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床幔垂下,衣衫盡褪,謝韜虔誠的親吻著沈月如的額頭,眼角,鼻尖,一路向下……
他就像是個虔誠的信徒一般,以吻證實自己的全部。
伴隨著一陣疼痛,沈月如眼角帶著淚,唇角卻掛著滿足的微笑。
一夜,紅燭燃盡。
沈月如眼角的淚尚且未乾,謝韜輕輕地親吻著她,只覺得自己心中酸澀不已。
他知道酒裡有藥,也知道沈月如想的是什麼。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可他就是無法自控。
沈月如是他的劫,是他的命,他永遠無法拒絕的人。
他低頭看著沈月如,嘆了口氣,卻又笑了起來。
他好像有點明白那句話了。
愛上一個人,你有了軟肋,也有了鎧甲。
他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看到指尖上微微滲血後,這才把食指抵在了沈月如的額頭上,畫了些什麼。
那血很快便滲了進去,消失不見了,沈月如兀自睡得香甜,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月如才伸了個懶腰醒了過來,看到一邊的謝韜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有些害羞的縮了縮脖子道:“看我幹什麼?”
“看你好看啊。”謝韜勾唇笑道。
“早安,小懶豬。餓了吧?芙兒讓人送了東西來。”
沈月如抿了抿唇,隨後道:“你喂我。”
“好。”謝韜點頭。
他起身穿衣去拿糕點,就聽到身後的沈月如怯生生的問道:“阿韜,你會娶我嗎?”
謝韜的身子一僵。
沈月如立馬道:“若不願也沒關係,我,我是自願的。”
“我願意。”謝韜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沈月如道:“只是你想好,你若嫁了我,以後怕是會……”
“你不用說。”沈月如著急的上前捂住他的嘴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你別說出來好不好?”
“好。”謝韜勾唇笑道:“明日一早,我去沈府拜會伯父伯母。”
“嗯。”沈月如點了點頭,笑了起來。
……
第二日一早,謝韜便去了沈府。
謝芙是在他回來之後才知道的,謝韜回來的時候一臉疲憊,但面上卻是微微帶著笑容的。
據說沈父沈母大怒,想來謝韜把自己身子不好的事如實告訴了他們。但之前沈月如便鬧過好幾次,這次更是直接和沈父沈母說了她同謝韜已經有了關係,沈父沈母即便生氣,可也只能接受了。
沈月如和謝韜的婚禮辦得不是很隆重,但來的人都是至親至愛之人,雖然沈父沈母生氣,可也不想看著自己從小寶貝到大的掌上明珠受一點委屈。
但即便婚禮不隆重,可謝韜的細膩的心思卻是體現得淋漓盡致,婚禮的現場佈置的全部都是沈月如喜歡的東西,一花一木,大到家居裝飾,小到庭院下種的花,無一不是沈月如所鍾愛的。
沈父沈母看到這些,雖然仍舊有些不滿意這個女婿,但也頗受觸動。
謝韜沈月如成婚之後,謝芙便甚少見到這兩人了,偶爾心血來潮想要去看他們一眼,都被兩人給膩回來了,只能搖頭作罷。
而這個時候,和南羅的戰爭再一次打響了。
因為耶律麒覺得楚瀾“不識趣”,不肯乖乖地把謝芙交出來,所以他又開戰了。
花冽乖巧的窩在了耶律麒的懷中,試探的問道:“那位大興皇后,果真那麼絕色?”
“不止絕色。”耶律麒想到謝芙,便覺得心中十分暢快:“還十分狠辣。上一次我潛入了南疆,差點被她一刀捅死,可真是個小辣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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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麼會喜歡這麼兇的女人呢!不像我,都只會心疼皇上,又怎麼捨得下手去傷害皇上半分呢!”花冽嬌嗔著,就要伸手去摸耶律麒的臉。
可下一秒,她便被耶律麒給狠狠的捏住了脖子。
耶律麒一雙眼睛中再沒有任何的憐愛,而是冰冷萬分。
“皇……上……”花冽掙扎著說不出來話,只能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耶律麒就那樣捏著花冽的脖子,慢慢用力,直到花冽翻起了白眼,才把花冽猛地扔到了地上,隨後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她半句不是!”
“來人,花貴人打入冷宮!”
花冽被拉到冷宮的時候,眼中差點就要滴血了。
和她一起到冷宮的,只有連翹和馮獻。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連指甲扣進了肉裡都毫無知覺。
“謝芙,又是謝芙!”
“憑什麼什麼人都愛謝芙!”
“啊!!!!”
連翹小心翼翼的道:“小主,您先別著急,奴婢出去打探下訊息,再弄些吃的來給您可好?”
見花冽沒有說話,她看了一眼馮獻,馮獻點了點頭,她這才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離開冷宮後,連翹腳步一轉,找到了那個叫廉獅的侍衛。
她給廉獅使了個眼色,廉獅便道:“我去撒泡尿,你們站會兒崗。”
“怕是小情兒來了吧。”其他的侍衛調笑道。
“亂說話。”廉獅呸了一聲,上前幾步走到了連翹的身邊。
“最近情況怎麼樣?”他壓低了聲音問道。
連翹道:“她的情緒很不穩定,但是對公主十分憤恨,現在雖然進了冷宮,可是估摸著也會想法子出來,我怕萬一她對公主不利……還是儘快把這件事告訴公主吧!”
廉獅皺眉道:“之前我不願意傳信,是因為邊境穩定,不好渾水摸魚,如今兩國再開戰,我也能想想法子。這事兒交給我了,你盯好她,若是她有什麼具體的計劃,你就都告訴我。”
“好。”連翹心中安穩了一些,點了點頭應道。
兩人都曾經在暗衛隊待過,自然都知道暗衛隊的人不可能背叛。所以對對方也是極其信任。
眼下能夠聯絡上謝芙,對連翹來說,卻是最讓她安心的事情了。
可當她回到冷宮的時候,卻聽到了馮獻的聲音,似乎在給花冽出謀劃策。
她神色一凜,連忙躲了起來,豎著耳朵偷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