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年驚醒過來時,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在籠子裡了。
經歷了那彷彿地獄一般的折磨,他的精神十分萎靡。
哪怕他們身為夢幻之主的信徒,對幻境有著巨大的抗性,也無法分辨出那一幕幕是不是假的。
現在看見自己似乎毫髮無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果然只是幻境。
但這讓他感覺更加恥辱。
可他向外看了一眼,就看見了更加恐怖的事。
一把椅子,其椅子腿竟然是觸手做的。
還有那些會動的小物件,各種猙獰的模樣,幾乎讓他的魂魄都嚇散了。
一轉頭,他又看見了一道模湖的影子似乎在一點一點吞噬著自己的同伴。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這肯定是自己又一次陷入了幻覺之中。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直接自我催眠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是看到了季言。
……
“你們這麼害怕幹什麼?”
季言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從他看到這幾人,他們就表現得十分害怕自己。
似乎自己好像是什麼殺人如麻的魔頭一般。
等等,真要說起來。
這一群人好像才是真正的邪惡分子,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房主而已。
“我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在青年的身後,一個人似乎心理防線已經崩潰。
他癱軟在地上,不斷地哀嚎求饒。
“真的沒有什麼東西了!”
“不要殺我!”
青年頓時回頭看著這個被嚇傻的人,眼神中帶著一絲恨鐵不鋼的味道。
“叛徒!”
情不自禁地低聲罵了一句,一副絲毫不記得他之前在季言面前求饒的模樣。
但隨後青年就感覺到了一股無法忽視的目光,悄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腦袋有些僵硬地回過頭,正對上季言那似乎隱藏著幽怨的意味。
季言此刻更加無奈,這一幅被嚇傻的模樣,怎麼搞成自己好像是加害者。
他也很冤屈的,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他不過是在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群人被籠子鎖在了裡面,並且還用繩子牢牢的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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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感到更加惶恐,於是又給他們加上了幾道鎖。
似乎感覺還不夠保險,又將他們移到了影子所挖的地下室。
哦,對了。
影子已經將隧道越挖越多,季言都不知道他家裡的地下室已經有多少個了。
而這時候影子就走了出來,給他傳達出一個委屈的情緒。
有些不明所以的季言便去問了自己的大管家,也就是椅子。
椅子聽完季言的疑問,隨即拿起墨一便在紙上唰唰地寫了起來。
等寫完之後,便將紙張遞給了自家的主人。
季言此刻終於從它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大概就是幾個小毛賊偷偷熘進了自己的家中,似乎在尋找什麼。
隨後就被椅子用幻術給定住了。
但他們好像精神似乎也有些失常,不過這是正常現象。
至於影子的委屈,這個就有些難以描述。
其實就是它發現神秘物品好像不能吃,感覺世間又少了一道可以做的菜。
“那些神秘物品呢?”
椅子又是唰唰幾筆。
它發現影子在吞噬了那個人之後,就趕忙讓它吐出來。
幸好影子對人不敢興趣。
它只是對那些神秘物品感興趣。
但那些神秘物品都被消化了,它也因此知道了這個無法做菜。
看到這裡,季言搖了搖頭。
好吧,影子開心就好。
再次面對那些人時,還不用審問,他們直接統統就交代了。
包括自己是來調查季言的,還有懷疑他是褻瀆者的事。
……
都是那個物品惹的禍。
季言將一切錯誤歸咎於那件送出去的神秘物品,迅速對此事做出了定論。
“你們夢幻教團的地址到底在哪兒?”
他看著面前的青年問道。
“他都已經說了,就是冒名頂替的那個卡普林家族。”
“去哪裡找一定會有線索的!”
青年指著那個癱軟在地的人說道。
“可是那裡已經沒有人了,你要不再仔細想想,他們最有可能去哪裡?”季言微笑道。
他已經讓影子去檢視了卡普林家族,但他們已經從容地撤走了。
什麼痕跡都沒留下,明顯是一個老手。
看著那個彷彿惡魔一般的笑容,青年只覺自己的頭皮發麻,兩腿不由自主地有些顫抖。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一般都是隨即定下的,就是為了防止被抓到。”
觀察到青年快哭出來的樣子,季言只得微微嘆了一口氣。
看來他已經被自己壓榨乾淨,的確一滴內容都沒有了。
……
“祝你們早日找到組織!”
季言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笑容,隨後將門關上。
在門外只留下了一群不知所措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的身體裡已經被下了詛咒。
當然不是季言下的,而是椅子當著他們的面,親自刻下一道印痕。
有了這個印痕,就可以掌控他們的動向。
“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人問向青年,他們此時此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任人拿捏。
“你問我現在還能怎麼辦?”
“這不明擺著的嗎。”
青年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一絲果決的神色。
“啊!我們現在就逃跑嗎?”
“往哪裡跑啊。”
那人傻乎乎地說道。
青年的臉色頓時一僵,隨後咬著牙道。
“你以為能跑哪裡去?”
“現在當然是回去找祭司大人啊。”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
那上面一排排名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到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訊息,青年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人絕對是黃昏之主的褻瀆者。
以狩獵黃昏教團為樂!
母庸置疑的那種!
“可,可……祭司大人會相信我們嗎?”
“信不信是他的事,我們只需要找到教團就好了。”
青年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回家的老鼠。
對不起了,祭司大人。
我已經投入了惡魔大人的麾下。
不是您對我不好,而是他實在太強大了。
……
季言回到了另一個地下室。
他看著與臥室如出一轍的裝修,不由得點了點頭。
不愧是善解人意的大管家。
隨後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意識開始與木偶重新進行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