噎道。
“吳天,我害怕,爺爺,我看到爺爺回來了,他穿著老舊的衣服。
然後、然後吃著供桌上的飯菜,吳天,我見到爺爺回來了。”
聽了沙莎的話,被她摟住的人,意味深長道:“哦?爺爺回來了,那好呀!”
聽了這話,沙莎一愣,接著頭上的人繼續說道:“爺爺回來,你這麼害怕,
是不是趁我不在家,做了什麼虧心事?你看你這身子給抖的,就這麼的害怕?”
聞言,沙莎更是不解,她結結巴巴道:“吳、吳天,你怎、怎麼了?”
聽了此話,沙莎頭上的人,突然大笑兩聲,緊接著語氣兇惡道:“你看看我可是你的吳天?”
隨即,他一把推開沙莎,雙手緊緊的抓著沙莎的肩膀,手指指甲鑽到了肉裡面,更是彎**子,臉正對著沙莎。
沙莎被著話語一懵,緊接著便是兩肩膀上的刺痛,沙莎想要掙脫,肩上傳來的刺痛感更甚。
她又是驚恐又是憤怒的抬頭,然,在見到那張臉之後,沙莎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那張臉,那張面孔,分明就是她每天在水中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是誰?”沙莎驚恐的質問著,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人。
沙莎的質問,這人一笑,然後道:“我是你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看,那個老頭子終於死了,我們再也不用照顧那個老頭子了,
不用一把屎一把尿給收拾了,也不用一口飯一口水的給喂了!”
接著沙莎面前的人,猙獰道:“你看,我們倒了他的藥,他死了,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