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的事情驚動到了前朝,長公主向來鐵面無私,從頭到尾的將事情跟皇帝說了一遍,太后也被驚動了,放下手中的佛珠趕來了這邊。
蘇貴妃帶著一眾夫人朝這邊不慌不忙的走來,清安公主看到蘇貴妃身後的鍾雨時大驚失色:“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連忙捂住了嘴。
蘇貴妃慵懶的笑了笑:“榆陽縣主在怎麼不能在我這兒?”
殿內的人聞言都看向了清安公主,清安公主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皇后捂著腳脖子看到女兒這幅面容,好像也明白過來了什麼,有些失望的看著清安公主。
皇后及眾人的表情都被靖元帝一絲不落的看在眼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給朕一個解釋,為什麼薛亮會出現在那裡?還有皇后你為什麼要去那裡?”靖元帝義正辭嚴的問道。
皇后一時間也有些心慌,含湖道:“聽聞那邊有事情發生,邊想著去處理。”
既然要去處理為什麼不悄悄處理了,反而帶著一干命婦千金前去,靖元帝目光如火的看著皇后。
“陛下,薛公子醒了。”何公公上前稟告。
“把他給朕帶上來!”靖元帝暴怒道,當皇帝這麼多年已經很少有這麼生氣的時候了。
此刻薛亮已經穿好了衣服,被拖上大殿:“薛亮你為什麼會在那邊?你幹了些什麼?”
薛亮慌慌張張的朝薛柔兒看去:“妹妹。”
薛柔兒被他看得心驚,連忙往薛夫人身後躲去。
“放肆!薛亮朕問你話呢!”靖元帝大聲喝道。
薛亮戰戰兢兢的,看到鍾雨後大聲一指:“是她,是榆陽縣主約的我。”
鍾雨問道:“我約你做什麼?”
“約我……歡好……”殿中有人笑了出來。
清安公主說道:“父皇,鍾雨此人人品惡劣、不守婦道,不配當縣主,請父皇罷了她的封號。另外榆陽縣主已經失身於薛亮,請父皇賜婚於鍾雨和薛亮!”
一大殿內靜悄悄的,鍾雨站出來說道:“公主你這是誣衊!可有人證、物證?”
清安公主說道:“怎麼沒有,薛亮不就是,不然他為什麼說你?”
鍾雨笑了出來:“我不知道薛公子如此攀誣我有什麼目的,是誰指使的,我還沒瞎了眼找這麼一頭豬!公主為何斷定我已經失身呢?”
大家都看著清安公主,也是納悶為何這麼確定。
清安公主吞了吞口水:“既然不信,那就驗身!”
“不可。”長公主出聲道:“若是眼神清白呢?這對榆陽縣主名聲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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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母站出來冷冷的說道:“與其驗身,倒不如一尺白綾賜死,我們鍾家的女兒都是行得正,坐得直,寧死不辱。”
鍾雨說道:“鍾雨願以死證清白。”
是啊,大家議論紛紛,甭管鍾雨是否無辜只要驗了身,便會被大家帶上有色眼鏡。
“既然如此,為何薛亮說是你?”洛喬兒說道。
鍾雨挺直了腰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家議論紛紛,不少人都相信鍾雨,沒別的薛亮的形象實在是太挫了,沒道理會相中這麼一個。
蘇貴妃說道:“陛下,臣妾覺得薛亮滿口謊言,今天榆陽縣主一直在我這兒和大家一起賞畫呢。”
薛亮更加的慌亂了,眼神兒不住的往薛夫人那邊飄:“就是榆陽縣主找的我,說喜歡我想要嫁給我。”
鍾雨笑了出來:“本宮為何要嫁給你?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本宮嫁的?”
“禮部侍郎家,三品大官,你一農女嫁進去還不行嗎?”清安公主不屑道。
鍾雨笑道:“不知公主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縣主這個封號?榆陽縣主的封號是堂堂正正的靠我自己拿到的,上對得起君主,下對得起百姓。
薛公子是什麼底細大家都知道,我還不至於找這麼個人。”
薛柔兒不服道:“縣主莫要欺辱人,我哥哥緣何配不上你?”
秦越站出來說道:“緣何配的上,才貌德乃至地位那個配得上?在我看來榆陽縣主再好的都配得上,倒是你們薛家口口聲聲的要娶縣主,懷的是什麼心思?”
洛喬兒看到黎王為鍾雨站場,酸言酸語道:“誰知道會不會是生性**。”
秦越冷笑一聲:“洛小姐倒是好家教,紅口白牙的汙衊別人清白。”
秦越看了一眼洛喬兒和薛亮說道:“今日請薛家和洛小姐解釋一下,為何要攀誣榆陽縣主。
陛下,鍾雨不過來京城一個月,前前後後這麼多事,每天幹了什麼都有跡可循,鍾雨並未得到空閒,如何與薛公子見面?
其二,據兒臣所知,薛公子原是勾欄女子所生,在家並不受重視,打小便不學無術,混跡於勾欄瓦肆,染上了花柳病,前幾個月已經被薛大人關到莊子上了。
不知為何幾日前又接了回來,而且還被薛夫人記到自己名下,不知薛家安的是何等居心,將他帶進宮!”
聽到薛亮身患花柳病後,大家都往後退了幾步,唯恐被沾染上。
薛夫人和薛柔兒連忙跪倒在地,將頭磕的砰砰響:“陛下,臣婦沒有異心,絕對沒有!”
靖元帝臉黑的能滴出水來,前者是深宅婦人之爭的話,後者便可以定性為謀朝篡位刺殺君父。
鍾雨瞧了薛亮臉上的溼疹和暴露在外面的皮膚上的鱗屑說道:“陛下,薛亮所得是梅毒,他臉上已經出現了梅毒疹,找個太醫一看便知。”
秦越適時補了一刀:“聽聞薛亮院子裡的丫鬟都感染了,已經死了一個了。榆陽縣主怎麼可能會跟薛亮有私,一來沒時間,二來榆陽縣主懂醫術,三來薛亮這個樣子只怕大部分女兒都不會中意,更別提她堂堂縣主了。”
梅毒並不會致死,不知道那名丫鬟因何而死,可能還有其他的病症。
太醫院院判匆匆趕來,上前瞧了薛亮一眼,拉開他的一進一瞧說道:“陛下,此人所得乃為梅毒。”
得到證實後,靖元帝黑了臉,大怒:“薛亮你進宮到底有何居心?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