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謝芙下意識的反駁道。

“就是我的一個朋友嘛！哎呀，不說了，你去找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問你什麼了？”

她立馬生硬的轉移了話題，好在阮綿綿心思比較單純，根本沒多想便接話道：“就是作為長輩關心了一下嘛。然後問了我一些奇怪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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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問題？”謝芙挑眉。

“嗯，問我有沒有夢到我師父。我還震驚他怎麼知道我夢到師父了呢。”阮綿綿癟了癟嘴道：“師父還說師姐姐是個苦命的女娃娃，讓我好好照顧師姐姐呢。”

“然後我和國師大人說了之後，他就一直在看天象，雖然青天白日的我也不知道能看出來什麼，但他的表情似乎放鬆了一些，還讓我轉達一句話給你。”

“什麼？”謝芙有些意外。

她並不認識國師，之前求無事牌的時候，也是國師的僕人給她送出來的，她從未得見過國師，可國師又怎麼會有話轉達給她呢？

“他說，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阮綿綿認真的道。

“善惡之報，如影隨形……”謝芙喃喃著這八個字，忽然想到了謝韜之前和她說過的話。

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若是有機會的話，定是要去拜會國師大人呢。”

阮綿綿神色複雜的道：“國師大人還說，有緣自會相見，不必強求。”

“連這個都能猜到？”謝芙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自然，國師大人可是有真本事的人。”阮綿綿點頭道。

“好啦，話傳到啦，我要舒舒服服的泡溫泉啦！”阮綿綿收起了正經的模樣，趴在溫泉旁的岩石上，舒服的吐了一口氣。

謝芙笑了笑，沒有再深想。

……

泡完了澡，兩人便挽著手往回走。

楚瀾和小源兒已經泡完了，正坐在院子裡等她們。

見到謝芙，小源兒眼睛一亮，剛想竄過去讓大嫂抱抱，就被楚瀾給抓住了頭髮。

“哎喲，疼疼疼！”小源兒苦著臉道。

“你是男孩子，別動不動就抱的。”楚瀾警告道。

謝芙可是只穿了浴袍，怎麼能讓小源兒抱呢？

哪怕只有五歲也不行，只要他是個男的！

“好吧！”小源兒委委屈屈的蹲在那裡，可憐巴巴的抬頭看著楚瀾。

楚瀾絲毫不為所動，隨後看著謝芙道：“我等你好久了，不是說要針灸麼？”

“抱歉，泡的太舒服了，一時間忘了時間。”謝芙笑笑，隨後上前下意識的拿了毛巾去給楚瀾擦頭髮。

“怎的也不把頭髮弄幹就在院子裡，仔細著了涼。”

“想等你。”楚瀾微微笑道。

他伸手想要去握謝芙的手，謝芙卻是想起了之前阮綿綿的話，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下。

楚瀾看著落空的手，眼神有些詫異。

謝芙抿唇：“我推你進屋吧。”

“嗯。”楚瀾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眸子。

是他剛才的所作所為讓芙兒不高興了嗎？若是如此的話，他還是剋制一下好了，免得嚇到她。

“抱歉。”進了屋，楚瀾便開口道。

“什麼？”謝芙不明所以的挑眉，楚瀾抿了抿唇道：“如果讓你不開心了，我應該和你道歉的。”

“沒有，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的問題。”謝芙低下頭道。

是她想的太多，作繭自縛了。

不管是親情也好，佔有慾也好，這樣的情感並沒有傷害到她。

雖然對於楚瀾來說，她是無奈的被動選擇，可楚瀾對她很好，她能夠感受到楚瀾的真誠。

她不該奢望太多，就這樣也挺好。

收起心中那一絲莫名其妙的小失落，謝芙打起精神道：“我給你針灸吧，做完了好睡覺。”

“嗯，那明天我們自己做烤肉好不好，我讓清風準備東西。”雖然謝芙很好的收斂了情緒，可楚瀾明顯感覺到謝芙有點不開心。

他想要做些什麼，讓謝芙重新開心起來。

“嗯，好。”謝芙揚起了唇角。

做完了針灸，謝芙便沒有再多說什麼，跑到了阮綿綿的房間。

因著她們來的突然，所以小源兒被安排著和楚瀾一起住，而謝芙則是和阮綿綿一個房間。

看著謝芙默不作聲的背影，楚瀾的臉沉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正收拾著床鋪的小源兒，若有所思了起來。

在小源兒他們來之前，明明芙兒和他的氛圍很好的，就差那麼一點就……

怎麼芙兒突然這樣了呢？

楚瀾拍了拍手喊道：“雅月。”

雅月立馬走了進來：“主子您吩咐。”

“芙兒她們泡溫泉的時候說什麼了？”楚瀾挑眉問道。

雅月有些尷尬的道：“主子，那會兒主母讓我和朗月都離開了，說是命令。”

她閉上了眼，做好了捱罵的準備，卻只聽見楚瀾淡淡道：“行了，退下吧。”

“是。”雅月立馬消失在了楚瀾的面前，拍著胸脯跑回去和朗月道：“嚇死我了，我以為主子要罰我呢。”

“主子怎麼可能會因為主母的命令罰我們呢？”朗月雖然話不多，可每句話都能說到點子上。

“對啊。”雅月點頭：“都怪清風，和他搭檔太容易降智了！”

清風不滿的道：“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和你沒關係？！”雅月上前就拍了一下清風的後腦勺，兩個人在外面又打了起來。

屋內的楚瀾心情卻不是很好。

似乎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而就是這件事影響了芙兒對他的態度。

不開心！

都怪小源兒和阮綿綿！他們若是不來，他就可以和芙兒一起泡溫泉了！

阮綿綿是芙兒的師妹，他不能怎麼樣，可小源兒……

楚瀾眼神不善的看了過去。

小源兒打了個哆嗦，立馬開啟了八倍速上床模式，把被子拋起來蹬掉了鞋人上了床被子落下蓋好。

“大哥，我睡了。你隨意。”小源兒立馬乖巧的閉上了眼睛。

“睡什麼睡，起來讀書！”楚源直接上前拎起了小源兒：“不是逃學麼？不在家學習，就在這兒學！四書五經，百家姓千字文，給我背！”

“大哥！我的親大哥！”小源兒癟著嘴含著淚，剛想說什麼就被楚源直接打斷：“喊什麼都沒用！背！”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馮陳褚衛，蔣沈韓楊……”小源兒邊抹著淚，邊委屈巴巴的背了起來。

……

第二日一早，謝芙和楚瀾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看著對方一伸手：“你……”

“我……”

小源兒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見謝芙就眼淚汪汪的道：“大嫂！大哥他欺負我！欺負了我一整晚！”

“什麼？！”阮綿綿聞言瞪大了眼睛，指著楚瀾道：“小源兒還是個孩子你都不放過！你這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