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黑袍人神色不明的說道:“這個我來想辦法,你別管了,多弄些羊毛製品來。”
“好嘞。”說著差使下面的人將羊毛運了出去。
鍾雨打手勢讓大家隱藏起來,放那人回去,待到那人走遠,鍾雨帶人闖了進去,那群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鍾雨等人生擒,抓住後第一時間卸了下頜。
確定了嘴裡沒毒物後,才那布頭塞住了口鼻,布頭則是從床頭找到了,都是他們換洗下來的衣物。
火光映照出了鍾雨的臉龐,那首領震驚道:“榆、榆陽縣主?”
鍾雨沒搭理他,讓人裡裡外外搜了一遍,就連地下都檢查了一遍,方才的抓捕行動中便發現了,這些人都是普通人,倒是有些手腳功夫再身,警惕性和防衛值守都沒有。
鍾雨讓人將他們捆進了屋:“說說吧,為什麼資敵?”
頭領狡辯道:“冤枉啊,我們都是正常做生意的。”
一聽喊冤鍾雨,皺了皺眉頭:“行了別扯那一套了,既然過來抓你就是掌握了證據,好好交代交代,本寨主也能少費點口舌,到時候還能替你在官府說道說道。”
那人額頭滿是汗珠,神情猶豫不決,鍾雨讓林震分別將幾個人關押審訊了。
“窩闊真。”鍾雨說出了在酒樓聽到的名字,見那人臉色一緊,繼續說道:“我已經派人去抓跟你接頭的人了,你那個大人也跟著呢,正等著他回了老窩一網打盡。”
“你要是先交代了,我能跟官府求個情,要是他們先交代了你這就不好說了。”
鍾雨本想著將帶回縣衙,但是這個時候了帶回去萬一驚動了城中的其他同夥變不好了,在這邊直接突擊審訊了他們。
那人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本就打算偷偷賣點羊毛給西狄的,西狄供不應求,拉到這邊能買個好價錢。”
“你哄我呢,羊毛衫本就出自我手,西狄的情況我比你清楚。西朔城內羊毛貨量充足,壓根用不著你大老遠的押送到邊塞。
早在路上我便讓人回去查你的底兒了,章長俊是不?”
那人見鍾雨已經查清了自己的身份,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半晌盯著鍾雨說道:“縣主,這羊毛都是我偷來的,所以才會運到西朔來賣的,賣到異族便沒人追查我了。”
鍾雨加了一劑勐藥:“你以為往自己身上攬個偷盜罪名便能過去嗎,看來你是對官場規則不是很瞭解啊。
現在我朝和北戎大的如火如荼不可開交,只要抓住了叛國資敵的就是大功一件,你覺得西朔這邊的官府會放過這麼大的一樁功勞嗎?”
前來邊境任職的官員大部分是沒有根基或者得罪上官的人,要是有了這麼一樁功勞,那是妥妥的政績,搞不好能在靖元帝心中留下印象,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想通這層關竅後,章紅鴿臉色越來也白:“無憑無據你們不能冤枉人。”
“我不會冤枉你的,你不從實招來,天一亮我就把你交到縣衙,他們怎麼處置你我就不管了。不過提醒你一下,你屁股不乾淨是真的,私通外族也是真的,他們怎麼判也不算是冤枉你。”
“你要是有什麼顧忌可以跟我說,我們合作,將功補過,沒準你還能得個獎賞,你好好考慮考慮。”
鍾雨去了其他幾個房間,沒什麼收穫,章紅鴿並沒有跟其他人說明緣由,他們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那個黑袍人是異族人。
倒是那個姓吳的知道的多一點,是送往北戎的,今年北戎霜凍嚴重,想著送過去大發一筆。
“這些人倒是會發國難財。”林震嘲諷道。
鍾雨冷笑一聲:“利潤足夠,哪怕是讓他們砍了自己腦袋都會高高興興的。”
這件事兒肯定不會是走私這麼簡單,要不然那個章紅鴿也不會這麼緊張,搞不好後面有大魚。
終於也想知道自己的羊毛店和徐記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鍾雨開啟了房門:“這會兒功夫,你說沉都尉有沒有抓住你的那位大人?”
“想好了嗎?跟我合作,我能保你家人一命,不合作,你的家人也留不住,這邊的官府就等著你‘資敵’這個功勞呢。”
章紅鴿臉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流到身上:“你能保證我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鍾雨湊到他耳邊說道:“你說,我便能保住你,這件事情還沒稟告官府,不然你進了監獄,你後面的那人還會留把柄嗎?斬草除根的道理你應該知道,他們官場上的人一個比一個心狠。”
章紅鴿臉色一變:“我說。”他有些不安的看往門後。
鍾雨靠近了他:“外面是我的親信,這個你放心。”
章紅鴿低聲說道:“是赫王,赫王讓我收集了這些運往北戎賣。”
鍾雨緊盯著他的臉龐,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神情:“理由呢?”
“赫王想奪嫡,需要銀錢,北戎雪災嚴重,那些有錢人願意花大價錢購買,開戰後你又那邊斷了北戎的供應,現在羊毛衫的價格已經翻了十倍不止。”
鍾雨眼中都是不屑:“你們就沒想過,這批衣物萬一到了北戎士兵手裡。”
章紅鴿搖頭:“不會,就算是到也是有身份的人穿,你不知道,那些北戎貴族壓根不把手底的人當人看的,再說羊毛衫這麼貴,十幾萬士兵壓根穿不起。”
哪用的著全穿,只要給精銳部隊,那些人有了足夠的禦寒之物,偷襲攔截能幹的事情多著呢,鍾雨在腦中默默想過,心中不由得擔心起秦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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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毛衣怎麼從榆陽拿來的?誰賣給你的?”鍾雨一直擔心自己後院著火。
章紅鴿說道:“是榆陽的掌櫃的,我提前訂購的。”
“那徐記呢?誰給你的?”
“是徐記分管羊毛的管事兒,他掌管著店鋪,我從他那裡拿來的。”
“他和你身後的人可有關係?”
章紅鴿搖頭道:“不清楚,我找他買他就賣給我了,就請他吃了頓飯,送了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