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狂漢心跳飛快,震驚地看著江月回。
“你是……江月回?”
江月回慢條斯理勾起唇角:“不錯,你猜對了。”
莫狂漢咬牙,恨不能暴起反抗。
“竟然是你!我真是瞎了眼,若知道是你,我說什麼也不能放你進來,不,”莫狂漢字字都迸著狠意,“我應該在你一進來的時候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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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你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機會,”江月回翻開手掌,指尖釋放神力,掌心托起一個白色的光球。
莫狂漢驚得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江月回。
江月回神色平靜,目光沉涼,如幽深的寒潭:“莫狂漢,你作惡多端,今日,本座便為你留下一個印記,等你來日去到陰司,自當把該受的刑罰都受一遍。”
莫狂漢咽喉似被人掐住,久久無法回神。
他似乎看到,江月回的臉變了模樣,竟然和外面神像有七八分相似。
這……怎麼可能?
她究竟是什麼人?
然而,他沒有機會再問,眼睜睜看著江月回掌心的光球直奔向他眉心,狠狠砸進他的體內。
靈魂像被擊中,眼前炸開一團火焰,渾身都似在烈焰熊火中,他想痛呼,卻叫不出聲音。
巨大的火光燃燒成一朵火花,那花朵極漂亮,與神像額間的那一朵極像。
莫狂漢的靈魂被打上印記,他原本有的煞氣也在此時升騰而出。
江月回拿出小藥鼎收住,又收回識海。
莫狂漢直愣愣跪著,如同入定,一時半會兒清醒不過來。
江月回進屋看沈居寒這邊。
屋子裡叫嚷不止, 女子們驚恐不已,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被喂了藥失去理智的四成也從地道裡鑽出來,正在發狂。
江月回擰眉,沈居寒見她進來,把她護在身後。
“把他丟出去,說不定會有收穫。”
沈居寒點頭:“好。”
沈居寒把四成制服,拖到院子外面扔出去。
恰巧此時,又有一 批道士趕來,四成看到他們,又衝上去。
此時的他早已經被慾望控制,不管男女,見人就撲。
道士們完全沒有防備,一陣慌亂。
江月回轉身要出去,圓臉姑娘道:“我們什麼時候能走?這裡實在……太可怕了。”
其它女子也哭成一團。
江月回也能理解,這些嬌養著長大的女子,哪見過這些?她們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再稍等一會兒,我們的人很快就到,到時候讓人先護送你們出去,你們也看到了,不斷有人殺進來,萬一你們就這麼出去,路上遇到人,不也是走不了嗎?”
眾人哭著點頭。
江月回不再多方,出去幫忙沈居寒。
進來的道士有十來個, 見滿地的屍首,還有跪在那裡的莫狂漢,都舉刀要圍攻。
恰在這時,星左和星絕他們也都到了。
江月回松一口氣,沈居寒對她說:“阿月,聽你的,你來安排。”
“好,星左,你留下幫忙,夏侯老先生,您看看那是什麼花?有毒,小心些。”
“星絕,你隨我來。”
“是!”
司命一見不禁有點著急:“我,我呢?我幹什麼?”
江月回略一思索:“你和季公子去看看,大殿那邊的情況。”
司命不疑有他,趕緊去看。
星絕跟著江月回進屋,女子們都看過來。
“星絕,你帶她們出去,把她們護送到廟門外,看著她們下山。”
星絕有點猶豫:“小姐,您這邊……”
“我這邊無妨,你帶著她們,要小心些。”
“是。”
江月回轉頭看到女子們:“你們要跟著她,聽指揮,如果有意外,也不要亂跑,如果跑丟,不會去找,以多數人為重,聽懂了嗎?”
“聽懂了……”
“去吧!”
星絕手提兵刃:“跟我來!”
一群女子跟著她魚貫而出,儘可能快地出院子。
江月回到院中,星左和沈居寒聯手,很快把道士們收拾乾淨。
剩下兩個活口,沈居寒正在審問。
“我們的頭領是誰?”
兩人一指莫狂漢:“就是他。”
沈居寒又問:“還有其它人嗎?是不是他最大?”
兩人對視一眼:“有其它人,但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那人也不是總在這裡,只是偶爾才來。”
“對,而且,莫大哥好像還挺在意那人,有時候還聽他的。”
“就是就是。”
“他今日可在?”
“應該……是在的。”
“對,我看到莫大哥拿著綻放的花去小屋了。”
“小屋在哪?”江月回上前問道。
“就在大殿後面的院子裡。”
江月回偏頭看一眼還跪在那裡的莫狂漢,這傢伙還沒完全清醒。
她上前一拍莫狂漢的肩膀,莫狂漢一個激凌回神。
即便回了神,他也不敢再對江月回造次,內心深處中已經有了巨大的恐懼。
“走,帶路,帶我們去見見比你地位還高的人。”
莫狂漢不敢違抗,起身跌跌撞撞往那邊走。
司命星君比他們到得早,方才一路順著江月回留下的記號找過來,根本沒有去大殿,他也沒有發現異常。
現在一進來,抬頭看到仙姑的神像,驚得他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我的神啊……這是什麼情況?
難怪神女先讓他過來看,這是……這神像怎麼?
司命急得想要跳腳,奈何他現在神力不行,根本算不透這是怎麼回事。
再想到這廟中的古怪,還有這些香火,他也意識到,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恐怕是要沾上因果的。
還是惡性的。
他內心不斷咒罵:究竟是誰,他娘的如此惡毒!
跟著他來的季明宇看到神像,眼睛微眯,低聲問道:“怎麼我瞧著這神像如此古怪?”
司命掃他一眼:“有什麼古怪?”
“就是感覺……這神像的眉眼……”
司命清清嗓子打斷他的話:“不該說的不要說,小心禍從口出。”
季明宇本來想說,看這神像眉眼過於媚態,有點不太正經。
但聽司命這一說,又閉上嘴,把話咽下去。
司命也是給他一個提醒,聽江月回說,他是個好人,而且極為重情,這樣的人,還是能幫則幫,不要讓他沾染什麼是非,造口業了。
“先生,我們在這兒做什麼?”季明宇問。
司命挽挽袖子:“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