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之北，是肥科數學系的年級主任，也是數學系的唯一一位院士。

他的主要研究專案動力系統。

動力系統是一種固定的規則，講述了一個給定空間中所有點隨著時間的變化情況，比如鐘擺晃動、管道流水、每年春夏季魚類的數目……

這些數學模型都是動力系統。

這是一個很大的方向，國內外都有不少人都在研究這樣，各自研究的方向也不盡相同。

相之北研究的是拓撲動力系統，這又被稱為抽象動力系統，是具備連續性質的動力系統，屬於數學上的一個基礎概念。

在相之北的辦公室內，有這一面長約5米，高約2米的大黑板，上面寫滿了各種演算公式。

今天，相之北也如同平時一樣，站在黑板前面，開始演算各種公式。

沉迷於研究之中，時間也過得飛快，當他注意到有人站在他的辦公室時，已經到了中午了。

他回過頭，看到楊自的時候，有些驚訝，打了一個招呼。

“楊自教授？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叫我呢？”

“這不看你專注於研究，就沒有打擾你嘛！相主任，我看你研究蠻久了，估計也餓了吧！一起吃個飯？正好有問題想要找你。”

楊自邀請道，相之北也沒有拒絕，很快就做好了準備，兩人便一起朝著食堂走去。

“怎麼？是學生出現了上面問題嗎？”

在前往食堂的途中，相之北詢問道。

“對。關於今年的那個新生徐明，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楊自也是知道說道。

“就是那個為了他分班以及教育問題，專門開會討論過的那個學生吧！”

相之北也是記得很清楚。對於這個學生，他也比較關注，遂問道：“怎麼？是學習還是生活上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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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上的問題……”

楊自簡單地把徐明的情況說了一遍，又道：“這個學生本就比較特殊，所以他的教學方桉也比較特殊。”

“原本我以為一切正常，但是現在的事情明顯就有些不對了，從開學至今，他都沒有去研究學習數學專業，而是沉迷於程式設計開發。。”

“我找他談的時候，他剛完成一個遊戲，還賺了不少錢。”

聽到楊自的話，相之北也是點頭，問道：“那他數學成績如何？”

雖然徐明不需要上課，但是還是要考試，以及得到各個學科的教授的認可。

“天才，他是真的天才。那些教授對他一致的評價就是他現有的知識水平，已經達到了研究生的水平，讓他來做本科生的題目，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其實這也是當初肥科招進徐明進來的最大問題，徐明的知識水平，已經超過了普通本科生的水平。

但是，徐明又是走招生的方式，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到底該怎麼教他？

如果是一個很差的學校，估計不會理會這種情況。

這些學校會按照正常本科生的教學來，最後畢業，徐明也將成為一個本科生。

但是肥科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開了一個會議，專門討論了下。

原本肥科是決定讓徐明自學一年時間，然後根據他的情況、興趣，再決定他後續該如何培養。

這個想法很好，然而只是想得很美好。

他們的想象中，徐明應該是沉迷於數學，然後在圖書館自學，然後遇到了什麼問題，再和相關課程的教授進行討論。

而實際情況是，徐明在考試完成之後，就沒有再去找過各個課程的教授！

如果不是楊自接到了魯老的電話，估計他們發現徐明沒有學習數學的事情，還要更久一些，甚至於發現不了。

當然，這也不怪楊自，因為他作為大學教授，也是有著自己的事情。

當然，也正是因為楊自對於徐明的重視，發現問題後，才會覺得這是一個重大的問題。

“那你怎麼看？覺得該如何解決？”聽聞楊自的話，相之北詢問道。

“我目前的想法，是給他找些事情來做，比如加入一些專案之類，做些數學方面的研究。”楊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這個研究並不要求他能夠獲得成績，而是希望有個人能夠在學習數學方面，指點指點，並且能夠監督一下。”

相之北笑道：“那不就是研究生了嘛！”

其實楊自說的，就是本科生和研究生的區別。

在華國，本科生和研究生有著很大的差別，雖然二者都是接受學習教育，但是側重點不一樣，大學本科階段側重於打基礎，而研究生階段則側重於專業性。

到了研究生的階段，專業性更強，對於學生的專業能力也更加顯著一些。

聽到楊自的回答，相之北也是思考了一下，然後覺得徐明似乎的確更加適合研究生的學生方式。

“我研究的方向是動力系統，而且是偏重於拓撲學。而徐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知識點好像是更加偏重於數論方向。”

“數論方向的話，我們學校就只有王琦教授了！”

相之北想起了一個人，然後看向了楊自：“對於這事，你問過徐明沒有，他對於這個安排怎麼說？”

說道這裡，楊自也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當然也是找過他，就是因為他的拒絕，我這才找上你啊！”

“這孩子最近賺了不少錢，所以估計對程式設計開發的興趣更大！”

“這不行啊！”聽聞此話，相之北搖搖頭。

“數學系本身就需要很高的興趣和天賦，而像是數學系的數論，這種純數學方向，更是需要興趣。一旦沒有了興趣，學起來就更加難受，甚至於會因為這樣而產生逆反心理。”

聽到這話，楊自也是點了點頭。

甚至於數論這些方向，有一些常識。

比如你能不能接受過五年的高三生活，天天上討論班，啃論文，月薪不過萬。

就這，還要看你的論文發表情況，幾年非升即走？不能接受那就可以走了。

這種日子太苦了，如果沒有熱愛，是真的很難堅持下去。

兩人面面相覷。

最終討論來討論去，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要不先放放吧！看看徐明怎麼做，現在開學也沒有多久，等他到了下半學期，再做打算！”

最後，相之北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