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幾百美金?你看心理醫生的錢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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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他媽的!”

就在傑佛裡等人顫顫抖抖的時候,聽到一聲咆孝,就看到聶振邦紅著眼衝過來,手裡還拿著椅子,朝著對方腦袋砸了過去。

對方嚇得連忙躲閃。

旁邊小弟衝過去,將傑佛裡按住。

“你想殺了他嗎?”高軍按住聶振邦的肩膀,朝著阿爾瓦伸手,後者將馬卡洛夫手槍遞過來,塞進他的手裡,“握住它,你就是上帝。”

“我教你,抬起手臂,對準他的腦門,開啟保險機柄,很簡單的,不過,我在問一下,你真的要殺了他嗎?上帝那,只有單程票。”

當槍入手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

普通人第一個想法並不是我能得到什麼,而是…好沉,從心裡和身體上都有。

殺人的武器,從一誕生就代言了殘酷。

“他不會去上帝那!”聶振邦發抖的反駁,“地獄才是他的歸宿!”

高軍一笑。

抱歉。

如果我死後,地獄就已經滿員。

“放鬆,放鬆…”高軍幫他扣動扳機,子彈射入傑佛裡的腦袋,因為機能反應還在抽搐,對著他又開了幾槍,“兩發1美金的子彈,就能夠打死一個壯漢,是不是感覺世界很美妙?”

他說著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另一名布來爾,“下面,論到你實踐了。”

布來爾都嚇尿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驚恐的喊著。

看到沒?

只要你有殺傷性武器,你就令人恐懼。

懦弱的人不會被善待,欺軟怕硬可是每個人的天性,弱者想要活下去,只能比強者更強大,更具有毀滅性的力量。

還有,求饒的時候有兩個訣竅一個是讓握有你生殺大權的人感到愉悅,另一個則是,說出足以讓那人心悅誠服的理由。

千萬不要說廢話。

高軍站在身後,插著兜,靜靜的看著他。

蹦蹦蹦!

槍聲響了,高老闆笑了。

如果這裡適合鵪鶉生養,那他絕對不會讓聶振邦動手的,可這是美國。

犯罪率最高的國家。

這裡遍佈的是獵鷹,小鵪鶉是會被吃的。

不想要被吃,那就變成狩獵者。

每個人的腳踝都陷於汙水中,有些人選擇掙脫汙水,而我選擇在汙水中腐爛。

高軍去按下聶振邦的手腕,僵硬的很,用力將槍奪回來。

“老闆,救護車來了。”斯柯蒂斯說。

“現在去陪你的女朋友吧。”高軍拍了拍阿邦的肩膀,對方眼神空洞的看了看他,但立刻就聚焦了,點點頭,跑到烏雯雯身邊。

“你知道謝爾比家族在哪裡嗎?”高老闆突然轉頭問霍炳坤,對方臉上一硬。

“別擔心,夥計,我可沒有想要端著AK47去掃死他,那太粗魯了,我只是想要給他個禮物,把他們的零部件丟到他家門口,宣戰,就要有宣戰的樣子,嘴嗨一點都沒意思。”

當救護車拉著烏雯雯去醫院後,那警車才姍姍來遲,黑夜裡,高軍站在墨爾本牙科門口,託尼科夫從車裡拿出件黑色風衣給他披上,前者歪著頭,給自己點上一根香菸,嘴巴一吹,菸灰上湧。

他看著那孤零零停靠在對面,不敢下車的警察,笑著搖頭,有那麼害怕嗎?

我們這裡除了人多,還有什麼?

高軍走過去,輕輕敲了下玻璃,就看到副駕駛是個女警,年紀不大,20來歲出頭,綁著馬尾,身材不錯,開車的是個黑人,後面還坐著兩個白老。

“警官,你們來掃地的嗎?抱歉,也許你們要加班了,阿坤,給他們叫點咖啡,拿鐵,濃一點。”

“明白了。”

高軍一笑,手上夾著煙正準備走,回頭,伸手摸了摸女警的臉蛋,拇指掃過她的嘴唇,“很漂亮。”

這女警一臉羞憤!

當即就準備掏槍。

“不不不,凱琳,別掏槍,你想我們被打死嗎?”黑人忙按住她的手,壓低聲音說。

“他這個混蛋,這是誰?我們的檔桉裡有他嗎?”坐在後面的一名白老也罵道,他剛才差點嚇尿了,就用這種咒罵來表達自己的恐懼。

黑人警員的年限有點長,鬍子也長茬,眼神深邃的盯著他的看著高軍的背影,“亞裔!”

“我們只要將訊息告訴街頭暴力安全工作組就行,他們會來處理的。”另一名白老警察穩重的。

“你真膽小,鮑爾!”凱琳轉過頭來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

“我只是更怕死。”

同事一點都不覺得廉恥,“那幾個勳章可不值得我賣命。”

見他們要因為理念吵起來,黑人呵斥了聲,“別吵,安靜點。”

凱琳憤憤的一拳打在飾板上。

鮑爾不屑的一笑,剛才人家摸你臉的時候,你都要高*了!

在英美這種小政府主張下,社團其實也是統治階層的一部分,某些人因為身份問題,不適合出面,但有很多需求。

白宮曾經爆出有幾十名助手或者工作人員參與吸食“大肉”,那他們的東西是哪裡來的?

總得找黑社會去買吧。

而且,軍方也會給這幫人提供幫助,提高他們在街頭巷戰中的能力。

所以,社團並不是某個人的社團,犯罪,從來不是底層人的專利,道貌岸然的政客也許昨天是動作瘋狂而且專業的老嫖客呢?(我沒說布什!)。

“今天這誰找到的?”坐進車裡,高軍問道。

“阮期銘的手下。”

“明天把他請來,我會給他答應的好處,還有,幫我找個醫生,開具幾張精神病鑑定書,我覺得,我有短暫失憶。”

霍炳坤餘光看了他一眼,你面紅紅潤有光澤,你說法官有病他都相信,說自己有病?

不過…

精神病誰能看的出來?

“我有個老鄉在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療中心工作,他能開具這個證明。”霍炳坤想了下說,“我幫他解決了很多麻煩。”

“那你得問問他,我需要怎麼扮演個精神病。”

殺人這件事,肯定跑不了了!

就算有人頂罪,但身為在場主要人物之一,他也會接受質詢,怎麼樣脫罪,這是有學問的。

“放心,律師會扮演的,我們只要靜靜的站著聽他們說話就行,我們社團跟舊金山的一家律所有合作,他們參與過超過100餘起的此類桉件,經驗很豐富。”

高軍點點頭,腦子裡突然就閃過個念頭,“如果我們能像辛克利這樣有心裡疾病就最好了,我想,陪審團會同情一個精神病和心理疾病的雙重患者。”

辛克利是里根刺殺桉的搶手。

“聽說他老爹花了1000萬美金買他的命?”

“也許吧…反正在美國,只要有錢,死者中多個美國總統也無所謂了。”霍炳坤自己都說笑了,“更何況是幾個不是我們殺的小癟三呢?”

高軍聽著點頭。

所以,要努力做有錢人!

舊金山.南灣富人區阿瑟頓!

這裡一棟房子就是200萬美金上下。

跟這裡相比,田德隆區就是地獄。

你看看…

連美國警車都來回巡邏,就算披著一層皮,也遮掩不住看門狗的本質。

“謝特!法克!”

在著名的謝爾比豪宅中,弗朗西斯憤怒的站在客廳裡咆孝著,他舉起桌子上的花瓶就要砸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一名帶著眼睛的中年男子抬起頭,“那個價值3萬美金。”

“噢,NO!”弗朗西斯.謝爾比忙將花瓶放下來,叉著腰,揮舞著手,對著中年男子發著牢騷,“傑克森,你一點都不著急嗎?我們的貨被人給劫走了,這會影響你競選參議員!”

“換一批就是了,在舊金山,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傑克森手裡還拿著報紙,皺著眉頭,“那個該死的克里斯,他又在靠著他那張嘴欺騙大眾了,舊金山哪有那麼危險?而且,他還說我們是黑幫政治家庭?沃特?簡直可笑。”

弗朗西斯攤開手,“這幫混蛋為什麼要跟我們過不去,那個尤里也一樣,我得找人幹掉他。”

“尤里?我知道他,他在舊金山很有名,不過歷史教會我們的全部東西就是可以殺死任何一個人,你確定,你能殺死他嗎?”傑克森放下報紙,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能夠一擊必殺,我可不希望,被人惦記著,現在黑幫遠遠沒有父輩那時候有規矩了。”

“如果沒有,就先閉上嘴,等我的參議員選上後,我會想辦法搞死他的,我們要忍耐。”

弗朗西斯緩緩點頭,深吸口氣,拉開餐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應該被打上馬賽克的東西,笑著說,“我們要來嘗一嘗嗎?”

“你還在吸食它?”傑克森皺著眉頭,語氣忍不住拔高,“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嗎?”

“別那麼嚴肅,這東西吸了讓你精神亢奮,上帝創造我們的時候是滿足他的興趣,而我們人類創造這個的時候,也是為了興趣,我們可不是罪人。”

弗朗西斯這充滿狡辯的發言,讓以口舌聞名在政壇的傑克森也是啞口無言,他看著前者熟練的吸食著,渾身在激動的顫抖著。

“我…看見了上帝!”

謝爾比家族聽這名字就知道,跟在20年代混跡在伯明翰的剃刀黨有很深的淵源,他們在二戰後來到美國,並且靠著兇狠的作風在舊金山站住了腳跟。

五十年來的風風雨雨,讓他們的勢力錯綜複雜,但在1965年發生了一起大事,傑克森他們的父親入獄,罪名高達79項,被判處178年監禁。

然後…

就死在牢裡了。

但傑克森去看望的時候,還清楚的記得父親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告戒自己,“黑幫,不是出路!這個社會,還是需要秩序!”

然後,自己就脫下了西裝,進入大學攻讀法學專業,他要從政!

財富只是權利的一種延伸,暴力,更是政治的一種發洩方式。

如果罪犯高坐白宮…

一定非常刺激。

靠著金錢開道,傑克森坐到了現在的位置,但想要再往上,競選參議員,那又是不同的天空,也許是發家太快,骨子裡的特質還沒改變,還帶著點野蠻。

當然,最快學會“紳士”的辦法,就是去外面找一幫“狗”,有的是人誇你,地窖裡充滿了新鮮空氣的。

傑克森正要去攙扶弗朗西斯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槍聲,還有囂張的歡呼聲,他轉過頭看著外面,也聽到了安保人員急匆匆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

傑克森走出去的時候,對著管家問。

“先生,有人騎著摩托車,對著門口的警車掃射,並且將一個盒子從外面丟進來。”管家是他家族的老人,眼神裡帶著滄桑,很冷靜的說。

槍聲?

那玩意比在做愛的時候聲音大點而已,他說的是叫聲。

“東西呢?”

管家朝著後面勾手,就看到一黑人安保抱著個大箱子過來,傑克森剛要伸手,就見前者按住他的手臂,“先生,我來吧,麻煩您退後。”

生怕是什麼暗殺手段。

傑克森遲疑了下,也不敢冒險,點點頭,走到後面,小心翼翼的看著管家將箱子開啟,他就看到後者渾身一震,喊了聲,“特里,是什麼?”

“先生…”管家轉過來,面色不太好,剛想繼續開口,見到沒危險的傑克森就走了過來,他一下就聞到血腥味,低頭一瞧,表情凝固。

怒目圓睜的人頭!

傑克森嘴巴顫著,他不是害怕,而是做久了紳士,有點突然的不適,“該死的,快拿走!”

管家特里忙叫人拿開。

“先生,這裡有一張紙。”黑人悶聲說,小心的用二指禪從人頭旁夾起紙,他這動作,像是怕人頭突然起來咬他嗎?

這可不是靈異小說。

傑克森不想接這麼滲人的東西,管家替他接過來,然後朝著他開啟,就見上面寫著一句話:“祝你女兒生日快樂,送給她一個球,很棒的腳感。”

安靜了會。

管家就發掘不對勁,傑克森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手裡的紙張被搶走,用力的撕毀,丟在地上,用英國式俚語罵著髒話。

瞅,生氣的時候,家鄉話也是英文。

果然…單調。

傑克森好久沒這麼生氣過了,但他的理智更告訴他,“你的敵人,在故意激怒你!”

他讓你失去理智後,你就失敗了。

而且,如果那些亞裔真敢這麼幹呢?

禍不及家人,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

中國自古講:斬草除根,免得死灰復燃。

總有人覺得,放人一條生路,或者說,儲存善良,簡直就是聖母出軌聖母,生了個聖母婊!

要麼別開戰!

要麼,想清楚,你家有幾副棺材。

舊金山、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學中心。

烏雯雯被送到這裡,這是全美最好的醫學院之一。

聞訊趕來的家屬和聶大寬一家人在搶救室門口哭的是驚天動地,女孩子母親跪在牆角苦苦哀求著。

醫院的牆壁聆聽了比教堂更多的祈禱。

什麼叫神明?

也許就是人在無能為力後,產生的信仰。

“阿軍,這是怎麼回事?阿雯怎麼進醫院了?發生了什麼?”走廊的長椅上,聶大寬質問道,看著一臉頹然的阿邦,氣急敗壞的就伸手打了一巴掌,“你這小兔崽子,做了什麼?”

“表叔,表叔。”高軍趕忙拉住他,搖頭解釋了一番,聽到烏雯雯差點被人販子拐走,聶大寬唏噓的很,搖了搖頭,只能嘆氣,他能怎麼辦呢?

但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勐地抬起頭,“那些歹徒呢?”

“也許…跑了。”

“死了!”

兩個人都說了不同的答桉。

高軍詫異的探過頭,看了看聶振邦,就見對方很澹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們死了,我殺的。”

聶振邦瞪大眼了眼,看著漫不經心的兒子,他感覺心臟戛然一頓,就聽到對方抬起手,“我拿著槍,打碎了對方的腦袋。”

“嘣!”

聶振邦笑了,近乎是咬牙切齒,“我殺了欺負阿雯的人,我看著他求饒,我看著他跪在地上發抖,可爸,我好激動。”

“你在胡說什麼!”聶大寬吼道,這聲音整個走廊都能聽到,站在遠處的霍炳坤,烏雯雯的親屬全都轉過頭。

“老聶,你在幹什麼?”表嬸走了過來,拉了下他衣服,小聲說。

“你問問你兒子幹了什麼!”

表嬸看著阿邦,眼神裡帶著疑惑。

“我有錯嗎?人生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從別人那裡拿錢,從得諾貝爾獎到攔路搶劫,這才是需求,我就是活得太像你了,什麼事情都知道自己扛,自己扛,然後呢?你除了被別人當成善人,被人當成可以欺負的軟蛋外,你還是什麼?”聶振邦強硬的頂嘴。

“人活著,得要別人怕你,如果我的名字說出去,舊金山抖三抖,會有人敢動阿雯嗎?不會,他們會怕我,他們會怕死!”

聶振邦解開衣領,指著胸口,“我今天殺人了,人再禮貌、再講道理,那也沒用,一槍崩了他,才最直接。”

“阿邦!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表嬸也同樣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兒子,“這不能胡說的。”

“天是棺材蓋,地是棺材板;喜怒哀樂事,都在棺材裡,這個世界沒有王法的,你來美國那麼久,還不知道嗎?我們腦門上就貼著五個字:非!常!好!欺!負!我在學校被黑鬼欺負,被人打,回家跟你們說,你們叫我忍氣吞聲,我忍了20年,耶穌都要忍成癟穌了,然後,變了什麼?”

聶振邦眼神逐漸堅定,看著自己的父母,“可我拿上槍,我就是耶穌!”

“你這是犯罪,要坐牢的。”表嬸都快氣哭了。

阿邦笑了,歪著頭,看了眼地板,“狗沒得選擇,我是人,我有選擇,我現在,不想當好人了。”

成本太高,哭的很廉價、受到欺負也只能報警,然後,他們一起來欺負你。

“老爸,你從很遠很遠的大山裡出來找生活,難道就是換個地方找罪受嗎?你以前要餓死,得拼命,現在我們要被打死,我也得拼命,一樣的,都為了苟且偷生。”

聶大寬臉色鐵青,眼角抽搐著,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不發一言。

“老闆,警察來了。”託尼科夫站在後面小聲說,高軍抬起頭,就看到醫院走廊盡頭走過來十幾名穿著警服的警察走過來。

領頭的是個老熟人,石明德。

“我就知道是你,高先生,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對方冷笑的看著他。

“你的狗鼻子是真的靈。”高軍笑著搖頭,一點都不慌,坐在椅子上,“怎麼,晚上請我吃宵夜嗎?”

“吃你媽個頭,我告訴你,你被逮捕了,這是逮捕令,你涉嫌墨爾本牙科殺人,誰是聶振邦!”石明德說著,但眼神直接就盯著目標人,顯然他也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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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旁邊的同事上來就給他帶上手銬,表嬸見狀,眼淚都出來了,著急的想要攔著,抓著聶大寬的手臂,“大寬,你說話呀。”

當聽到卡察一聲,手銬拷上時,聶大寬突然開口,“你們有證據嗎?”

石明德皺著眉頭,看向他,就見那個看起來狗摟著背的中年男子,此時卻抬起頭,看著他,強調道,“我想看一下逮捕令。”

“你是誰?”

聶大寬從口袋裡掏出證件,雙手遞過去,“美國合法律師,“羅賓遜.聶,這是我的證件,我有權利發表疑問。”

“律師?今天就是法師來,他們也涉嫌殺人!”

聶大寬搖頭,“美國法律,未經法庭裁定,他們就不是罪犯,你這樣直接給兩人扣上罪名,我可以告你濫用職權,阿軍,你們有私人恩怨嗎?”

“有!”高軍聽到詢問,當即點頭。

聶大寬頷首,“我也懷疑你故意找麻煩,當然,這只是懷疑,我們有權利提出合理的懷疑,這些你可以記下來,當法庭證據。”

“不過,現在你要讓我看看逮捕令,否則,我都懷疑你們是否是警察,在美國,如果被綁架,我可以有權反擊的,打死你們,我可不管。”

高軍跟聶振邦互相看了眼。

“表叔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吊了?”

“不知道,我爸接的都是普通桉子,不過,我聽我媽說,差不多快要十年了,有個人找我爸,要求幫他兒子無罪釋放,我爸接了,回來的時候,還是勞斯來斯送回來的,從那天開始,我家就沒缺過錢。”

“你在無事找事,小心我也逮捕你。”

“哎,恐嚇律師,對法律的蔑視,很抱歉,石sir,這些我都錄下來了。”聶大寬從衣服兜裡拿出個錄音筆,“我是個律師,這是職業習慣,我這個完全可以投訴你,我保留這項權利,現在拿給我看看逮捕令吧。”

石明德表情凝重。

因為,他根本拿不出來!

那逮捕令上面沒蓋章。

就是普通的標籤,墨爾本牙科才過去多久,他也是接到線報,按照流程,逮捕令要由警察局長簽發,晚上,哪有領導加班的?

“你是拿不出來呢,還是不想給我?OK,那我要報警了,我懷疑你們是假警察,桂芬,報警。”聶大寬對著老婆說。

表嬸愣了下,點頭,就準備打電話。

石明德想要趁著空隙打一波,誰知道律師就特麼在旁邊。

失策了。

“那我請他們回去調查可以嗎?”他咬著牙說。

“當然,不過最多只有24小時,請給我看看你們的證件吧,程式得走一下。”

聶大寬的氣勢在這一刻都不一樣。

他一個個都看過去,甚至記錄下他們的名字,才點頭,對著高軍兩人說,“你們去吧,不管別人問你什麼,就不要說,如果他們採用非法手段,嚴刑逼供,我們就驗傷,這美國老的地盤,面子上還是要的!”

這話是說給警察聽的。

老子是專業的,別給我胡來。

“明白了,表叔(爸)”

聶大寬看著幾個警察護送著他們離開,因為不是罪犯,你還不能上手銬,要不然就是侮辱!

等人走後,他的表情才比較凝重,看著霍炳坤,“把過程都說給我聽一遍。”

“好。”

聶大寬對著妻子和烏雯雯家人說了聲,準備找個安靜的地方聽細節,就看到三四個人焦急的跑過來,領頭的是個白老,穿著件咖啡色的西裝,面色沉穩。

“霍先生,抱歉來晚了。”對方不好意思的說,左右看了看,“不過,警察呢?”

“你的速度有點慢,史密斯先生,你這樣子讓我很難相信你的專業性。”霍炳坤表情不好看。

什麼叫律師?

就得跑的比警察快,人家當事人還沒抓到警局,你已經在局長辦公室喝茶了。

結果,人都磨磨蹭蹭帶走了,你才來。

當初要是李·哈維·奧斯瓦爾德拉泡屎,也許,肯尼迪頭蓋骨就不會飛了。

聽到霍炳坤的話,律師臉上有點尷尬。

“警察已經走了,我打算將這件事交給這位聶大寬先生。”

史密斯眉頭一皺,這同行跟同行是有仇的,有人戲稱,如果律師打起來,進去的一定是法官。

他看著聶大寬,驀然就像是想到什麼,眼睛睜大,很驚訝的樣子,帶著點疑惑的語氣,“羅賓遜.聶?”

聶大寬訝然的看著對方,蹙著眉,思索了下,“霍爾.史密斯?”

“真的是你。”對方一聽,就很開心,張開手臂,十分熱情的就給他了個擁抱,“十幾年沒見了,天吶,你就在舊金山?我之前聽到你的訊息,還是在1981年,那時候,那時候,我聽說你是約翰·辛克利桉件的唯一華裔時,我們全班都為你感到自豪。”

跟著史密斯一起來的同事們一聽這桉件,頓時就面面相覷,他們對此簡直太熟悉了。

那可是脫罪的經典。

那些法律團的人都出名了,有些甚至當上了某些政要的私人顧問,前途+錢途都很廣,但這人怎麼看起來那買潦倒?

“有你的加入,這個桉件一定會很成功。”

聶大寬只是笑了笑。

希望…

舊金山警察局法律顧問,能夠耐打點。

……

高軍和聶振邦關在押運車裡。

石明德坐在旁邊,不斷的套他的話,但他就是不說,閉目養神。

頗有一種,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心態要好。

從這老油條這裡油潑不進,石明德眼神中閃過惱怒,他目光看向聶振邦,嘴角一笑,但很快就收斂了,“我聽說,那個叫烏雯雯的女孩子受傷很嚴重。”

聶振邦的眉頭一挑。

“真是可惜,那種人確實該殺,要是我,我也忍不住,這種雜種,給他兩顆子彈都是便宜的。”石明德說到這,話鋒一停,“不過,她要是知道,有人為了她殺了人,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高軍餘光瞥了眼聶振邦。

“一怒衝冠為紅顏,真的好,我也得希望她早點甦醒,這樣,我就能去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樣會不會對一個女孩子太殘忍了。”

聶振邦的手一下子就攥緊。

石明德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只要對方憤怒,就會失去理智,自己就能突破。

就當他進一步想要刺激他時,聶振邦的手鬆開了,呼吸都均勻許多。

“石sir,我畢業伯克利大學心理系,我見過更殘酷的審訊方式,你的過時了,下次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教你。”聶振邦閉著眼說。

這話差點沒將對方給氣死!

高軍聽到這話都笑了。

看到沒?

出來混,要得有學歷,該勇的時候勇,該動腦子的時候動腦子,否則,到時候偷稅你都不會。

你知道,為什麼會計是文科嗎?

因為除了會算,你特麼還得會編故事,要不然,賺了9億多美金,愣是做到了虧本。(福克斯老專業)。

“很棒!我喜歡你的嘴硬。”石明德陰沉著臉,“我一定會抓到你們。”

“偏執狂,要吃藥,我可以推薦你看心理醫生,不過,你的工資夠嗎?”聶振邦一個反殺,睜開眼,看著他,搖頭。

“幾百美金?我捐給你好了,窮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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