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淵還有些納悶的。
之前關憑躍不是說過，讓孔白禾直接從他們手中購買藥嗎？
怎麼現在，變成自己了？
好在，鍾悟塵的一巴掌將他給拍醒了。
其實，一顆丹藥而已，對於關憑躍而言，並不算什麼。
“關院長，是想要讓孔家欠我一個人情？”顧淵說道。
“看來，你還不算太傻嘛！”鍾悟塵松了口氣。
他還真擔心自己這個學生的智商跟不上了。
要是這樣的話，他非得去海城鬧一鬧。
本來好好一個孩子，就是去了一趟海城，回來腦子就不夠用了。
他們必須得承擔責任啊！
“不過……這孔家真的很了不起嗎？連關院長，都這麼看得起他們？”顧淵不解道。
“這個問題，你得問別人，問我意義不大。”鍾悟塵有些孤傲道。
顧淵瞬間就懂了。
嗯……
像這種問題，詢問自家先生，的確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對方最多只能說一句：嗯……就那麼回事吧？
如果能讓鍾悟塵說一句：“有點東西，但是東西不多。”那就非常了不起了！
“不過，這其中可能還有一個原因。”鍾悟塵幫助顧淵分析道，“那就是，關家不準備出售丹藥。”
“不賣？”
“當然，那可是延年益壽啊，只要訊息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會為此發瘋！”鍾悟塵冷笑著說道，“即便極限只是十年，可別說十年了，哪怕是多活十天半個月，都會有無數富豪一擲千金。
任何牽扯到延年益壽的東西，就已經不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了。而關家還需要壯大，這些丹藥就是他們最大的資源，賣出去太浪費了，有了這些丹藥，他們關家或許能一躍成為一流家族。”
“可是……他們賣給孔家一顆，也不算什麼吧？”顧淵試探著說道。
鍾悟塵看了看自己這個學生，嘆了口氣。
顧淵其實算是比較聰明的，可對人情世故，看的卻不夠透徹。
“一顆兩顆，的確不算什麼，可這個口子不能開，如果賣給孔家，那別人找上門呢？你不賣了？那是不是瞧不起他們？”
顧淵有些明白了。
“所以，關憑躍這樣的處理方法，挺好的。”鍾悟塵說到這，也忍不住笑了一聲，“還算是有點良心，還知道給你幾顆，當然了，他就算不給你，我也會幫你要的。”
顧淵一拍腦袋，趕緊開啟盒子。
“先生，趕緊吃一顆。”
鍾悟塵看也沒看，就擺了擺手。
“我用不著。”
“啊？”
“就我現在這種狀態，多活一年兩年意義不大。”鍾悟塵搖了搖頭，“如果是以前的話……多活十年意義也不大，雖然做不到不死不滅長生不老，可比普通人多活個百八十年的，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
“這些丹藥，你留給你二叔二嬸吧，這樣你還有兩顆，不要著急給別人，關鍵時刻能救命的。”鍾悟塵說道。
顧淵想了想，點點頭。
“不過……先生，關家能研製出來這種丹藥，以後也可以繼續研製吧？找到血靈芝不就好了？”顧淵疑惑道。
“物以稀為貴，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弄出來，就不會成為關家的底蘊了。”鍾悟塵撇了撇嘴，“血靈芝本來就難得，更何況，血靈芝只是其中的一環，這些年來，關家一直都在收集材料，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和金錢，就差血靈芝了，不然，你以為關憑躍為什麼這麼迫切？”
“也就是說，關家也只能研製出來這一批了？”
“嗯，除非是再次發生奇蹟，可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奇蹟呢？說到底，這就是關家的造化，大機緣，萬分……哦不，十億分之一，百億分之一的機率被他們恰好趕上了，僅此而已。”
“嘶……”
這機率，還真是夠低的啊！
“要是這樣的話……關家豈不是很危險？”顧淵沉吟片刻，道，“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鍾悟塵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關家還不需要你來擔心，人家既然敢這麼做，那就有的是辦法，就比如，存放丹藥的地方，只有歷任家主知道，然後死也不說。
殺了他們，有用嗎？沒用，反而會激起其他人的怒火，畢竟對很多人而言，就算他們暫時沒有得到丹藥，可好歹還是有這麼希望，誰敢跳出來把這個希望徹底磨滅，那就是敵人了。”
顧淵似懂非懂。
“這也只是其中一個辦法而已，關家的人又不傻，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行了，別墨跡了，趕緊繼續練武技！還有，注意你這雙妖瞳的開發……”
“嗯……”
等到下午，快放學的時候，顧淵前往圖書館，查詢了一些鮫人的資料。
不出所料，即便是在武道學院圖書館裡，也找不到什麼資料。
更多的，就是傳說了。
從圖書館裡走出來的時候，顧淵在思考一個問題。
或許。
鮫人這樣的存在，也是妖物的一個分支？
……
第二天，孔白禾就來了。
而且，來的人還不單單是孔白禾，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模樣清麗的女子，溫婉大方。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堂妹，孔青萍。”
顧淵嘴一咧：“好名字。”
就是聽著不聚財。
“青萍，你不是嚷嚷著想要見見顧淵嗎？他就是了。”
孔青萍對著顧淵溫婉一笑，道：“之前便聽說，二哥折戟沉於海城，便一直好奇，能夠戰勝二哥的人究竟是何模樣，今日一見，顧大哥果然是英姿勃發，器宇軒昂！”
顧淵撓撓頭，有些赧顏了。
“怎麼，被誇的不好意思了？”孔白禾揶揄道。
“不是……就是感慨啊，我最多就一句好名字，看看人家，能說這麼多。”顧淵說道。
孔白禾大笑起來。
即便之前已經被葛菲示警，可此刻看到孔白禾，顧淵內心依舊沒有絲毫緊張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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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這也太著急了，我昨天才跟你說，你今天就來了。”顧淵繼續說道。
孔白禾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苦澀道：“沒辦法不著急啊……先不說這些，走，找個地方吃飯，這一頓，我請！”
“那怎麼行呢？我得盡地主之誼……”
“我有錢！”
“哦……那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