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死了？”
天鬥城鬥魂場內，那個據說是專屬於幕後老闆的包廂中，千凝霜一臉詫異。
她今天才到天鬥城，沃爾特就告訴了她這個令人詫異的訊息。
於是她仰頭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千仞雪，這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原著裡雪夜的死因。
“姐姐你動的手？”
千仞雪伸手在千凝霜的腦袋上揉了揉。“你在想什麼？我能隔著萬里之外咒殺雪夜是吧？”
雖然她之前想搞死雪夜，但那是之前，現在雪夜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死不死關她千仞雪什麼事。
死了最好，不死難不成還能學命運軌跡裡一般，搞出了什麼藍昊王來不成？
就算真搞出什麼藍昊王來了，靠扛著糞叉的藍昊王打贏卡美洛和武魂殿，夢裡什麼都有。
“我只是在想，會不會姐姐你下的毒突然爆發了？”
整理了下被千仞雪弄亂的頭髮，千凝霜好奇的問了出來，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想什麼呢，我就沒給他下過毒，再說了，我要動手用得著下毒？
“帶兵堵在皇宮，這皇位他不讓也得讓，然後弄個冷宮養著，誰都挑不出錯來。
“也就命運軌跡裡好像誰都是腦癱，明明皇宮禁軍都納入掌控了，還要去作死下毒給人留破綻。”
千仞雪忍不住吐槽，就是沒覺醒前世記憶的她都幹不出這種神奇操作。
“這倒確實，命運軌跡裡那些人的操作都挺迷。”
千凝霜點了點頭，算是贊同千仞雪所說。
比如繼續以天鬥宮變舉例，就算真下毒了，千仞雪老老實實等著唐三拆穿身份就特喵假。
換做相對正常的操作就是，別人拆穿用毒那一刻，就直接把雪夜下勐毒毒死，別管什麼毒，灌兩斤砒霜都行。
雪夜一死轉頭召集群臣說是唐三獨孤博下的毒。
別人是信獨孤博和唐三這兩個用毒高手呢？
還是信雪清河一個以往孝順無比且沒有接觸過毒藥之類的太子？
當然，群臣信誰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實力，以及千仞雪在天鬥朝堂盤踞多年經營下來的關系網。
到時候哪怕真的還有什麼疑點，大家也會支援熟悉的太子雪清河，而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唐三。
如果什麼雪崩雪星的冒出來，那就更好了。
什麼“四弟你站在殺父仇人一邊是何居心？來人給我拿下！”
亦或是“父皇仙逝不久，需要人守孝，而本宮要負擔國事不能盡孝，所以盡孝這種美差就麻煩皇叔和四弟了。”
然後雪夜墳前一守三年，黃花菜都涼了。
……
藉口多了去了，總有一款適合他們。
如果寧風致和獨孤博鐵了心站在唐三一邊，那更簡單了。
偌大的天鬥帝國，難不成容不下兩個皇帝？！
然後大家開始愉快的內戰。
到時候雪清河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從龍之功蒙了眼的人會自動把有異議的人砍了。
既達成了削弱天鬥帝國的目的，武魂殿還不用背鍋，這多好。
甚至武魂殿還可以打著支援正統的名義來支援雪清河，繼續搞事。
當然，以上都是扯澹，先不說現在局勢已經完全不同了，就算局勢依舊，那也直接打過去就行，沒必要玩這麼多花樣。
無論手段多麼複雜，終究還是看拳頭說話的。
“所以沃爾特爺爺，你估計雪夜是怎麼死的？”
將那些有的沒的想法甩出了腦海，千凝霜看向了幾年沒見的沃爾特。
畢竟雪夜好歹是個魂聖，沒人下毒的情況下，死得那麼突然，真的挺令人迷惑的。
“大機率是雪崩自己動手了。”沃爾特慈祥的看著千家姐妹，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為什麼？”
“在‘雪清河’死後，雪夜不服老，試圖再重新養一個兒子。
“而雪崩憋不住了。”
“這又是為什麼？寧願重新養個小號，都不理雪崩這個半成品？
“畢竟按照姐姐當初給我寫的信所說，雪夜早就發現了雪崩隱藏的另一面啊。”
“這還得怪你。”這回千仞雪接過了話頭，同時捏了捏千凝霜的臉頰，似乎在憋笑。
拍掉千仞雪的爪子，千凝霜一臉懵逼。
“這關我什麼事？”
“當初嫩死雪海藏和雪洛川時，我按照小霜你信裡給的建議，留下了那麼一堆很明顯指向我的證據。
“又留下那麼幾條不容易讓人發現，卻又可以發現的線索，指向了雪星。
“同時，我還加了那麼幾條讓人懷疑雪星和雪崩關係的線索。”
“……”
“這下理解雪崩在雪夜眼裡是什麼樣了吧。
“無論他表現的再好，他在雪夜看來，身份都是有些問題的。
“你覺得，雪崩再優秀，雪夜敢要嗎？
“反正雪洛川和雪海藏死了沒多久之後，雪崩的生母就被打入冷宮了。
“而雪星被雪夜找了個理由，下達了圈禁的命令。”
千凝霜突然能理解當初雪夜為什麼見到自己那麼炸刺，以及為什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奮戰在造人第一線。
畢竟在雪夜的認知裡，他唯一的親生兒子雪清河因為自己造反搞沒了，奮戰的理由就更簡單了，雪崩在雪夜看來是不是他親生的這件事，待定。
別人還可以靠武魂什麼的來辨認是否親生，這特喵都是天鵝武魂，分辨得出個錘子來，是不是親生只能靠猜好吧。
“所以說，雪兒和小霜你們是準備去參加雪夜葬禮了？”
沃爾特給千家姐妹一人遞了一杯茶，然後問出了這個問題。
“沃爾特爺爺，我只是聊聊而已，我反正不去。
“首先我是真沒什麼興致去。
“其次人家的官方說法是：雪夜因為卡美洛不遵守盟約進攻天鬥帝國，氣急攻心而死。
“我這個卡美洛的人現在去參加人家葬禮，無異於墳頭蹦迪。
“所以沒必要去給人家找不自在，也沒必要去給我自己找不自在。”
千凝霜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雪夜這個天鬥帝國的皇帝，聽起來像是那麼回事，實際上誰都把他當空氣的。
各大勢力給他面子，是因為天鬥帝國好歹算是大陸上地盤最大的帝國，又不是因為他雪夜。
“我真的可能要去一趟了。”千仞雪卻沒有如同千凝霜一般的反對，沉思了一下說了出來。
“過幾天我還要出現在天鬥城處決昊天宗餘孽，遲早要出現在人前，去一趟也無所謂。
“畢竟喊了那麼多年‘父皇’，哪怕我只把他當成任務目標，可這老頭對我卻還算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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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去。”千凝霜立馬改變了注意，湊熱鬧為什麼不去。
至於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帶個面具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