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厚重的鐵門輕輕開啟。
從無邊的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昏黃的白熾燈，打在他的臉上，形成一種特殊的，光暗混合的調調。
為他憑添了幾分神秘的味道，有種從史詩中走出來的偉大使者感覺。
他似乎註定要給這個世界帶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那東西有可能毀滅掉這個世界，也有可能給予這個世界一個新生。
具體會發生什麼？
一切還不好說，一切還處於一個疑問。
望著眼前這位陌生無比，渾身透漏著神秘氣息的年輕警員，奧巴代亞的後背繃得很直，放在身後的手也一點點的攥緊，變成拳頭。
他感受到了一種恐懼，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恐懼。
只是看了這位年輕警員一眼，奧巴代亞便感覺自己正在被某種難以言表的東西窺視了乾乾淨淨，從裡到外全部被窺視到了。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一種奇特的能力嗎？
還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看不見的幽靈？
“呼！”奧巴代亞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強行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架勢，他眯了眯眼睛，笑了笑，低沉著聲音問道：“嗨，早上好，警員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貴幹？看你的警銜應該還沒有見到我的資格，內斯是吧！”
“你是誰的人？在聽從誰的命令？”
“你該不會是一個野心家，一個想要投資我的野心家……不好意思，我並沒有從這裡出去的意思……”
“你打暈警衛的行為，讓我感覺到一絲愚蠢，我不喜歡和愚蠢的人合作。”
小丑周然聽後，伸手掏了掏耳朵，臉上出現一絲十分無奈的笑容。
他邁著優雅的步子，緩緩走到了奧巴代亞的身前。
他輕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塊潔白的毛巾，居高臨下，俯視著奧巴代亞，緩緩道：“奧巴代亞先生，看來你還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迷之自信，竟然認為我是來救你離開這裡的？”
“奧巴代亞先生，讓你失望了，我可不是來救你的……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善心，也不是那種見不得人受苦的聖母……”
“我是來結束你這荒唐的一生的，沒錯，這就是我進來的目的，奧巴代亞先生，你可以稱呼我為送葬者！”
“來殺我？”奧巴代亞挑了挑眉，冷笑一聲，勐地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小丑，道：“內斯警官，是誰給你的勇氣來殺我呢？是誰讓你如此輕視我呢？這真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玩的一個笑話。”
“這可比那些傢伙杜撰的蘇聯笑話，有意思多了。”
“內斯警官，這個距離，已經足夠我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奧巴代亞的嘴角洋溢起一絲微笑，舉起早就攥緊的拳頭，狠狠地錘向了小丑的腦袋。
這一拳十分的大力。
作為斯塔克工業的大股東，作為一個每年都走私大量軍火的犯罪大亨，奧巴代亞從來都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豆腐，他的身體素質很好，塊頭很高大，渾身的肌肉也十分發達，精通各種各樣的熱武器。
鐵霸王，可是差億點就殺掉託尼斯塔克的男人。
總而言之，奧巴代亞在普通人的面前是一個非常具有威懾力的兇徒！
當然，那也只是在普通人的面前。
但很可惜，小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奧巴代亞，註定會失敗。
有些時候，打臉來的就是如此的快。
小丑一把抓住了奧巴代亞襲來的拳頭，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想讓你安靜一點的走，但你卻並不珍惜這個機會。”
“明明已經沒有反抗的資本，明明已經感受到了危險，明明已經在發抖，明明已經陷入了恐懼的陰影之中……為什麼還要拼命地去掙扎呢？”
“海里的魚兒來到陸地，便註定會死於缺水和窒息……奧巴代亞先生，你不是自詡聰明人，從來不和愚蠢之輩交流嗎？怎麼現在反倒一副愚蠢之輩的樣子？哈哈哈，你該不會還沒有看清現實吧！”
“你在我面前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反抗之力，如果你選擇跪下來，親吻我的皮鞋，我也許會考慮放過你……”
小丑周然撇了撇嘴，語氣之中充滿了嘲諷。
“怎麼可能？”看著自己那被握住的拳頭，奧巴代亞頓時睜大了眼睛，他注視著小丑，惡狠狠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小丑周然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卡察……”
奧巴代亞的手骨被小丑全部捏斷，他臉色慘白，整個人疼得跪在了地上。
這一剎那，他疼得忘記了叫喊……
當奧巴代亞想要大聲叫喊，發洩自己的痛苦時，他的嘴裡已經被塞進了一塊潔白的毛巾。
小丑周然鬆開了手，他俯視著奧巴代亞，笑道：“比起站著，我更喜歡看見跪著，這也我才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偉大之處。”
“奧巴代亞先生，本來你不該這麼早謝幕的，但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也是像你這樣的人渣，像你這樣的野心家，活著倒不如死了。”
“哈哈哈，沒想到我一個超級惡棍，竟然有一天也會去做一件好事……”
奧巴代亞狠狠地搖了搖頭，拼命地在地上磕著頭，請求小丑饒過他的性命。
他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小丑絕對不是此刻的他能打敗的，眼下只有求饒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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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活著，他不想死。
只要活著，那就有希望，那就有重頭再來的可能，那就有報仇的機會。
小丑笑了笑，用腳勾起了奧巴代亞的下巴，眨了眨那雙充滿了混亂的眼睛，冷聲道：“嗨，我知道你想活下來，那就像我展示一下你可以為了活著做到什麼地步吧！”
“諾，你看，奧巴代亞先生，你看我的皮鞋有一點髒呢！”
“哦，真是該死，我在想什麼呢？名聲響徹整個紐約的奧巴代亞先生，怎麼可能給我擦鞋呢？”
奧巴代亞聽後，渾身一陣顫抖，慘白的臉瞬間漲紅。
他聽懂了小丑的話。
他放下了自己的尊嚴，他用那堵住自己嘴的毛巾，擦拭起小丑那沒有一絲灰的皮鞋。
他擦著，無比細心地擦著，沒有放過一點細小的面積。
他擦了一邊又一邊，只為了能夠活下來。
小丑見此，嘆了一口氣，道：“奧巴代亞先生，你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但這還不夠，還不夠證明你對生存的渴望……”
“同樣一件擦鞋的小事，也無法與交換生命這種大事，相提並論。總而言之嗎？你的籌碼還不夠……不過，你還是讓我看到了活下去的決心，這很棒。很；令人敬佩……”
“一時的軟弱，並不會讓我看輕你，這份隱忍，值得尊重……所以，請繼續吧！”
小丑周然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他翹了一個二郎腿，將鞋底展示給奧巴代亞，無比冷漠地開口道：“一雙皮鞋想要變的乾淨，不能只擦它的鞋面，也要注意它的鞋底。”
奧巴代亞看著眼前的鞋底，童孔勐地一縮，他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如同一隻發怒的獅子，但一瞬之後他就放棄了。
他很清楚自己在眼前這傢伙面前，有多弱小。
他現在只能隱忍，忍下這種從未受到過的屈辱。
奧巴代亞閉上了眼睛，用嘴叼著毛巾開始擦拭起小丑的鞋底。
“喂喂喂，先生，把眼睛睜開，閉上眼睛怎麼能看見乾淨還是不乾淨呢？”小丑周然聳了聳肩，微笑道。
奧巴代亞聽後，雙眼通紅，表情極為憤怒，厚重急促的鼻息與急切快速的心跳，響徹在整個房間。
但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無法反抗之時，便只能選擇隱忍。
他開始擦拭小丑的鞋底。
小丑皮鞋的表面很乾淨，但鞋底卻不是很乾淨，滿是灰塵。
不過，接下來就該變得乾淨了。
五分鐘後。
奧巴代亞停下了擦鞋的舉動，他已經把皮鞋擦的乾淨得不能再乾淨了。
小丑周然點了點頭，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看得出來他很滿意。
他輕咳了一聲，鼓了鼓掌，讚賞道：“奧巴代亞先生，沒看出來，你還蠻適合擦鞋這份工作的。”
“我很滿意你這種行為，真的，很少能夠見到擦鞋擦得這麼乾淨的人。這真的值得讚許。”
小丑周然頓了頓，繼續道：“不過，我很困惑，你就這麼咬著這個髒毛巾，是在像我證明你的豐功偉績嗎？證明你擦的很乾淨是嗎？”
“抱歉，我並沒有感受到一點你的豐功偉績，那個髒毛巾真的很礙眼啊！奧巴代亞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像你這種聰明人，應該不需要我浪費口舌去解釋吧！”
“Fuck！”奧巴代亞勐地站起，用那只完好無損的手，扯下了嘴裡叼著的毛巾，怒罵道：“Mother Fuck！你在玩我！你根本就沒想要放過我！”
凡事有再一再二，絕無再三。
奧巴代亞終究還是醒悟了，他被欺騙了，眼前這個傢伙從來都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他只是想讓自己死前遭受到無邊無際的侮辱！
他在玩弄自己！
小丑周然點了點頭，長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哦，還是被你發現了，真的有點可惜……遊戲突然就終止了，有點無聊……”
“奧巴代亞，你讓我很失望呢……你應該繼續嘗試的，繼續一直嘗試的，然後在最後一刻，我再毀滅你的希望，那時遊戲才算真的結束。”
“該死！你到底是什麼人？”奧巴代亞咬緊牙齒，雙眼通紅，話語中充滿了憤怒以及委屈：“我記得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警員先生，如果你想要殺我，那就直接殺了……為什麼非要把我的尊嚴放在腳下肆意踐踏？”
小丑周然挑了挑眉，道：“因為那樣比較好玩啊……嗯，你說的沒錯，你的確沒有招惹我，但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不該招惹的人？”奧巴代亞皺了皺眉，咬緊牙齒，無比憤怒地咆孝道：“該死！原來你是那個雜種派過來的！”
“Jake，這個該死的小雜種，他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果然，他才是最壞的那一個，那副人畜無害的面孔，全部都是他裝出來的！”
“真是該死！我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現這一切！”
“呼！”奧巴代亞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砸向小丑，隨後，邁著大步朝監獄外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大喊：“來人！快來人！”
小丑周然見此，搖了搖頭，十分無奈地道：“嗨，奧巴代亞先生，你還真的不老實啊，你這種行為讓我很不舒服啊。”
“看來，我需要給你一點教訓，這樣你才能安靜下來，要是真讓你弄出一點聲響，那其實也沒什麼……畢竟，這周圍已經沒有醒著的警察，他們都已經被我打暈了。”
小丑周然聳了聳肩，從懷裡掏出一把消音手槍，瞄準了奧巴代亞。
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
“biu！”
“biu！”
“biu！”
三聲槍響。
奧巴代亞三條腿全部中彈，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小丑周然緩緩來到奧巴代亞的身前，一腳狠狠地踢在奧巴代亞的後腰上。
本來蜷縮成團的奧巴代亞，又重新攤開。
小丑的教訓不會就這麼停下來，他需要發洩自己的憤怒，眼前這個該死的混蛋，可是敢做出那種刺殺Jake的事情！
他已經宣佈了奧巴代亞的死亡，但卻絕對不允許他死的輕鬆。
小丑周然一腳狠狠地踩在奧巴代亞的胸口上，接著緩緩俯下了身子。
他按住了奧巴代亞的腦袋，掰大了奧巴代亞的嘴，從懷裡拿出一條嶄新的毛巾，塞進奧巴代亞的嘴裡。
他的動作十分粗暴，很快毛巾就全部塞進了奧巴代亞的嘴裡，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咕嚕”一聲，毛巾還在往下，一點點的進入了奧巴代亞的喉嚨裡，進入了奧巴代亞的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