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點吃了下肚,小道整個人又活了過來。
一旁的楊延朗對他更是佩服,他們習武之人都吃得比其他人多,他也正是身體強壯的時候。
本來他一直都沒有在吃東西這點上輸給任何人,不過現在他和小道一比,他就甘拜下風。
一開始他還和小道比試著,他就不相信就小道這單薄的身子骨能吃下多少東西。
結果,小道一人就幹掉了一桌子的早點,幾個夥計上早點的速度都差一點跟不上小道吃的速度。
這讓楊延朗嘴巴又張大了,他這次可真是心服口服,這兄弟,真乃神人也。
也好在顧師長他們早就知道了小道的食量,所以夏姑娘剛剛才專門下去吩咐掌櫃,讓他預備多幾人的分量,不然等開吃了,他們怕廚房做不及。
雖然眾人早有心理準備,不過親眼看見小道吃了那麼多東西,他們還是要震驚一下的。
等他們驚訝完小道的食量後,還是要趕路的,所以眾人吃飽了,便回房收拾起來。
小道回房將包袱一拿起來,又把小家夥叫醒,讓它進葫蘆中繼續睡,這就走出了房門,在外面等待眾人。
他們前夜已經知道楊業三人要去汴梁,也會經過洛陽,這便已經約定好了,一行人一起過去洛陽城,到時候再分開。
眾人準備啟程之時,卻聽見遠處有喧鬧聲,便從這三樓朝那外面望去,看見了一支軍隊從遠處走了過來。
楊業看了一眼,便搖搖頭,和眾人道了聲歉:“諸位,看來我們還是沒有機會一起上路了。”
原來楊業答應和小道一行人一起上路也就是在等這個時候,他故意在這客棧中多留了一天的時間,就是要給那位皇帝選擇的時間。
如果皇帝不想把這事情鬧大,那自然不會有軍隊大張旗鼓來接他,反之,如果皇帝已經下定決心,那就是現在這個情況。
看來那些人已經把這位皇上給惹怒了,這次進汴梁,看來又要見證一場腥風血雨了。
眾人也朝楊業他們三人道別,然後便在這三樓看著他們下去。
看見那支軍隊來到客棧前,他們見到了從客棧中走出的楊業,這支軍隊便大呼。
“忠武軍前來接楊將軍回京!”
這整齊的大呼,響徹在此處,讓這附近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從客棧走出這人,就是楊無敵楊將軍。
楊業朝場中走去,在他臉上已經看不到那個和小道聊天的欣慰模樣,現在他們只能看見一個鐵血將軍的出現。
他走到了士兵們面前,也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忠武軍節度使潘美。
兩位將軍重重抱了一下。
“兄弟,怎麼是你來接我。”
“除了我,還有誰敢來嗎?”
“哈哈!”
潘美帶著楊業走到了士兵中間,這裡已經有了給他們準備好的幾套盔甲,看見這些的時候,楊業眼中一亮。
三人走到了場中,幾位士兵過來幫他們幾位著甲,其中楊業的盔甲還是潘美親自給他穿的。
換上盔甲後,前面還有三匹高頭大馬,幾人翻身上了馬。
楊延朗上了馬,轉身朝樓上的眾人揮手,和他們道別。
然後便在潘美的帶領下,這支軍隊朝汴梁趕去,小道似乎在這支軍隊身上,看見了絲絲殺氣。
坐在馬上的楊業,也挺直了身軀,心中也不自覺帶著殺意。
皇帝的意思已經明朗,賞鐵甲,賜寶馬,獎大將,看來一場大清洗將要發生。
.......
在客棧三樓的幾位年輕人,包括小道也一樣,看見這威風凜凜的軍隊,心中也有些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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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年輕人不嚮往保家衛國的呢?
別說他們幾個年輕人了,就連一旁的顧師長眼中都有異色,要是讓他再年輕個幾十歲,他現在可能馬上就要跟著楊業一起走了。
眾人一直在這三樓目送這支軍隊離開,等到完全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這才回過神來。
對視一眼,發現大家夥都還有些沒回過神,相顧一笑,眾人也回到了現實中,背起了包袱,他們也要啟程了。
他們的目標是洛陽城,現在也已經離的不遠了,也不知道這洛陽城中還有什麼等著他們。
......
......
汴梁城中,一座寺廟中,一個別緻的小院中,一間靜室內。
“大師,這事怎麼辦啊!這皇上的是不是要對我們下手了?”
“莫慌,莫急。”
“事到如今,怎麼還能不急啊!這刀都架在咱們脖子上了。”
“錯了,這刀是架在你的脖子上,罷了。”
“你竟......”
這說話之人,說到這裡就已經咽了氣,他睜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前面那個長相俊秀的年輕和尚,又望見他那穿過自己胸前的那隻手,斷了氣。
這俊秀的年輕和尚抽出手,看見自己身上的白色僧袍染上看絲絲血跡,眉頭稍稍一皺,然後脫下了身上的僧袍,蓋在了這人的屍體上。
在他白色僧袍下是空空如也,他赤裸著身軀也不在意,走進了院中,看著院外的天空,看見樹上落下了一片綠葉,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勾勒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這赤身和尚,他俊秀的臉上,這邪魅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有一絲詭異的邪惡。
這只是汴梁城中的一個角落正發生的事情,現在這一刻,這城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對自己下屬痛下殺手,將一些證據紛紛燒燬。
他們試圖掩飾著他們的存在。
.......
有人歡喜有人愁,皇帝賜下鐵甲和寶馬,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上面發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這些人在皇帝沒有表明態度之前,還敢在暗地裡動一些手腳,但是等皇帝表明了態度後,這還沒做什麼呢,就已經讓他們手腳冰涼,對自己下屬動手,想掩蓋他們的罪證。
這一刻,許多人才好像明白了,原來這趙宋王朝就是在他們頭頂的一片天,而這趙家皇帝,就是這天下之主。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汴梁城中,看來是不太平了。
小道他還不知道,這場風波他也置身事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