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不是要道歉嗎，怎麼如今人來了，你卻裝啞巴？”

姜彎彎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趙瑤兒，感受到對方灼灼的目光，趙瑤兒不由吞了吞口水，不情願地上前對程素素道：“對不住了。”

“剛才我看趙小姐欺負人時的模樣可了不得呢，我看著心裡都忌憚幾分，現在這麼敷衍哪有半分道歉的模樣，莫不是趙小姐心裡不服氣吧？”

姜彎彎語氣輕飄飄的，可趙瑤兒聽了，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餘光瞟到前方不遠的緋煙，這大膽的丫頭正從腰間那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劍刃出鞘，寒光晃得人眼睛疼，趙瑤兒心底升騰起一陣惡寒，腿一軟差點“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程素素，欺負你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程素素抿了抿唇，說道：“我……我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快起來。”

趙瑤兒並非真心實意道歉，不過是迫於姜彎彎的威脅，此番她倒越看程素素越不順眼，但在姜彎彎面前卻不敢發作，生怕那個兇巴巴的侍女又對自己不利。

“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欺負她，聽見沒？”

姜彎彎抱著胳膊，語氣中滿是威脅，趙瑤兒自然是不敢發作，只能眼睜睜看著姜彎彎帶著程素素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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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兒的手腕傷得厲害，表面腫高得嚇人，她不敢亂動傷口生怕落下個終身殘疾。她一改方才低頭認錯的態度，整個人恢復了高傲跋扈的樣子。

“鄭月慈、程素素，你們給我等著，本小姐一定往後一定加倍奉還！”

她越想越惱火，一把推開了身邊的丫鬟，小丫鬟心下惶恐，當即跪倒在地。

聞言，蔣望濘嘆息一聲，搖晃著手中的團扇，無奈道：“誰讓她是國公府的小姐，鄭國公夫婦倆找了這麼久，如今回來定是備受寵愛，你得罪不起的。”

“哼，國公府小姐又怎麼樣，總有人能治她，她今日縱容她的丫鬟傷了我，我會去告訴父親，讓他在陛下面前狠狠參鄭國公一本。”

此話一出，蔣望濘不由嗤笑出聲，“我說趙妹妹，你也太天真了一些，此事原是你太過於衝動，真要告到聖上那兒也是你理虧，到時候聖上懲罰誰還說不準呢。”她看了眼趙瑤兒的傷口，搖頭道：“趙妹妹還是先處理一下傷口吧，免得落下病根，得不償失啊。”

……

姜彎彎和程素素二人剛離開涼亭不遠，程素素便跪了下來，“鄭小姐，你的恩情素素無以為報……”

見狀，姜彎彎面上先是一驚，隨後突然想到什麼，看著程素素的頭頂，嘆息一聲，慢慢將她扶了起來，“你不必如此，就是因為你太過柔弱，那些小姐才敢這麼大膽欺負你的，何必助長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呢？”

程素素起身，突然鼻尖一酸，淚水又有流下之勢，“我只是不想連累父親，他在朝中本就艱苦，若是我再得罪了某位高官的千金，肯定又會有人在朝中為難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