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一伸手,清風立馬把信交到了他的手中,謝芙拿過來,一目十行的快速看了起來。
信很簡短,謝韜說這段時間要出去雲遊一番,讓謝芙不要掛念。
謝芙本該松一口氣,可卻不知道為什麼,仍舊覺得放不下心來。
楚瀾只看她的神色便知道她還是有心事,便道:“你若實在放心不下,我就讓人去找找如何?”
“好。”謝芙連忙點頭:“我好害怕五哥出事。”
“別怕,說不定五哥就是像信上寫的一樣,出去玩了呢。這不怕你擔心還給你留了信。”雖然楚瀾也有些擔心,可現在謝芙這樣的狀態,他不能再惹謝芙難受了。
“嗯。”謝芙勉強應了聲,看著清風出去安排,心裡才略略安穩了一些。
“先睡吧,清風那邊有了訊息會第一時間通知的。”楚瀾安慰道。
“好。”謝芙又重新躺了下來,可卻是怎麼都睡不安穩。
楚瀾感覺到了她不停的翻著身子,便知道她如今所想,隨後將她輕輕的攬到懷裡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個兔子在河邊玩耍,碰到了一隻正在如廁的棕熊……”
楚瀾邊講,邊哄小孩似的拍打著謝芙的背部,伴隨著楚瀾低低的聲音,謝芙這才又重新睡了過去。
等到謝芙睡著,楚瀾這才招了招手,把竹影喊了出來:“明日一早,去給沈家小姐送信,讓她過來陪陪芙兒。”
沈月如細心沉穩,此時在芙兒身邊再合適不過了。
雖然夏沛兒性子活潑,可萬一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再徒惹芙兒擔憂,譚秋雲性子安靜,愛胡思亂想,這個時候還是別來的好。
至於羅悅,最近被袁思明纏得緊,估計也沒時間來。思來想去,還是沈月如最合適。
“是。”竹影沒有多問,便離開了。
楚瀾靜靜的看著月光下謝芙的睡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芙兒,我會保護好你的。”
他今日已經聽說了謝嬌復位的訊息,但他絲毫不怕,不過一個謝嬌,便是翻出再大的浪,他也自信能護的芙兒周全。
謝芙睡得並不好,眉頭緊緊地皺著,似乎在睡夢中還有煩心事,第二日也是早早的便醒來了。
她神色鬱郁的問道:“還沒有五哥的訊息麼?”
“清風已經在查了,城東那邊也沒有訊息,估計是出城了,咱們沒有他去哪裡的方向,只能廣撒網。”楚瀾道。
“你的月如姐姐已經在外面等你了。你不趕緊洗漱了出去見她麼?”
“月如姐姐來了?”謝芙神色好了些,隨後快速的洗漱便立馬去找沈月如了。
見到謝芙進來,沈月如帶著笑容起身迎了上去:“芙兒睡得可好?瞧你這黑眼圈,倒像是熬了一夜似的。”
“昨兒個做了噩夢,自然有黑眼圈了。”謝芙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下方,隨後道:“姐姐怎的一大早就來找我了?可是有要事?”
“還不是你的夫君。”沈月如笑道:“他讓竹影等在我的院外一夜,我起來了,就立馬有人來告訴我,說你昨夜心緒不好,喊我來和你說說話呢。”
“要我說,寒王可當真是心疼你呢。”
沈月如眼中滿是笑意,自家姐妹嫁了個可心的郎君,她自然是替芙兒高興的。
聽沈月如這樣說,謝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回頭可得好好說說他,擾了月如姐姐的清夢可還行?”
“你這話說的,倒與我生分了不成?”沈月如嗔怪的道。
“是我的錯。”謝芙立馬笑著賠禮。
“不過我只知道你心緒不好,卻是不知道為什麼?”沈月如問道。
“我五哥不見了。”謝芙的話音剛落,沈月如端著茶的手便一抖。
她甚少有這樣不端莊的時候,謝芙剛想問,就聽沈月如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謝芙便道:“說起來倒也不算什麼。昨日我夢到了他出事了,吐了好多血。心裡就有些難受,偏生問了清風,五哥也不在自己的院子裡,就有些慌了。”
沈月如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眉眼間也多了幾分焦灼:“可是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不過五哥留了信,說是去雲遊了,可這馬上過年了,這可是他同我相認後的第一個新年,肯定是要和我一起過的,照理說他不會離開京城的,可這一走卻走的這麼突然。”謝芙皺起了眉頭,接著道:“而且我總感覺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的。”
“說不定就是你想得太多了。”沈月如勉強笑道。
“或許吧,可見不到好生生的五哥,我這個心卻是不能放下了。”謝芙抿了抿唇道。
“再多派些人手找找便是了。”沈月如道:“我回頭再借給你些人去找,若是不夠再和我說。”
“好,謝謝月如姐姐。”謝芙去拉沈月如的手。
沈月如笑了笑道:“你我從小一起長大,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再這樣客氣,我可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不和月如姐姐客氣。”謝芙笑道:“對了月如姐,我聽說伯母最近在著眼給你相看了?”
謝芙年十六,沈月如也不過年十七,正是說親的好年齡,再加上沈家如今在京城中也算是站穩了腳跟,又是新貴,自然頗受歡迎。
沈月如為沈家嫡女,長得美貌又性子端莊穩重,是大家族最喜歡的未來兒媳婦樣子,所以這些日子,沈府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提到這個,沈月如面上卻是根本沒有歡喜之色,而是有些暗淡:“說起來這個,我倒是有些羨慕你家的悅表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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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是能掙脫這些束縛,只追尋自己真心喜愛之人,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可我生在沈家,享受著沈家帶給我的榮耀和恩惠,便要為沈家付出代價。哪怕未來所嫁之人並非自己的心上人,也只能如此。”
“月如姐也別想得這麼悲觀,在嫁給楚瀾之前,我也對他不瞭解啊,現在不也是挺好的麼?”謝芙勸道:“更何況沈伯父和伯母都是真心疼愛你,自然會為你找到最合適的人選。”
“話是這樣說,可我總覺得這人就如花一樣,開敗都不由自己,不過由時節罷了。”沈月如傷感的道。
謝芙靈光一閃,忽然開口問道:“莫非月如姐是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