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端上桌時,秦越那護院起身衝著鍾雨見禮:“鍾姑娘,在下衛翼,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沒事,你好了就成,再說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鍾雨笑眯眯的說道。
秦越見鍾雨一副促狹的樣子,就知道這是要開始捉弄人了,搖了搖頭,將快子遞給了鍾雨。
“一家人?”衛翼有些疑惑。
鍾雨接過快子,點了點頭,促狹道:“你家主子為了救你,把自己賣給我當壓寨夫君了,以後可不就是一家人了。”
衛翼呆呆的看著自家王爺,沒聽明白鍾雨什麼意思,他剛醒來腦子不是很好使。
秦越跟著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為了救你我可是費了好大勁兒,你以後可得好好幹活。”
衛翼呆愣愣的,前面的沒聽懂,但是後面的聽懂了,立刻說道:“主子放心,屬下一定盡心盡力,萬死莫辭。”
鍾雨看著在立心表志的衛翼,對秦越說道:“你這個護院兒可真不經逗。”
“吃飯吧,飯菜都涼了。”見鍾雨二人輪番欺負人家病號,鍾母看不過去了。
“這個魚不錯。”秦越又夾了一快子。
“肉也好吃,甜而不膩。”秦越點評道。
“白菜清爽開胃。”
“這湯是叫疙瘩湯?”
衛翼目瞪口呆得看著自家王爺:爺不是最討厭肥肉的嗎?爺,食不言寢不語呢?爺,飯菜只吃七分飽呢?
看到盤子裡菜只剩一半時,衛翼終於反應過來了,再不吃就沒了。看著光光如也的盤子,衛翼一臉懵逼,自己明明還沒吃幾口呢,咋就沒了?
晚飯過後,鍾雨正在教小鍾雪認字,看到鍾母又摸上了針線,無奈道:“娘,你怎麼又縫起來了,不是說好的嗎,晚上不動針線。”
“沒事,以前哪兒做過這些,要是覺得累了,娘會停下來的。”現在日子越過越好,她得好好的將小雪養大嫁人,等著將來含飴弄孫呢。
鍾雨看到鍾母手上拿的是那塊天青色的細棉布時,有些欣慰,終於捨得用了。當時看著這布好看,鍾母應該會喜歡,誰知買來了鍾母壓根捨不得用,每天就摸摸看,說了好多次,終於捨得拿出來了。
“娘,我跟你說,以後給你買了就用,別捨不得,放著也沒用啊,當心喂了老鼠。”
鍾母看了看自家閨女兒沒說什麼,繼續縫著衣服,這種好布針腳得密點。
等鍾母縫完,將衣服抖開時,鍾雨終於看出哪裡不一樣了,這袖子怎麼這麼長?這衣服怎麼這麼大?走進一看分明是男裝!!
“娘,你這是給誰做的?”鍾雨心有隱隱有了個答桉。
鍾母看了眼鍾雨,嫌棄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笨呢,當然是給子越了。”
說完坐直了身子訓道:“這本該是你的活,要不是你針線活兒太差,我能替你做?你以後得好好練練針線活了。”
鍾雨生氣道:“那你怎麼能拿這塊布呢,不是還有其他的布嗎?這是專門給你買的。”
“什麼你的我的,不就是塊布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小氣了,又沒外人。”看閨女沉著一張臉,心軟的說道:“娘在家,穿不著這麼好的,子越長得好,穿這個也好看,你看看人家身上穿的是什麼料子,我還怕他嫌這個布不好呢。”
“他敢?”鍾雨兇巴巴的回道:“他要是敢說不好,我揍死他。”
鍾母好氣的點了點鐘雨的腦門:“瞧瞧,針鼻兒大的心眼,做件衣服都小氣。”
“我就兩身衣服,你都沒給我做。你竟然為了他兇我,我可是你閨女。”想到這鐘雨就委屈,之前擔心鍾母累著了,拒絕了鍾母給自己做衣服的提議。
鍾母看著鬧小脾氣的大閨女,笑道:“回頭你買些適合的料子來,娘給你做幾身。子越剛來這裡什麼都沒帶,總得給他個換洗吧,他先前的那個衣服可都破了。”
鍾雨像洩了氣的皮球,看著鍾母巴心巴肺的,鍾雨在心裡罵道:娘,他就是個騙子,你被他騙了。
氣呼呼的爬去睡覺了,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裡都是秦子越穿得跟花孔雀似的,一臉得瑟的衝自己炫耀衣服。
直到第二天一早,鍾雨起床時腦子裡都是秦子越那張欠揍的臉,當看到秦子越穿著新衣服時氣不打一處來,連秦子越跟她打招呼都沒理。
看鐘雨不理自己,秦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沒惹到她啊,疑問得看向鍾母。
鍾母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用管她,自己閨女鬧小脾氣呢。
秦越見鍾母一副沒啥事的樣子,想到:這丫頭八成是有起床氣,以後早起上朝時可不能吵到了。秦越自己都沒察覺的他已經想到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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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雨吃過早飯,準備去看望姑姑,上次分別後沒再見過面,也不知道正德的傷怎樣了。拿上鍾母昨天就準備好的掛麵,煎餅、山楂片。
又帶了些芽菜,想了想還是把發芽菜的方子給她吧,冬日沒菜,想吃可以隨時發,也能拿出去賣點錢。
看到鍾雨收拾行囊,秦越上前抗起了包裹,問道:“你要去哪裡?”
“去看望姑姑。”
“我跟你一塊去。”
鍾雨連忙拉住,問道:“你去了怎麼說?”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姑姑看到你有了歸宿也會高興的。”說著提著包裹出了門。
鍾雨沒再反駁,跟著出了門。
等到了縣城鍾雨買了二十斤羊肉,羊肉溫補,給正德補身子。又給姑姑家的老太太買了匹布,給姑父買了壇酒,姑父天冷就喜歡溫點酒喝。
“買完了嗎?”秦越幫忙把酒搬上了馬車。
鍾雨點點頭:“黑子,我們走吧。”
“姑姑~”車還沒停住鍾雨就跳了下來。
“小雨,你怎麼來了?”鍾小妹一臉欣喜的迎了上去。
“我來看看你,娘和小妹在山裡不方便出來,正德怎樣了?”
“他好著呢,得虧了你的藥。”鍾小妹看到鍾雨旁邊站著的高大清雋的男人,好奇的問道:“小雨,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