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閣二樓。
李秀如來到秦元元沉睡的婚房,身形落寞。
“元元,二十年了,你睡了二十年,靈君就醉了二十年……不知道我這輩子,還能不能看到他清醒的那一天?”
李秀如從儲物袋拿出幾個靈石,細心將陣法上的靈石置換:
“元元,我又收了一個徒弟,她叫蕭有蓉,她跟你一樣乖,一樣孝順。”
“你要是能醒來,一定也會喜歡她。”
李秀如坐在床頭,握著秦元元的手,輕聲道:
“元元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都不會讓你死的。”
“萬一有什麼意外,我先去了……靈君他會照顧你,我留了很多靈石給他……”
說到最後,李秀如已是泣不成聲。
撲通!
門口傳來聲響。
李秀如偏頭看去,杜靈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對不起師父,我知道錯了,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起來說話。”李秀如眼角淚痕未乾,手臂微微顫抖。
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但真的到來時,她不敢相信。
杜靈君兀自跪在地上:“許諾說的對,我再這麼頹廢下去,不止對不起元元,更對不起師父。”
“想通了嗎?”
李秀如上前扶起杜靈君:“想通了,就是好孩子。”
………………
丹閣五樓,煉丹房。
這裡擺放著上千種藥材,琳琅滿目,異香撲鼻。
其間,有一道紅色身影,來回走動。
她時而蹙眉,時而莞爾,時而沉思,時而拿出一隻烤雞,咬上一小口,又依依不捨的放回儲物袋。
“許大哥,我好想你呀。”
冬鼕鼕!
敲門聲響起。
蕭有蓉開門,警惕道:“你是誰?煉丹房不準外人進來。”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
他大概十六七歲,豐神俊朗,溫潤如玉,一雙狹長的桃花眸,帶著澹澹的和善與笑意。
“我叫杜靈君。”少年回答道。
蕭有蓉訝道:“你就是杜師兄?師父說你出遠門了,要很久才會回來。”
“是啊,好久了。”
杜靈君走進煉丹房,慨嘆道:“好在,我還是回來了。”
“回來就好,一個人煉丹,太枯燥了。”蕭有蓉拿出兩枚青色丹藥,眉間似有得意之色:“師兄你看。”
“這是……駐顏丹?”杜靈君一眼認了出來:“怎麼不吃?”
服用駐顏丹後,容貌就會定格在服用的那一刻,所以越早吃越好。
杜靈君十七歲就吃了駐顏丹。
“這個是秘密,不能說。”蕭有蓉握著駐顏丹,歪歪腦袋,若有所思。
“給。”杜靈君遞給蕭有蓉一個儲物袋。
蕭有蓉接過一看:“這是什麼?好多啊。”
“醉仙居最有名的夔牛腿,一共兩百二十五只。”杜靈君道。
蕭有蓉搖搖頭,將儲物袋還給杜靈君:“我不能要。”
杜靈君解釋道:“不要?這是……”
蕭有蓉目光堅定,打斷道:“不管是什麼,我都不能要,師兄,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蕭有蓉拿出已經被啃得面目全非的烤雞,咬下一小口:“因為已經有人對我好了。”
“那算了,我去告訴許諾,你不要他的夔牛腿。”杜靈君作勢就要走。
“等,等一下,你剛才說誰?許諾?”蕭有蓉表情急切。
“對啊,夔牛腿就是他讓我給你的。”
蕭有蓉噔噔噔跑到門外:“他人呢?”
“走了,他讓我告訴你,很快就會來找你。”杜靈君道。
蕭有蓉焉焉的:“我知道,師父說他要參加入門考核,暫時沒空見我,但他都來了,總該跟我說兩句話呀。”
“來日方長,等考核結束,你就能見到他了。”杜靈君一語雙關。
………………
黃脈。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行。”
許諾本想知會郭剛德他要去渝州城,誰知後者碰巧不在,於是他找到柳顏,讓其代為轉告。
哪知柳顏也要跟著一起去,理由還十分充足:“渝州城距離九燚山足有一千多裡,你認識路嗎?還有,你認識九曲靈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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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個問題倒還好,不認路大不了就問路,可第二個問題……
還真沒辦法解決。
最終許諾同意了,但也提了條件:“路上必須聽我的。”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嘛。”柳顏心中暗喜。
楊小柔和嶽鵬雲都閉關了,她現在也沒有再去雙修塔,正無聊得要命。
“你不用修煉?”
下山的路上,許諾好奇道。
“不用,修煉太慢了,我有捷徑。”
柳顏笑嘻嘻的說:“你這次去渝州城,少說也要殺十幾二十人,到時我幫你開儲物袋,就算只拿一成,我也發了,那些都是天驕榜前十的人物,丹藥靈石應有盡有,我還修煉什麼?”
“我怎麼就要殺十幾二十人了?我看起來像殺人如麻的魔頭嗎?”許諾一臉無語。
柳顏搖搖頭:“不是像,你根本就是,小女子拜見許老魔。”
“算了,懶得跟你瞎扯。”
許諾施展九品身法,急速下山,柳顏不甘示弱,也法力全開,跟在身後。
一個時辰後,兩人抵擋九燚山山腳,此時天已經黑了。
不過他們沒打算歇息,柳顏看準方向,兩人繼續趕路。
整夜奔襲,路程剛走了三分之一,兩人消耗都很大,於是就地休息,盤膝恢復。
此時他們距離九燚山已經有五六百裡,可四周依舊很荒涼,罕有人煙。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就在二人準備再次動身時,不遠處忽然出現了一支車隊。
許諾與柳顏對視一眼,決定去買兩匹馬代步。
車隊是京城振鷹鏢局的車隊,鏢師共有八人,護送著一個大鐵箱。
看車輪印頗淺,應該不是金銀,具體是何物,許諾自然也不會去問。
無巧不巧,車隊正好也要去渝州城。
鏢局的馬自然是不賣的,但鏢頭鄧道昌為人頗為豪爽,見許諾和柳顏順路,便騰出一匹馬來,讓兩人共騎。
柳顏自然無所謂,翻身上馬,許諾也沒想太多,輕飄飄的躍上馬背,坐在柳顏身後。
但很快,就不對勁了。
柳顏長髮及腰,山風吹來,一縷縷全灑在許諾臉上,而且她今天衣著格外暴露,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色抹胸,大片肌膚裸露在外,白花花的。
再加上山路顛簸,柳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身子扭來扭去,弄的許諾差點出洋相,還好體內真氣充盈,硬生生縮了回去。
好景不長,片刻後,許諾覺得小腹下方似有異動,低頭一看,卻見一截毛茸茸的尾巴伸了出來。
“怎麼?獸性壓制不住了?”許諾湊到柳顏耳邊,低聲道。
“沒有啊,我逗你玩呢。”柳顏抿嘴一笑,尾巴很快就縮了回去。
“你再胡鬧,就回九燚山去。”許諾臉一沉。
“說話就說話,哈氣幹嘛呀?”柳顏摸摸耳朵,嬌笑道:“好癢哩。”
“正經點,我不想節外生枝。”許諾警告道:“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嘛。”柳顏語氣雖委屈,卻不敢再亂扭了。
這時鏢頭鄧道昌看向許諾,饒有興趣的問道:“許少俠,適才見你上馬,輕身功夫頗為不凡,不知你是幾品武修?”
“他是十品。”許諾還沒說話,柳顏搶著回答。
“四品?看來許少俠天資不凡。”鄧道昌有些驚訝:“我二十多歲時,才堪堪晉階三品。”
“不是四品。”柳顏糾正道:“是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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