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乎也只有運氣不好這一種解釋了，畢竟看日月帝國的樣子，他們似乎真的只是瞭解了神明大致等級，更具體的分類則沒有。

“接下來呢？弒殺了神明之後呢？”

千凝霜沉默了一會兒，緊接著問道。

“弒殺了神明之後，整個明帝國也在戰爭中分崩離析。

“之後就是長時間的混亂時代，我們在星空中流浪了幾百年，直到明帝國的痕跡在星球上幾乎消失殆盡之後，我們才敢重新回到這個第二故鄉來重建國家。

“甚至我們不敢挑選諸神傳承地最多的主大陸重建國家，也就是現在你們口中的鬥羅大陸。

“只敢挑選當時動亂不多的次大陸重建國家，國名也不敢繼續使用明，只敢使用日月之名。

“至於為什麼要等明帝國存在的痕跡近乎消散殆盡後，才敢回到這個第二故鄉，我相信大人您能明白為什麼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儘量不引起神界注意，明帝國剛滅了沒多久，下一個日月帝國就出現了，一個類似的日月帝國就出現了，跟跳神界臉沒什麼區別。

“為什麼你們不直接遠走星空，非要回到這顆星球上？”

千凝霜更疑惑的是這個問題，一支明面上用來弒神，實際上承載著一個文明希望的艦隊，不可能沒有遠航星海的能力。

畢竟以原著鬥四那種玩鬧一樣的星際戰爭來看，在這片宇宙之中進行星際旅行，可沒有什麼光速以上才是自由，光速之下皆是囚徒的艱難以及豪邁。

就跟去鄰居家串門一樣。

“因為最初的火種計劃制定時，就沒有遠航星空的選擇，反而是要求必須回到這顆星球上重建家園。”

“明帝國的人不會真蠢到以為，弒殺了兩個主神後，僅僅是明帝國痕跡消失，神界就既往不咎了吧？”

千凝霜有些無語，這上敢著作死的行為是怎麼回事？

對此，徐文濟只是苦笑著回答：“一方面是制定計劃時如此，一方面是真的逃不出去，還有一方面則是火種計劃執行者們的莫名堅持。

“當時逃到星空中的火種艦隊，並不是真的諸神就不管不顧了。

“火種艦隊在星空遭遇了無數的絞殺追擊，損失了個七七八八，確定了明帝國的痕跡在這顆星球上消失之後，先祖們重新回到這個星球，追殺才停了下來。

“而最後一方面，則是先祖們莫名的堅持，雖然我們現在並不知道為什麼要堅持。”

千凝霜默然無語，這疑惑是越解答越多，在星空中遭遇追殺她想的通，畢竟神界不止鬥羅星這一個下界。

可為什麼回到這顆星球上就不在追殺了？

從修羅神往鬥羅星上扔信標也看得出來，神界並沒有什麼鬥羅星和神界某種意義上的位置重疊，就有什麼鬥羅星乃應許之地凡人不可冒犯的想法。

或許在他們看來，鬥羅星也僅僅是比較特殊的一個下界，但依舊沒有逃脫凡間的範疇。

最後，難不成這個明帝國的人都那麼念舊？有個死也要死在故鄉的傳統？

真要有這個傳統，再加上明這個某種意義上和千凝霜前世有些特殊的詞彙，還有那實用主義的信仰模式，現在該擔心的是神界還在不在了。

最終，千凝霜將目光看向了千仞雪，畢竟老姐在神界待過，或許能知道什麼？

“神界沒有關於任何明帝國的記載，這點小霜你問過千重凌，應該知道龍神時期的記載神界都能查到一星半點，但關於明帝國的記載，真的一點都沒有。”

千仞雪知道妹妹要問什麼，千凝霜不止問過一次，可她的回答依舊一樣，她確定不是因為重生的記憶問題，而是真的神界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懂了，文字獄是吧。”

千凝霜看著搖頭的千仞雪，嘆了口氣。

“徐先生請繼續。”

“而建立了日月帝國之後，我們才意識到弒神的代價遠遠超乎想象，諸神也並非放過了我們。

“日月帝國建國的最初幾百年中，叛亂、天災、實驗事故等各種意外層出不窮，讓本就已經在星海逃命中喪失了七七八八的諸多知識，以及科技再度遭遇了毀滅性打擊。

“最可怕的是，弒神的代價才剛剛到來，零星的記載中，當時日月帝國初期的臣民們，幾乎都活不過六十歲。

“整個國家更是連續幾百年從未出現過魂聖以上的強者，我們賴以生存的魂導器也是如此，但凡涉及到七級魂導器以及以上的，都會生產失敗。

“可以說不出意外的話，整個日月帝國最多千年，也會像主大陸上那些曇花一現的國家一樣，成為歷史中的飛灰。”

說到這裡，徐文濟停頓了一下，朝著千凝霜恭敬的低下了頭。

而千凝霜也意識到了，恐怕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才是這個命運上不應當存在的日月帝國維持到存在的原因。

“當時的先輩們也意識到了這個新建立的日月帝國會很快消亡，開始準備新的火種計劃。

“受限於種種原因，這次的火種計劃只是將先輩們手裡有的知識以及歷史記載將之深埋地下，期待無數歲月後有新的智慧生物或者人類能夠繼承明帝國的一切。

“先輩們將這個集中了所有明帝國一切的地下堡壘，稱之為明德堂。

“而變故，就出現在明德堂真正建立完成那一天。”

“咳咳咳，明德堂建立完成的當天，一個光影突然出現了明德堂內。”

皇位上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徐文濟的講述，或者說接過了徐文濟的講述。

揮手制止了站起來且一臉的戰紅塵，這位皇帝繼續說道：“這等異像自然引起了當時皇帝的關注，畢竟明德堂是先輩的期望所在，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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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輩們是這麼描述的——

光非神，亦非人，她帶著希望而來；

她與人立下三戒；

一曰：不可奔向星海；

二曰：不可吸引諸神；

三曰：不可走向大海；

她亦許諾人存續；

待到她駕馭天火而來；

她將許以人解放。”

怎麼又是光影？！

千凝霜勐地轉頭看向了千仞雪以及古月娜，兩人臉色同樣凝重了起來。

畢竟她們對所謂的光影印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