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記憶……

心裡默唸著李慶之的話，林凡在腦海裡搜尋著原著裡出現過的靈異，可是都沒有太符合的。

如果說一段記憶中的存在可以作用於駕馭厲鬼的自身，那似乎是和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傢伙有關。

可是那只厲鬼的特殊性也只能用於自己，無法“重現”，又或者說“捏造”出記憶中的一個人。

要是真有這樣的厲鬼存在，那無疑是非常非常逆天的，使用得當的話，光是這樣一隻厲鬼，便可以實現張羨光的“桃花源計劃”，讓所有人生活在一個曾經的記憶世界。

他說自己是李慶之的一段記憶，應該是和鬼畫裡的複製品一個意思，按照原著中的描述，這些複製品有著一部分原身的記憶，某種角度來說，也等於原身……林凡微微頷首，算是相信了門後那人的話。

“那人是誰，你是誰的記憶？”

林凡保持著一定的戒備，優先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門後的李慶之聽到以後，也是馬上回答道：

“不要問，也不要提，那個人駕馭了一隻非常恐怖的東西……不，與其說是駕馭，倒不如說他本身就是一個怪胎。”

李慶之的語氣很是凝重，林凡的思維轉得很快，馬上改口，換了一個問題：

“你是說，一旦提到他的名字，他便會透過一些靈異上的媒介，知曉我們的存在，是嗎？”

“沒錯，在我的記憶裡，那個人確實有一種類似於你說的這種能力，而我現在只是他的一段記憶，根本無法反抗他的限制。”李慶之苦笑一聲，似乎是用頭抵住了黃金門，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原來是這樣……

光是聽李慶之的描述，還以為他說的是張羨光，畢竟在原著裡，只有小張有這樣的能力，要懷疑也是先懷疑他，不過小張應該沒有到讓李慶之棘手的地步才對，所以可能性又不大了。

這確實是個棘手的能力，讓林凡想起了自己當初在蘇家大宅遇到的那只紅衣厲鬼，也是有著類似的“聽到聲音，便會出現”的設定。

等等——

既然當初蘇瑞貞可以依靠著半隻鬼種屏蔽掉紅衣厲鬼的感知，自己現在駕馭著兩隻鬼種，是否可以做到一樣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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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一絲希望，林凡讓一邊的鬼童也來到黃金門前，隔著這扇不平凡的門，將自己的手和它的手一齊按在了黃金門上面。

“什麼東西……在觸碰黃金門？”與黃金門有著緊密聯系的李慶之頓時感受到了一絲奇異的靈異力量，有些詫異的問道。

果然，鬼童也無法貫穿這扇門……林凡閉著眼睛，聲音澹然的回應道：

“你剛才不是問我是否駕馭著鬼種麼，我現在回答你，沒錯，我身上的靈異確實是鬼種，而且不是一隻，而是兩隻。”

“兩隻、兩隻……”

黃金門後面的李慶之陷入了沉默，他也沒有想到，門外現實世界的這個後生，居然駕馭了不只一隻鬼種，這在他看來基本是天方夜譚一樣的笑話。

不過同時他心裡明白，林凡肯定沒有說假，因為這種特殊的感覺，唯有鬼種接觸黃金門時才會出現，儘管自己從未見到過真正的鬼種。

“不要牴觸我的力量，”林凡按在黃金門上的手掌再次用力，全力侵蝕著，“鬼種可以讓周圍的媒介無法以我們作為目標。”

可是……

李慶之剛想要拒絕，不過仔細想一想，不如先看看是否有林凡說的作用，再決定也不遲，索性放開了自身對黃金門的控制。

然而隨著他開啟“許可權”，這一次的侵蝕有了全新的回饋。

一時間，鑲嵌在牆壁裡的木門如同一鍋煮沸的開水，散發出足以讓血肉融化的高溫，讓林凡和鬼童的手掌瞬間消融成一灘血水，融入了之前那些沒有“癒合”裂縫中。

也正是歸功於這些裂縫的存在，讓鬼種的靈異力量得以穿過這裡，來到門後。

同一時間，門後的李慶之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有陌生力量的侵蝕，但是這些看似侵略性極強的靈異力量，卻是出奇的溫和，在透過了黃金門之後，非常乖巧的沒有再進一步。

“不可思議，你真的成功了！難道……這便是鬼種的力量嗎？”他像是在和林凡對話，又像是在和自己低聲解釋。

維持著鬼童，並且穿過黃金門連同兩個世界消耗量很是誇張，哪怕是林凡也不由的開始渾身冒汗，後背發寒，趕緊道：

“我最多還能堅持一分鐘，所以在這一分鐘裡，你最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好，那我先回答你前面的問題。”李慶之知道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稍微想了想之前的對話，然後說道，“那個人的名字我也不清楚，因為他可以變成任何人的模樣，曾經也變成過我最熟悉的人，讓我落到了不得不肢解自身靈異的下場。”

可以變成任何人……

這倒是有點新奇，林凡覺得這裡說的“可以變成任何人”，估計是在氣息，乃至是靈異方面也可以做到一定的模彷，否則根本無用。

“你說你現在的下場是那個人導致的，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殺死你，而是讓你還有自我肢解的機會。”

林凡基於上一個回答提出新的問題，聽到這話的李慶之卻是不屑一笑，低沉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狂妄不羈的霸氣道：

“因為他殺不死我，如果不是我忙於對於酒店高層的那些紅衣，肯定不會被他抓住機會，用一些上不了檯面的計量暗算我。”

真是有夠自信的……

林凡勾起嘴角不由的一笑，倒是不討厭這個李慶之的性格，很和自己的胃口，交流起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的費勁。

“別打岔，後輩，讓我先說完一些必須要說的事情先……讓我想想看，實際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集齊五顆鬼種，只是在我肢解自身的時候，曾經聽那個人提起一句話來著……”

黃金門後的李慶之還在回憶，他現在不是本體，只是一段憑空捏造出來的記憶，所以知道的事情也有限，想要想起來很是困難。

“他說，他說……”

李慶之突然間聲音裡滿是痛苦，一字一頓的補充完剩下的半句話道：

“來鎮江找我，我在大墳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