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女人忽然回頭瞥了一眼王子君,那風情萬種的一瞥,回味無窮,王子君一下子就呆了,連魂都要被這個女人勾走。
“報上名來!”修拓羅看著女人沉聲道。
女人曼妙一笑,相貌極好,道:“無名無姓,可叫我無名女!”
事實上,這一次來青城,方曉他們並非是什麼都沒準備,他們一共請了三名守護者。三人湊了六百多萬的靈晶請了劍客和猿飛,另外方曉的紫竹卡每年有一次免費守護者的機會,所以請了這位無名女,一共三位人劫巔峰的守護者,這下子到齊了。
“請!”修拓羅深吸一口氣,向無名女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無名女漫步走向虛空,同修拓羅展開了對峙。
“仙子姐姐,小心啊!”王子君腆著臉喊,絲毫沒有察覺他們現在的處境其實是越來越危險了。
他們的底牌,都已經暴露,而三名人劫巔峰的修羅護法,絕非修羅殿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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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羅殿一共有五種身份,修羅使,是身份地位最低的,一般為修羅殿負責處理對外明面上可以公開的事情。暗影,是修羅殿的刺客,專門負責暗殺。
修羅護法,算是修羅殿的中層力量,負責統籌修羅使和暗影。修羅長老,是僅次於修羅王的二把手,而修羅王,是修羅殿的尖端力量。
這一次出手的三位老者,都是人劫巔峰的修羅護法。
巴真拉著王子君擔憂的說:“老王,萬一他們有第四個人劫武者咋辦?”
“呸呸呸!瞎說什麼呢!”修羅殿為了殺他們幾個通靈小武者,派出三個人劫武者已經夠意思了,要是還有第四個,那就太過分,傳出去,也要被人取笑。
三個修羅護法,加二十名暗影,這陣仗,都能滅掉一個中小型的勢力了。
但是事實上,修羅殿這一次發動的力量遠比王子君想象的還要可怕。
“還有多少七寶閣的守護者?一起出來吧!我修羅殿都接下了!”
當這名穿著和血衣公子一模一樣的血色衣袍的老者出現的時候,王子君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滿臉慘淡:“老八啊,你這個烏鴉嘴!”
這名身穿血衣的老者也是一名修羅護法,名叫血陀羅,他與曼陀羅,殺陀羅,修拓羅是修羅殿駐紮蒼聖帝國的四大護法,掌管修羅殿在蒼聖帝國的一切事宜和人員調配,這一次竟然來齊了!
王子君身上的靈元剛才被震天鍾掃蕩一空,至今還沒有恢復元氣,三位七寶閣的守護者都被修羅殿的修羅護法盯住了,怕是不能再出手。
巴真抿著唇,這一次只能靠他。他看了一眼王子君,面色越發凝重。將大黑鍋緊緊的綁在自己的後背,然後從王子君的手裡拿過震天鍾,警惕的看著血陀羅,眼神堅毅,一言不發。
另一邊,方曉渾身浴血。他不得不承認血衣公子的實力太強了,最重要的是方曉目前還是通靈一重天,而血衣公子已經是修羅三重天,兩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方曉渾身都是血,而血衣公子也並非那般輕鬆,血色的衣袍上面破開了幾個大洞,臉色越發難看。
血衣公子自認為自己一個通靈三重天的武者,在天地神書上排名第九位,殺死一個通靈一重天的武者本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方曉的頑強和堅韌超出了他的想象,有好幾次他都重創了方曉,若是一般人早就死了。可是方曉竟然還有再戰之力,與他戰鬥至今,還沒有露出頹勢。
血衣公子心中感覺相當的不可思議,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方曉渾身沐浴在鮮血中,並且胸口在壓制著不斷上湧的淤血,但他不退反進,眉心的紅線綻放出血紅的光,同時轟出天魔拳。
“那到底是什麼?”血衣公子身形後退,盯著方曉眉心的豎線,皺緊了眉頭,他的心中竟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方曉的臉色陡然一沉。
當修羅殿的三名護法出來的時候,方曉還懷著一點希望,他們還有勝算的可能。可是當血陀羅出來的時候,方曉心中一下子涼了,他知道今日難了!
他們一共就從七寶閣請了三位人劫巔峰的守護者,而且此刻都已經被盯住無法出手,這位血陀羅根本無人可擋!
這個地方不能久留,方曉衝著王子君和巴真二人喊:“快走!”
聽到方曉的喊話,巴真面色顯出了焦急,他也知道情況越發的危險,衝著王子君道:“必須要逃出去!不逃就是死!”
王子君強提精神,朝著方曉招呼:“方曉,快走!”
“想走?”血拓羅獰笑,一身血衣隨風而動,突然動了,刷的一聲出現在王子君身前,伸出了一隻枯瘦的手掌按向王子君的胸口。
巴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王子君轉了個圈,將自己的後背露給血陀羅。血陀羅的手掌咚的一聲按在了大黑鍋上,大黑鍋發出了一道沉悶的撞擊聲,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巴真和王子君一同擊飛了出去。
兩人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門牆上,竟是將這座門牆撞得塌陷。王子君和巴真同時吐血,兩人倒在地上很久都沒有起來。
這兩人為對方擋災,巴真用黑鐵鍋替王子君擋了血陀羅的一掌,但是王子君用自己的後背為巴真擋了後面的門牆,所以都受傷不輕。
但巴真還能站起來,而王子君則是半晌都沒睜開眼睛。
“老王!老王!快醒醒!”巴真急了,拍著王子君的臉。
回頭一看,巴真全身的鮮血倒流,一張臉黑白黑白的,血陀羅竟是半點機會都不給他們,已然出現在巴真的身後,手掌狠狠的向著巴真的腦袋狠拍下來。
“住手!”方曉狂吼,瘋了一般的衝向血陀羅。可是血衣公子突然加速,截斷方曉的去路,與方曉對掌,將方曉逼退了出去。
方曉胸口淤血再也壓制不住,猛地噴了出來。
方曉急了,瞳孔中瀰漫上了一股血色,眉心的紅線紅的越發深刻,簡直像是要滴出血來。額上的青筋直露,滿頭的黑髮中間出現了幾根紅色的髮絲。
方曉毫無察覺,體內沉寂的天妖血輪在此刻復甦,氤氳出一團血光,有一條小蛇似的血蛇從天妖血輪上的眼睛中鑽出,在方曉的丹田內遊蕩了一圈。
一團血光鋪滿方曉的整個丹田,而那條血蛇卻是鑽出了方曉的丹田,然後沿著方曉的經脈和血管中游走。
血蛇遊動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道血色的痕跡,方曉心緒越是浮動,這條血蛇就膨脹一圈。但對於這條突然出現了小蛇,方曉毫無察覺,而且如意墜也毫無反應。
“咚!”
突然間,巴真所在的方向傳出了一道鐘聲,那是被巴真用盡體內靈元祭出來的震天鍾,擋住了血陀羅的一掌,再次發出了一道鍾波。這道鍾波是無差別攻擊,巴真轉身撲在王子君的身上,用大黑鍋護住自己的後背,而他則是護住身下的王子君。
血陀羅早就見識過震天鍾的威力,一直在暗暗防備這震天鍾,當震天鍾響起的時候,血陀羅立刻藏於虛空,急速遠去。
但是血陀羅明顯低估了震天鍾的鍾波和威力,而且他的速度明顯慢了,被震天鍾的鍾波掃中了胸口。虛空震盪,血陀羅大口吐著血從隱匿的虛空中跌落下來,臉色急速的蒼白下來。
這震天鍾的威力有點詭異,似乎是遇強則強,人劫巔峰所承受的威力要比通靈境界強的多。否則這道鍾波,還不至於重創血陀羅。
而巴真則是承受了震天鍾的鍾波之後,完全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