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說道:“走,我們去逛逛看看。”
陶夏看了眼秦越也跟著進去了。
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渾身香得刺鼻的婦人迎上前:“姑娘,我們這不招待女客,現在白日也不營業。”
鍾雨被燻的打了個噴嚏,後退一步打量著樓裡的佈局,大廳懸空,還有幾人衣衫不整的下樓,看到鍾雨一行人覺得不像是同類人,便停住了腳步看看是做什麼的。
秦越上前擋住了鍾雨,沉聲道:“幾位要是無事,就請先離開吧。”
鍾雨聞言拿出了地契,那婦人看到後大驚失色:“姑娘這?”
收回地契說道:“麻煩嬸子把樓裡的人都叫出來吧,今天不營業。”
“姑娘,人都到齊了。”
“賣身契呢?都拿來,還有銀子。”裡面還有不少人睡眼惺忪的,聽到賣身契兩個字後,瞬間清醒了。
之前聽陶夏所說,樓裡的姑娘大部分被家人拿來還賭債的,還有一部分是被搶來的,都是些可憐人。
拿著一沓賣身契,說道:“從今往後就沒有天香樓了,你們都拿回自己的賣身契吧,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話一出,有些人驚喜,有些人惶恐不安,不是所有人都有家可回的。
鍾雨嘆了口氣,看著箱子裡的銀子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留下,我們這邊可以做工,只是不再做迎來送往的生意。”
話音一落,一窩蜂的上前拿走了賣身契。
“你們幾個不拿嗎?”鍾雨看到旁邊站著的幾個人。
“我們沒處可去了,姑娘可否收留我們?”一個大約十六七的姑娘問道。
鍾雨看著她身材健碩,指節粗大一看就是做慣活了的,點點頭問道:“可以,要是不走的話,我們安排做活。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萍兒。”那姑娘回道。
當初爹孃重病賣光了家產,無奈之下自賣自身,可惜爹孃還是沒撐過去,剩下她自己一人。
還有被哥嫂賣進來,不願意回去當牛做馬。
也有家中親卷皆被土匪所殺,無處可去。
鍾雨瞭解情況後,將賣身契遞給了他們:“你們跟我回寨子吧,萍兒從今以後你跟著我吧。”
縣衙。
今天一大早,勐虎寨大張旗鼓的接手了賭坊,天香樓撤下了牌匾,兩狼寨被滅之事在縣城傳得沸沸揚揚,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鍾雨在背後推波助瀾。
孫縣令驚堂木一拍問道:“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李偉跪在地上:“草民李偉,狀告王疤瘌殺害我岳丈、大兄。三個月前我岳丈、大兄在青山鎮回保安村的路上被人殺害,兇手正是王大疤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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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傳王大疤瘌。”
“王大疤瘌在這。”說完一個五花大綁的壯漢被推了進來。
“王大疤瘌,你可認罪?”
“草民不認,草民沒幹過?”王大疤瘌陰狠得看著李偉。
“呸,你還沒幹過,你幹過的缺德事還少嗎,那趙書生就是被你打斷了雙腿。”人群中罵道,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王大疤瘌幹得那些壞事全都說清了。
孫縣令也知道王大疤瘌此人,只是他身後背靠兩狼寨,兩狼寨勢大,平日送了不少孝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過去了,等到任期結束就走了,何苦招惹他們,要是惹毛了土匪下山搶劫,他的仕途可就到此為止了。
如今兩狼寨已覆滅,公事公辦就是:“李偉,你可有證據?”
“小民有證人。”李偉說道。
“傳。”
“草民三順拜見大老爺。”三順正是當初鍾雨大婚當日,鼎峰寨在竹林抓到的小土匪。
小土匪戰戰兢兢一股腦兒的把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包括鍾二郎欠賭債讓王大疤瘌強自己親爹的事兒,敗壞侄女名聲,將大婚的侄女送到土匪窩,自己閨女替嫁的事兒。
“王大疤瘌這些你有什麼話可說?”
“無話可說。”兩狼寨已覆滅,王大疤瘌靠山也沒了,索性都認了,反正都是個死。
眾人聽到後一陣鄙夷,這鐘二郎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狼心狗肺。
“傳鍾二郎。”
“鍾二郎、柳氏在這兒。”徐二黑大聲說道,怕鍾二郎兩口子得到訊息後先行逃跑,鍾雨一早便讓人把鍾二郎兩口子綁了來。
“大人,鍾二郎、柳氏帶到。”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孫縣令也知道,人家早就等著抓他們了。
縣尉早早的得到了訊息,著急的來回踱步,沒想到鍾二郎的膽子會這麼大,大婚過後不是沒查過,只是沒查到什麼,現在人家早就抓到了把柄,只等著兩狼寨覆滅。
當時鍾二郎只通知了三順幾人,三順他們為了向大當家邀功誰也沒告訴,偷偷的下了山搶親,後來又全被鼎峰寨所抓。
“鍾二郎,你唆使土匪搶劫父兄可是真的?”
鍾二郎匍匐在地,哭喊道:“冤枉,小人最是敬重自己的父兄怎會這樣做。”
“來人吶,上刑。”
鍾雨看到拖了鍾二郎一人,上前說道:“大人,鍾二郎素來聽從其妻柳氏的話,不如問問柳氏。”
柳氏雙目陰狠的看著鍾雨,鍾雨笑著回敬了過去:“二伯母,早早坦白免得受皮肉之苦。”
鍾雨知道鍾二郎是個撐不住事的,與他同床共枕十幾年的柳氏又怎能不知。
聽著鍾二郎被打的哇哇大叫,一聲比一聲慘,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將所有的事兒全推到鍾二郎身上了。
鍾二郎嘶吼道:“招,大人我全招了。”
鍾二郎被拖上大堂時,屁股被打的血肉模湖,柳氏看了一眼,連忙躲得遠遠的。
孫縣令呵道:“鍾二郎,柳氏已經招認,所有事情皆是你所為,你可認罪?”
鍾二郎聞言一怔,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看到自己妻子滿臉嫌棄的看著自己,拖著身子罵道:“你這毒婦。”
“大人,敗壞侄女名聲是她的主意,她說只有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侄女身上,我們才不會被懷疑。”
“大人,我沒有這都是鍾二郎的想法,他就一賭徒,為了錢能殺自己的親爹大兄,我就一婦道人家,只能聽他的。”柳氏辯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