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鍾雨摸黑兒起了個大早,將安母切好的山楂片進行烘乾,山楂片本就曬的半乾,鍾雨很輕鬆就將其烘乾了。
趁著鍾母做早飯的功夫,鍾雨把山楂幹拿到家旁邊石磨上磨成了粉,鍾雨沒怎麼用過石磨,費了好大勁兒,來來回回好多次才將山楂片磨成細粉。
鍾母看著鍾雨滿頭大汗不盡心疼的上:“快擦擦汗,染了風寒就不好了,先進屋吃飯,吃完飯再弄。”
鍾雨顧不得擦汗,追到廚房:“娘,火不要滅了,我一會還得用。”
“好好好,你先去吃飯,娘給你留著。”鍾母見鍾雨也追到廚房了,伸手把她推了出去。
吃過早飯,接著起鍋熬化糖漿,等糖漿可以拉絲後放入篩過的山楂粉揉成團,最後再用擀麵杖擀成薄片。
一時沒找到模子,鍾雨把家裡的茶碗拿來用了,不是很好用,先湊合著。
“嚐嚐,好不好吃。”見在一旁等著的小鐘雪看著山楂薄片流口水,鍾雨將剛摳出來的山楂薄片拿給了小丫頭。
又扣了幾片:“娘,你也嚐嚐。”
“好吃,酸酸甜甜的,姐姐你太厲害了。”小鐘雪閃著星星眼勐誇鍾雨。
“娘,你覺得口味怎麼樣?等放上一個時辰口感會更好。”鍾雪嘗了下和之前做的差不多,想聽聽鍾母的意見,鍾母在縣城長大,對這邊的飲食口味更瞭解。
“不錯,比糖葫蘆好吃很多,比山楂糕耐放,應該很好賣。”鍾母點評道。
得到雙份肯定後的鍾雨幹勁十足,和安母一起將剩下的山楂粉全都做成了山楂薄片。
鍾母看著做好的山楂薄片氤氳了雙眼,這生活總算有點指望了,高興道:“我再去切點山楂。”拿著刀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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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雨連忙攔住:“先等等再去吧,等我賣完看看什麼情況再說,咱們現在手裡有錢,不用這麼著急。”
鍾母一想也是左右家裡還有二十多兩呢,趁著有空先給小雨做兩件衣服,等到了婆家沒兩件新衣服可不行:“那行,娘先給你做點衣服,你出嫁可是家裡的頭等要事。”說罷拿了衣線去做衣服了。
鍾雨看著鍾母哭笑不得,自己這個娘還真是風風火火的:“娘,我先走了。”
“娘送你,路上小心點兒。”鍾母揹著背籠將鍾雨送上了牛車。
“小二哥,我來了,掌櫃的在嗎?”鍾雨還沒進門就喊了起來。
徐記小二抬頭看到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裡,髮絲被汗水沾溼,緊緊地貼在臉上,好不狼狽,兩隻眼睛卻閃閃發亮,攝人心魂。小二一時看呆了,狼狽的扭開頭:“鍾姑娘,你來了,掌櫃的在後面,我帶你去。”
“鍾姑娘,這次帶的是什麼?”李掌櫃見鍾雨吃力的揹著背籠就知道這次是來賣糕點的了。
“山楂薄片,健胃消食,能增加食慾,非常適合老人食用。”鍾雨積極的向李掌櫃推銷。
“鍾姑娘,三十文一斤怎樣?”李掌櫃伸出手指比量道。
一斤山楂薄片的成本大約在十六文左右,差不多能賺十四文,這次做了四十斤都拿來了。
李掌櫃取了一兩銀子和一些銅板:“一共1200文,你點點。”
鍾雨拿到錢後直接揣懷裡了:“掌櫃的為人我信得過。”
賣完山楂薄片離約定的時間還早,索性在街上逛了起來,剛剛一瞥看到了鍾二郎腳步匆匆一臉忐忑的向對過的衚衕走去,連鍾雨跟他打招呼都沒看到。
鍾雨見狀連忙跟了過去,剛到轉角便被旁邊包子鋪的老闆娘拉住了,只能眼睜睜的見他進了衚衕盡頭的一戶人家。
“姑娘,你可別跟著進去,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老闆娘拉過鍾雨,悄悄說道。
鍾雨見老闆娘小心翼翼的樣子,打探道:“不是好地方?”
老闆娘看了一下四周,將鍾雨拉倒旁邊的角落裡解釋道:“那是王疤瘌家,他是咱們縣城賭坊的打手,是沾過人命的渾不吝,你一個小姑娘跟過去可沒好事兒,你認識那人嗎?”
鍾雨聞言嚇了一跳,沒敢交底謊稱道:“認識,一個村的伯伯,大娘認識嗎?”
老闆娘一臉嫌棄的說道:“我哪裡認識啊,回去跟你家大人說少跟他往來,跟那王疤瘌來往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鍾雨若有所思的看向那戶人家,回過神來:“謝謝大娘。”
“沒事,怕你們小姑娘家家的不知輕重,萬一出點事,不得哭死你家大人。”老闆娘擺擺手,招呼客人去了。
賭坊?打手?鍾二郎去那邊幹什麼?鍾雨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轉身向徐記走去:“掌櫃的能像你打聽個事兒嗎?”
李掌櫃放下手中的算盤:“什麼事?”
鍾雨試探著問:“王疤瘌你知道嗎?”
李掌櫃聞言一怔:“好端端的怎麼打聽他了?”
鍾雨含湖道:“剛剛在包子鋪看到的,聽旁人說他不是個好惹的,以後得經常來縣城,瞭解瞭解有備無患嗎。”
聽到鍾雨的解釋,李掌櫃才放下心來:“王疤瘌,本名王虎,據說這個人武藝高強,剛來咱們這就被賭坊聘去做打手了,這兩年打死打殘不少人。你以後見了他們躲遠點,據說跟土匪關係匪淺。”
鍾雨疑惑道:“他是土匪嗎?”
李掌櫃皺著眉搖頭:“不好說,咱們這個賭坊背後就有土匪的一份子,沒點路子怎麼能做生意呢。”
王疤瘌家。
“虎哥,鍾老二來了。”鍾二郎跟著小混混走進了院子,院子裡坐著一個身材魁梧,壯碩的漢子,正在把玩手中的匕首,轉過頭來便看到一條可怖的刀疤自眉心劃到左下頜。
“虎哥,我來送錢了。”鍾二郎低頭哈腰,一臉諂媚的將荷包送到了王疤瘌手中。
開啟荷包一看,臉色一沉:“二十兩?你逗我呢!”
“虎……虎哥,十號,十號,我發誓十號我一定送過來,送不來任你處置。那婆娘把聘禮藏的太嚴實了,死活不肯給,等解決了侄女婚事,立馬分家給他們要過來。”鍾二郎跪在地上,舉著右手發誓道。
王疤瘌將手中的銀子扔給了旁邊的小弟,走到鍾二郎身邊俯視著他,拿匕首碰了碰他的胳膊:“十號你要是送不來先拿你這兩條胳膊,再拿你兒子閨女婆娘抵。越快越好,提醒你一下,別忘了算利息啊。”
“一定一定。”王疤瘌一走,鍾二郎直接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