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康奈爾說的話，又看到康奈爾指向了自己身後的黑寡婦。

尼克弗瑞不由得怔了一怔，片刻才緩過神來。

尼克弗瑞感到有些頭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腦袋，問道：“康奈爾醫生，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他是什麼？”

“他盯上了我又是什麼意思？”

尼克弗瑞很生氣，他很討厭現在這種感覺，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眼前的這位醫生不斷地挑逗著他的情緒。

當他準備刨根問底時，醫生就停住什麼也不說。

當他準備放棄時，醫生又開始透漏出一點東西。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就像有無數只螞蟻在身上爬，就像有一萬只貓在他的心裡亂撓。

就像興奮地開啟電腦，已經脫掉了庫子，發現不是小電影。

尼克弗瑞心裡已經敲定注意，一會回到神盾局，他一定要將眼前這位醫生祖宗十八代查個一清二楚。

敢撩撥他尼克弗瑞的情緒，這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該死，當真該死！

可恨，當真可恨！

還真就是不攤牌，不掀桌子，就不把我尼克弗瑞當盤菜了！

就不能他媽好好說話了！

康奈爾輕咳了一聲，伸出手指敲了敲光滑的桌面，緩緩開口道：“局長大人，亞瑟寫的故事裡，不是講的一清二楚嗎？”

“因為他找到了亞瑟，亞瑟的身上才發生了變化。”

“當然這也是因為亞瑟心裡渴求他，他才會出現。”

“局長大人，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這個前提就是亞瑟的故事是真的情況下。”

康奈爾停頓了一下，伸手推了推眼鏡，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繼續道：“局長大人，在這樣一個信奉科學主義至上的時代，突然出現一個這樣的事情，這還真是有意思。”

“他是什麼？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話，那他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神靈。”

“這是神靈跟我們玩的一個小遊戲。”

“神靈？怎麼可能？”尼克弗瑞皺了皺眉，他的表情有些震驚。

“怎麼不可能？”康奈爾輕笑了一聲，道：“如果只是一個單一的例子，還不能左證這件事。”

“但局長大人，你的身後可是還有一個活生生地例子啊！”

“我能看得出，那位女士的精神狀態十分不對勁，我記得最後一次和亞瑟見面時，亞瑟也是這個精神狀態。”

“所以，局長大人或許亞瑟寫的東西都是真實的事情，並不是一個假的虛幻的故事。”

聽完康奈爾的話後，尼克弗瑞頓時怔住了。

神靈？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神靈嗎？

尼克弗瑞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很清楚黑寡婦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狀態？

黑寡婦為了搞懂小丑的邏輯思維，鋌而走險，進行了自我催眠。

在催眠中黑寡婦無限趨近於小丑，她緊跟著小丑的步伐……將自己同化成了小丑，將自己變成最接近小丑的樣子。

從催眠中出來後，黑寡婦直接瘋了。

這位意志力極強，神盾局的高階特工瘋掉了。

她的行為無比古怪，臉上是不是露出跟小丑一樣的笑容。

尼克弗瑞已經找了很多醫生為黑寡婦治療，但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效果。

在亞瑟的寫的故事中，亞瑟見到了“他”，隨後就真的見到了“他”。

他說，亞瑟有成為“他”的潛質。

所以，那個亞瑟故事裡的人才是真的小丑！

康奈爾說的話很有道理，尼克弗瑞越仔細分析越認真琢磨，就越有一種離真相不遠的感覺。

怪不得，那天沒有人能順利地分析出小丑的邏輯和思維！

原來這個小丑其實是一位神靈！

人怎麼可能分析出一位神靈的邏輯和思維呢？

但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靈嗎？

尼克弗瑞有些懷疑，他見過外星人，但還沒有見到過神靈。

不過神盾局保管的空間魔方，確實有其他的名字，在空間魔方的資料中，有這麼一句介紹，【神王奧丁的秘寶】。

尼克弗瑞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他心中充滿了害怕的情緒，如果神靈真的存在，那可真是一件無比可怕的事情。

地球也更加不好保護了，畢竟沒有誰知道神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神有什麼弱點？

神是一個超出人類認知的一個物種。

這是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假想敵。

尼克弗瑞一直認為對人類安全威脅最嚴重的就是外星人，變種人，不清楚的超能力者以及可惡討厭的九頭蛇。

神靈從來沒有出現在尼克弗瑞提防的名單裡，他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是一個特別堅定的無神論者。

但眼下似乎真的出現了一位神靈，這對他的衝擊真的挺大的。

尼克弗瑞頓時心中五味雜陳，不僅有害怕和緊張，還有激動和興奮。

他很想抓到一個神，進行一下切片研究。

能抓到神那就能證明神不是無敵的，能打敗神那就能證明神也就那樣。

但他又害怕人類的力量在神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害怕人類在神的面前就像螻蟻一般。

尼克弗瑞皺了皺眉，前幾天衛星捕捉到的影片中的那位超人會是神嗎？

如果那種傢伙是神的話，那卡羅爾丹佛斯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那樣的神尼克弗瑞不是很害怕，他害怕的是那種無法理解的神，那種不死不滅的神，那種有很多離譜力量的神。

“呼～”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氣，注視著眼前的康奈爾，緩緩開口道：“康奈爾醫生，你還真是敢想啊！”

“在這個科學主義至上的年代，大家都是無神論者的年代，提出這樣的想法還真是讓我感到震驚。”

“當出現一件不能理解的事情時，人們總會自然而然地把這當成是神靈做的。”

“局長大人，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神的話，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關於神靈的傳說呢？”康奈爾打了一個哈欠，微笑道：“直到現在，仍然有很多認同神話，認同上帝，認同耶穌……”

“嗯，雖然我們還沒有遇到過神，但現在的科學技術也沒有辦法證明神不存在。”

“我很喜歡一句東方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本來我也只是懷疑神到底存不存在，但你身後的那位女士，讓我走向了這個世界有神的那一邊。”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

東方的哲理還真是多啊！

尼克弗瑞對於這句話還是很贊同的。

實際上他的心裡已經默默地走向了康奈爾的那一邊，只是嘴上還在嘴硬。

關於亞瑟，神盾局科學部的屍檢報告可是早就出來了，還是科爾森向他彙報的。

在那份報告中，亞瑟並不是在那一晚死的，而是他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實際上從那天開始，尼克弗瑞的心裡就已經開始懷疑，這個世界是否有神存在了？

畢竟，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能出來活動，這絕對是不符合常理的，也許就只有神能做到了。

今天聽完康奈爾的說的話，尼克弗瑞已經無法做一個純正的無神論者了，他已經不純粹了。

多疑的他已經有點相信康奈爾的話了，但他不可能保持全部的相信。

尼克弗瑞從來不相信一個只見了一面的陌生人，會跟你講真話。

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好吧！

哪怕兩個關係特別好的人，在一起交談時，也會存在各種各樣的謊言，也會存在各種各樣的欺騙。

他尼克弗瑞平時跟部下交談時，嘴裡也是沒有幾句真話的。

這次的任務不危險！沒錯，確實不危險啊！

只要你不死，就能活著回來！

關於自己那只眼睛為什麼會瞎？

尼克弗瑞可是從來都沒有跟人說過真話。

就連熟人都會騙你，更何況陌生人呢？

所以，尼克弗瑞是絕對不會相信陌生人說的話的。

眼前這位面露微笑的醫生，真的不夠赤誠，心眼十分的多，說話時總是在控制節奏，讓別人走進他的談話節奏。

尼克弗瑞真的無法分辨眼前這個滿是秘密的醫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對自己是充滿善意的，還是充滿惡意的，這是遇到對手了。

這是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尼克弗瑞肯定眼前這醫生絕對不是普通人，他絕對不一般，並且對自己沒有多少好感，多半是惡意大於善意。

這醫生肯定大有來頭，而且肯定還在暗地裡謀劃著什麼。

這是尼克弗瑞的直覺，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習慣在幕後操控事情的人，他自己就是一個習慣暗地裡謀劃各種東西的人。

念及於此，尼克弗瑞心裡來了主意。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獲得更多的訊息，就只能故意上鉤了，就只能故意誘敵深入了！

對不起了，黑寡婦！

雖然不知道能從他的嘴裡得到什麼樣的情報，但局長我啊！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對你很有興趣。

黑寡婦，我尼克弗瑞對不起你，局長真的沒有辦法了。

黑寡婦，你是我最後的籌碼了。

黑寡婦，雖然你現在失去了意識，但我相信身為神盾局高階特工的你，一定早就有了覺悟。

我相信作為神盾局高階特工的你，一定早就有了犧牲一切的準備。

黑寡婦，為了保衛地球的和平，我相信你一定會贊同我的想法的！

“咳咳……”尼克弗瑞輕咳了一聲，舉起了手裡的資料，用僅剩一顆的獨眼注視著康奈爾，聲音十分低沉地說道：“康奈爾醫生，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如果你想聽，那就必須要籤一份保密協議。”

“這是一個秘密，一個只能少數人知道的秘密，即使我所在的部門裡，知道這個秘密的也沒有超過五個人！”

“康奈爾醫生，你要聽嗎？”

康奈爾聞言，頓時來了興趣，他很好奇眼前這個黑滷蛋到底對小丑的事情瞭解到了多少？

瞭解到了哪一步？

如果黑滷蛋瞭解的不夠深入，他要推上一把。

雖然這是康奈爾自作主張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但他相信小丑先生會理解他的。

要知道在小丑和他一起設計的這個遊戲中，黑滷蛋可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配角，這個配角身上的戲份還是比較多的。

在和黑滷蛋的交談中，康奈爾知道這個黑滷蛋不簡單，意志力很堅強，想要感染他可不是很輕鬆。

為了能夠更快的感染這顆黑滷蛋，康奈爾擅自做主，他給小丑加一個邪神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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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這種意志力強大的人，神的存在就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小丑先生其實本身和神相比也差不多，不是嗎？

除了想要搞清楚黑滷蛋到了哪一步以外，康奈爾還對眼前這個女士很感興趣，無比的感興趣。

康奈爾十分確定小丑絕對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了東西，留下了某種神秘的東西。

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那種氣息，可是比亞瑟身上散發的要更加詭異。

小丑留下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這個女人很特殊嗎？

康奈爾低下了頭，他的眸子中全是激動和興奮，這個激動和興奮沒有被尼克弗瑞看到。

康奈爾忍不住抖了抖腿，他腦子裡產生了一個念頭，這個念頭令他激動和興奮！

或許這個女人才是小丑真正想要感染的目標！

或許這個女人才是真正能轉化成小丑的那個人！

真想好好對這個女人研究一下啊！

康奈爾緩緩抬起頭，推了推眼鏡，微笑道：“局長大人，請說吧，我會籤下這份保密協議，保守好這個秘密，並且如果你說的事情讓我感到滿意，作為交換我會向你說一些我知道的事情。”

“只有秘密才能交換秘密不是嗎？”

聽完康奈爾的話。

“呼～”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康奈爾醫生，亞瑟寫的東西是真的！”

“亞瑟前幾天死了，我們對他的屍體進行了檢測，死亡的時間並不是在前幾天，而是在一個月之前！”

“這就證明亞瑟寫的東西全部都是真的，在寫這個東西時他就已經死了，他寫的故事就是他親身經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