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元帝換了個話題:“聽劉大人說,你親手斬殺了兩個土匪頭子?”
鍾雨暗自松了口氣:“是臣運氣好,當時趙侍衛和我們山寨中的陶叔纏著他們,才有機會偷襲成功,要是明刀明槍十個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靖元帝往後面的椅子上一靠,笑吟吟的說道“不管怎樣,你都有功,說罷要什麼獎勵?”
“臣不敢居功,當時全靠侍衛應對有方,臣也是運氣好,況且臣只是殺了兩個土匪,九龍山土匪仍在,實在算不上什麼功勞。”
“陛下,臣以為無論怎樣都當賞。”程相起身說道。
鍾雨有些詫異,不知道為何程相為何替自己說話。
劉威沒有在邀功,當時回京已經替鍾雨邀了一次功,過猶不及。
“那就賞金百兩。”
“謝陛下賞賜。”鍾雨行禮謝恩。
一直沒開口的戶部尚書問道:“縣主,這些糧食可適合全國種植?”
“適合的,根據氣溫來決定種植時間的早晚,像紅薯一些貧瘠的山地也能種。”
“那這樣山區百姓可以開墾荒地種。”司農寺卿高興的說道。
鍾雨連忙阻止道:“不可,山坡不可輕易的毀樹種田。”
“為何?山區地少,百姓生活艱難。”
鍾雨整理了下思路:“毀樹種田,容易造成水土流失,土地越來越貧瘠。最重要的是會造成土質鬆軟,夏季遇到暴雨便會造成泥石流、山體滑坡。
大人不妨派人查查往年山體滑坡、泥石流的是不是山比較禿,沒有樹木。”
“命人查查看看。”靖元帝開口道。
大家一直以為山體滑坡是山神發怒,沒想到還有這一說。
最高興的莫過去靖元帝了,只要有山體滑坡自然宅害,那些個言官就會上奏皇帝失德,導致天降懲罰。
天知道,他背這黑鍋有多憋屈,前些年夏季,曲州、益州兩地發了洪災,被這些言官逼著下了罪己詔,承認自己失德才會招來天罰。
“榆陽那邊農事安排的怎樣了?”
“榆陽種不下這麼多的糧食,分發到了周圍的幾個縣城,種植要求和方法都有專人指導,具體怎樣還得看當地衙門的管制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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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和種子都沒問題,就看這些管事的怎麼辦了,要是有人中飽私囊……
散了會,司農寺卿追了上來:“縣主稍等。”
“司農寺內對這些都不是很瞭解,想請你去看看。”
鍾雨爽快的答應道:“這個沒問題,我忙完便去。”
“下官多謝縣主。”
“章大人這就見外了,你我同為陛下效勞,這是鍾雨分內之事。”
一旁的小太監上前道:“縣主,太后有請。”
鍾雨看了秦越一眼,跟那小太監說道:“如此煩請公公帶路。”
鍾雨心頭有些擔心,雖然說之前預料到了太后皇后等人召見自己,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麼。
鍾雨對靖元帝挺瞭解的,秦越跟她說了不少,再就是生母蘇貴妃,太后、皇后說的並不多,只知道太后常年禮佛。
鍾雨看著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吟吟的目光中閃爍著精明,和靖元帝不愧是母子,都是笑面虎。
“你叫鍾雨是吧,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長得是真俊。”
太后笑著跟身旁的老嬤嬤說道:“挺有氣勢的,不愧是能當寨主的人。”
“太后娘娘過譽了,鍾雨只是蒲柳之姿。”
“我聽說你這些種子都是你師父給的,你師父可還安好?”太后眼中閃著精光笑道。
看到太后也是跟著打聽鍾雨背後的師傅,回想著自己在御書房的回答,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傅年逾古稀,之前也說過自己壽數將近,現在已經很久沒聯絡到他了,鍾雨也很擔心。”
說完眉頭起了皺著,一臉的焦急。
太后拍拍鍾雨的手:“不用擔心,你師父是能人,萬不會有事的。”
緊接著試探道:“你師父縮在的地方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只聽過師傅說他們那裡的百姓豐衣足食,都有學可上,有病可治。”
“這麼好的地方豈非是仙界。”太后心生憧憬,感慨道。
“應當是那裡糧食產量高,大家不缺吃穿,發展的比較好。”
“咱們大靖也會有這麼一天的。”太后抓著鍾雨的手不放。
老嬤嬤上前稟告:“太后,皇后娘娘、蘇貴妃、榮妃娘娘、馬嬪娘娘,清安公主、清雲公主來給您請安了。”
太后聽到高興了:“快,快讓他們進來。”
“皇祖母~”一個小臉圓乎乎的姑娘高興的撲了過來,看到太后抓著鍾雨的手不放,警惕的打量著她。
“清安、清雲啊,來來來,我跟你說,這就是榆陽縣主鍾雨。”太后一手抓著鍾雨一手抓著清安公主說道。
“鍾雨拜見公主。”由於太后抓著鍾雨的手不放,只好半起身,半行禮。
“鍾雨拜見皇后娘娘,諸位娘娘安好。”
“榆陽縣主不必多禮貌。”
皇后娘娘和諸位妃嬪仔細瞧著鍾雨,想必前朝大臣那目光赤裸多了,鍾雨被盯的有些不舒服。
朝幾位娘娘看去,燕瘦環肥各有特色,蘇貴妃面容和善的朝他笑了笑,頭上還帶著鍾雨送過去的彷點翠絨花。
榮妃撫了撫頭上所戴的盛大的芍藥絨花,開口道:“聽說這絨花就是縣主山寨所做?”
“是的,娘娘。”
榮妃美目流盼:“除了絨花,你們可還有其他的好東西?”
鍾雨低頭沉思道:“有的,此番前來,除了絨花還有口脂、傅粉等裝點之物。”
聽到有化妝的東西,榮妃起了興趣:“哦,可比得上珍品閣的傅粉?”
“我們和珍品閣的有些不同。”
“有什麼不同的?不都是粉末嗎?難不成你們的是塊的?”清安不屑的開口道。
珍品閣是她外家的生意,其中的傅粉是整個大靖最好的,一聽**閣也要賣,清安瞬間不高興了。
皇后瞪了清安兩眼,原本正要發作的清安安靜了下去。
“我們的粉都是根據膚色來的,有好幾個色號,而且不僅能幹著用還能溼著用。”
“溼著用的?”大家來了興趣,就連太後也跟著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