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溺亡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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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的下一個目標世界,就是溺亡怨魂的黑暗多元宇宙負11,一個超級英雄性別顛倒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主要的超級英雄都是女性,包括蝙蝠俠和海王皆是如此。

按照原本故事的發展,這個世界的女蝙蝠俠,布魯茜·韋恩由於貓男(對應主世界的貓女)的死亡而變得不相信他人。

後來亞特蘭蒂斯和陸地產生糾紛,布魯茜和女海王進行和平會談,結果布魯茜認為女海王是在使詐,於是搶過了女海王的三叉戟將其殺死。

亞特蘭蒂斯為了報復,用海洋淹沒了整個世界,而布魯茜為了和亞特蘭蒂斯作戰,她將自己的身體進行改造,變成了溺亡怨魂,帶領死水大軍打敗了亞特蘭蒂斯的大軍。

然而雖然她取得了勝利,但這個世界已經被海水淹沒,並使整個地球暗無天日,從海底發射的蝙蝠燈,則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燈光。

當卡爾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原本他是想穿越到布魯茜殺死女海王之前,然而這一次他卻失敗了。

看到那一望無際的一片汪洋,如果不是因為能隱隱約約看到水底的哥譚市建築物的話,卡爾一定以為自己來到了太平洋上面,天空被無數烏雲所封閉,唯一的燈光就是從海底投射出來的蝙蝠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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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輕嘆了一口氣,他在聖光守護的保護之中,緩緩潛入了水面以下,朝著那蝙蝠燈的方向遊了過去。

而在那裡,一個被破爛皮衣包裹的窈窕身影,早已站在這裡看似等候多時。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布魯茜·韋恩女士?蝙蝠俠?還是說——溺亡怨魂?”

站在蝙蝠燈旁邊的是一個身材前凸後翹的女性,可以看到在皮衣包裹下勻稱的身材,不過她的皮膚就像屍體一般蒼白而毫無血色,在蝙蝠面罩上還有一隻眼睛被遮住,但從面罩沒有遮住的下半邊臉以及僅存的獨眼中,可以感受到她精緻的五官。

很明顯,殺戮機器發現自己正在干擾歷史的真相之後,已經提前去提醒其他黑暗騎士團成員。

而現在看起來,如果這些黑暗蝙蝠俠回到自己的世界,卡爾是無法越過他們來穿越,這也許是巴巴託斯給他們用來限制自己的祝福。

“就是你殺死了他們三個的吧。”

溺亡怨魂舉起手中的三叉戟,目光冷峻地看著卡爾。

“所以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擅自闖入我的世界——就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我判決你為死刑了。”

卡爾凝視著面前的布魯茜,片刻之後輕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似乎誤會了一點,溺亡怨魂,我不是來殺死你們,而是來拯救你們。”

“閉嘴!無可救藥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現在我有了拯救這個世界的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奪走,絕不會!”

溺亡怨魂沒有給卡爾多加解釋的機會,只見她在水中彷彿完全不受水流阻力影響一樣,飛快流暢地揮舞著手中的蝙蝠三叉戟,隨後強大的漩渦洋流將卡爾包圍並且想要將其撕碎。

不過卡爾只是微微一笑,他將手中的聖光十字架轟隆一聲砸在地板上,隨後聖光之力在他的雙拳凝聚。

極速旋風拳!

卡爾身體周圍突然產生了完全相反的水流漩渦,和溺亡怨魂操縱的漩渦相撞之後,轟然產生了劇烈的衝擊波。

“怎麼會——”

溺亡怨魂後退了幾步,用蝙蝠三叉戟狠狠地插在地上,止住了後退的趨勢。

看起來他們雖然從殺戮機器那裡,得知了卡爾正在影響他們的世界,不過黑暗騎士團們還是明顯錯估了卡爾的力量。

卡爾壓低身體,水流雖然對他造成了阻力,但卻無法影響他的速度。只見他一個俯衝來到了溺亡怨魂面前,飛速一拳打向溺亡怨魂的頭部。

哐!

溺亡怨魂勉強用蝙蝠三叉戟格擋住卡爾的攻擊,然而卡爾的另一拳已經如同閃電般揮出,雖然溺亡怨魂透過自我改造,融合了部分阿特蘭蒂斯人基因,獲得了常人好幾十倍的超級力量,然而這在卡爾面前還是顯得有些不夠看。

不過,卡爾充滿力量的一拳在即將打中溺亡怨魂的前一瞬間,卻精準地停了下來。

畢竟對他來說,殺死溺亡怨魂,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然而溺亡怨魂看起來並沒有體會到卡爾的良苦用心,她似乎感覺到自己被嘲弄了一般,直接張開嘴。

嘩啦!

只見一道緋紅色的洪流從溺亡怨魂嘴中噴射出來,瞬間將面前的卡爾所淹沒。

“哈哈哈哈,這是我的死水大軍,你也很快就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從溺亡怨魂吐出的死水當中,無數看起來已經嚴重腐爛的溺亡者張牙舞爪地源源不斷湧出,他們彷彿完全沒有恐懼和任何自我意識一般,只是瘋狂地撲向了卡爾想要將他殺死。

溺亡怨魂滿意地看著這一幕,這些死水大軍都是在她和阿特蘭蒂斯戰爭中戰死的人,不分敵我都被溺亡怨魂所操控住,由於在這個世界主場作戰,所以她可以完全釋放自己的能力。

這些溺亡者裡面,甚至有這個世界的許多超級英雄都在其中,也就是說,卡爾現在等於與整個世界為敵。在溺亡怨魂眼裡,卡爾絕對沒有生存的機會——

但是,這個女性蝙蝠俠不知道的是,對於卡爾來說,與全世界為敵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卡爾閉上眼睛,感受著成千上萬無數溺亡者的動向,他當然知道裡面還有氪星人等擁有超級防禦力的存在,不過對於他來說,這些溺亡者都可以一視同仁——

用一個技能同時解決。

制裁:怒火疾風!

卡爾的身體化作耀眼的光弧,飛速在無數溺亡者中躍動,僅僅在一秒鐘之內,所有的溺亡者幾乎都同一時間被卡爾擊中。

轟隆!

溺亡怨魂目瞪口呆地看著卡爾以壓倒性的實力,將她的死水軍團瞬間團滅,然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卡爾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混蛋,別想——”

雖然認識到自己和卡爾之間的實力差距,但溺亡怨魂還是不甘心地雙手握住三叉戟,用盡全身的力量朝卡爾捅去。

以卡爾的身手,他完全可以躲過溺亡怨魂的這一擊,不過他卻徑直地朝布魯茜衝了過來,可以躲,但沒必要。

超重拳!

聖光凝聚在卡爾的拳頭之上,照耀了整個漆黑昏暗的海底,在溺亡怨魂充滿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卡爾用拳頭直接正面迎上了蝙蝠三叉戟,竟然從戟尖開始,以肉身硬生生地將這把蘊含了海神之力的神器給碾碎。

卡啦卡啦卡啦!

隨後,這一拳將溺亡怨魂的武器完全破壞之後,用凌厲的上勾拳揮向了後者的下巴......

呼。

當然,卡爾這一拳一如既往地在即將擊中溺亡怨魂的時候停了下來,不過狂暴的衝擊力透過水流依然掠過了溺亡怨魂的頭部,將她的蝙蝠頭罩掀飛出去。

只見在蝙蝠頭罩之下,是一副可以看出曾經美麗精緻,英氣逼人的面龐,之所以用曾經兩個字,是因為現在溺亡怨魂的面部有著坑坑窪窪的改造傷口,而且還有些如同腐爛一般的痕跡。

自己的真面目完全暴露在卡爾面前之後,溺亡怨魂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難看和哀傷,就算她是這個世界的蝙蝠俠,極端的冷血無情,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沒有任何一個女性會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醜陋的一面。

溺亡怨魂咬緊牙關,充滿憎恨地瞪了卡爾一眼之後,她長嘆了一口氣,將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戟把扔掉。

“好吧,不得不承認,現在是你比較強,要殺要剮隨意,本來我也已經和這個世界一起面對滅亡了......”

不過,卡爾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溺亡怨魂之後,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後者的臉頰。

“嘖,你想幹什麼,羞辱我嗎——呃,啊......”

溺亡怨魂感受到從臉頰延伸到全身的溫暖氣息,不自覺舒服地輕呼了一聲,對於她來說呆在深海之中已經太久,以至於幾乎已經忘記溫暖的感覺了。

“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呃!

卡爾的手從溺亡怨魂的臉頰,開始移動到她那受傷的眼睛上,然後手指輕輕一用力,竟然將她的機械義眼硬生生地拔了出來,後者發出一聲痛呼,但很快她就發現痛楚在迅速地消失,而且她開始朦朦朧朧地恢復左眼的視力。

“布魯茜小姐,你的世界還沒有徹底完結。”

卡爾攬住了溺亡怨魂的腰間,這個原本自從貓男死去之後,就沒有再和任何男性接觸的女傑本能地想要推開他,但卻沒能起作用。

咕嚕咕嚕——嘩啦!

卡爾帶著溺亡怨魂朝著海面上浮,在巨大的水花中,兩人飛出了水面,漂浮在半空中。

布魯茜和卡爾緊緊貼在一起,不知為何她感覺到心跳加速,是因為對卡爾的實力感到恐懼嗎,還是因為剛才卡爾賜予她的那一剎那溫暖......

對於溺亡於深海的人來說,和孤獨的死寂相比,那虛無縹緲的溫暖才是最讓她恐懼的事情。

“放、放開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已經贏了,沒必要這樣纏著我!”

卡爾可以明顯聽出,布魯茜的聲音中似乎帶有一絲顫抖,而且聽起來很沒有底氣。作為這個宇宙的蝙蝠俠,布魯茜無疑是這個宇宙中最偉大的偵探之一,她估計已經從卡爾剛才的話中感受到了什麼,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對於長期處於絕望的人來說,她更加害怕希望的破滅。

不過卡爾笑了笑,他先是看了一眼布魯茜,在溼漉漉的黑色微蜷長髮下,是一張精緻美麗,英氣逼人的面龐,原本如同屍體一般蒼白驚悚的皮膚,現在也因為卡爾那治癒魔法的滋潤而顯得白裡透紅。

“現在的你看起來比之前好看多了——當然,要改變的還有這個世界。”

卡爾抬起頭看向那被無數烏雲遮蔽的天空,輕聲吟唱了一句。

“阿破克烈!”

布魯茜的雙眸中,瞬間因為驚喜而顯得呆滯,在她深邃晶瑩的童孔裡面,正映照著那如同神蹟一般的一幕。

無數光柱透過了層層烏雲投射到海面上,在耀眼的金光當中,海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並且海平面開始下降。

“我感受到了,在喜馬拉雅山等高山那裡,還有著許多人類在洪水中存活,還有無數透過船和潛艇活下來的人類......等陸地重新出現之後,他們很快就能重建人類的文明。”

卡爾轉過頭,看向還一臉不可置信,臉頰上出現閃閃發光淚痕的布魯茜。

“這個世界將會得到重生,而你也一樣,布魯茜。”

——

黑暗多元宇宙,也不是全部都到了絕對毀滅的邊緣,即使是這些註定會消亡的世界,也有著無數生命為之奮鬥還有堅持。

人類是非常頑強的生物,在卡爾眼裡,狂笑之蝠和巴巴託斯,踐踏了這一點並且誤導了黑暗騎士團。就像布魯茜那樣,雖然海洋淹沒了整個地球,但洪水這種災難無論在哪個文明都有過記載。

而人類總是能堅強地熬過去,布魯茜只不過是忘記了這一點罷了。

當然,也有些黑暗騎士團不值得可憐和拯救。或者說,並沒有拯救的餘地——例如在卡爾面前的這個毀滅日版本蝙蝠俠。

蹂躪者。

“我知道你這個世界裡,超人是個該死的混蛋......不過為了打敗超人,你居然將毀滅日病毒注入自己體內。”

卡爾看著面前和溺亡怨魂一樣,回到這個世界阻止卡爾改變歷史的蹂躪者,眯起了眼睛。

“哈哈哈哈......但是我獲得了打敗所有人的力量,包括你在內!

蹂躪者身體如同小山一般龐大,不過卡爾瞥了一眼他之後,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的意思是,竟然會有這麼愚蠢的蝙蝠俠......事實上,蝙蝠俠如果連智商都沒有了,那還算是什麼呢?”

休休休!

無數勝利之矛從天而降,穿過了蹂躪者看似堅硬無比的皮膚,將其釘在地上,後者雖然拼命想要掙脫勝利之矛,但卻毫無作用。

“這個世界也許值得拯救——但你不一樣,蹂躪者。”

卡爾看著蹂躪者,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憐憫之情。

“你是這個世界唯一不值得拯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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