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歡聚之夜便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因為出現了天夏泰平這個規格之外的存在,各方勢力也難得達成了一致,暫時終止了爭鬥,叫上各自的英靈各回各家,商量對策。
遠坂宅。
即便是深夜,此刻也是燈火輝煌。
家主遠坂時臣正靜靜的看著Archer發火,將名貴的擺設一個接一個砸成粉碎。
“不可饒恕!那個雜種,不可饒恕!”Archer怒不可遏的叫喊。
遠坂時臣對此並不在意,自從他使用魔術將對方治好之後,自己的從者就保持著暴怒的狀態。
雖然心中毫無波瀾,但遠坂時臣卻將表面功夫做的十足。
他低下頭,恭敬說道:“吾王,還請息怒!”
“你要我怎麼息怒!”Archer一把打翻了牆上的燭臺,大吼道:“我可是擁有神之血液的吉爾加美什,是人類有史以來的最古之王,世界一切財寶和權利都屬於我,任何人都要對我俯首稱臣!但現在,那個叫做天夏泰平的雜種竟然敢以下犯上,傷害我高貴的身體,這是絕不可饒恕的重罪,必須要將他碎屍萬段!”
吉爾加美什高聲說道:“時辰,立刻不惜一切代價發動攻擊,你的家族將因為捍衛了我的光輝而永享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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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吾王,遠坂時臣願意獻上一切。”
Archer滿意點頭。
但遠坂時臣卻話音一轉,又說道:“吾王,請容我進諫。”
“說。”
“天夏泰平無意爭奪聖盃,向他發起攻擊只會額外豎立強敵,實屬不智。”
Archer怒道:“難道就這麼放過他?!”
“並不。”遠坂時臣回答道:“王的威嚴不容玷汙,冒犯者必定受到嚴懲。但懲處一職過於低賤,由王親自出手只會抬高天夏泰平的身價,不如交給同樣低賤的僕人去做,反而一舉兩得。”
“一舉兩得?”Archer目露疑惑。
“我有個計劃。”遠坂時臣指向旁邊一位一直沉默寡言的老人說道:“這位是言峰璃正閣下,正是教會派來監督這次聖盃戰爭的監督者。我已經與他達成協議,接下來,他會全力協助我們取得聖盃。”
“監守自盜啊,真是毫無美感且噁心至極的勾當。”Archer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道:“但因為無聊,我就姑且聽一聽你們的計劃吧。”
“感謝您的恩賜,偉大的英雄王。”言峰璃正說道:“是這樣的,前幾代聖盃戰爭都是由教會監督,若是有御主自知無望取勝,便可到教會處尋求庇護。為此,他們需要交出剩餘的令咒,一方面是庇護的報酬,另一方面也是表達了放棄力量,無意爭鬥的決心和態度。”
Archer不為所動:“繼續。”
“所以久而久之,教會方面就掌握了不少令咒。而這些……”言峰璃正滿是皺紋的臉綻放開來:“目前都由我掌控。”
“事情變的有趣起來。”Archer換了個姿勢:“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取悅我?”
“我可以用教會的名義下達命令,將天夏泰平定為聖盃戰爭的破壞者,其他御主與從者必須暫停爭鬥,聯起手來去消滅這個共同的敵人。若不遵從,就將被視為同犯,被其他人討伐;若是遵從,則可在殺死天夏泰平之後獲得一枚令咒作為報酬。”
“哈哈哈!”Archer大笑起來:“借刀殺人,真是漂亮的詭計!但你只是監督者,只有教會高層展開聯合會議,才有改變規則釋出討伐令的權利吧?”
“沒錯。”言峰璃正咧起嘴角:“但在外人眼中,我就是教會!”
“假傳旨意,越俎代庖!你這傢伙,死後必定會被打入拔舌地獄!”Archer站起,心情愉悅的說道:“不過沒關係,到時你就報我的名字好了,想必這個國家的地獄,也一定會因為我的寵信而對你網開一面!”
言峰璃正滿足無比,連忙躬身行禮:“感謝您,我偉大的王!能為您服務,正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
遠坂時臣又接著開口道:“如此一來,其他的從者都會向天夏泰平發起進攻,若是他們勝了,那也必定是慘勝;若是他們敗了,那聖盃對於我們來說也就是唾手可得。”
“真有你的啊,時辰。”Archer若有所指的說道:“雖然不完全是我想要的結果,但看在你別出心裁逗我開心的份上,我就同意你這次的進諫。放手去做吧,然後將聖盃帶來給我!”
遠坂時臣垂首:“敬請期待吧,吾王,我會親手將聖盃呈現在您的面前!”
……
低俗的酒吧中,泰平正在痛飲。
一位年輕人坐在他身邊,傾聽他的抱怨。
“真是的,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年輕人笑道:“誰讓你腳踩兩隻船呢?”
“我才沒有!”泰平面紅耳赤的辯解道:“我的前女友已經離開我一百年了,我這才娶妻,現在她突然出現還說我背叛了她,這不就是無理取鬧嗎?”
“但你至少有一剎那,是真的忘記了你的妻子吧?”年輕人又替泰平滿上一杯。
“那是激動之下的人之常情。”泰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聲說道:“我找了她一百多年,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現在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會忘乎所以一點也不奇怪啊!再說,我只是向她表達了我的思念之情,並沒有真的額背叛我的妻子,我有錯嗎?我有錯嗎?”
“沒錯沒錯,你當然沒錯。”年輕人又替泰平滿上:“來,再喝一杯。”
泰平將酒水一飲而盡,然後擺手道:“不喝了。”
“心情好點了嗎?”年輕人問道。
“完全沒有!”
“那就再喝點吧。”
“沒必要!”泰平醉醺醺說道:“心情不好,酒也變的跟水一樣寡澹無味。”
“是嗎?”年輕人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我到覺得酒是越來越好喝了呢。”
泰平起身向門口走去,但腿一軟,眼看就要跌倒,年輕人及時上前扶住了他。
“你喝醉了。”年輕人說道:“來,我送你回家。”
“多、多謝。果然男人才能理解男人啊!”泰平口齒不清的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雨生龍之介。”
年輕人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