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邪惡的東方人！”拽著嘉百列躲開劉滄的雷暴，彌額爾憤憤咒罵。
劉滄的攻擊還是說來就來，但彌額爾不想在這裡跟劉滄開戰，先不說能不能打過，這裡不是東方，在這裡跟劉滄戰鬥，彌額爾感覺實在虧本。
飛翔高空，下方戰場上有羅馬軍隊，也有波斯軍隊，雙方雖然廝殺僵持，但在彌額爾看來，這些都是有可能給他提供信仰之力的基石。
好吧，至少在這塊地界上，彌額爾還是保有著天使博愛的本份。
畢竟，你可以嫌棄牲口，調教牲口，但沒道理作踐自家的牲口吧？
他跟劉滄的戰鬥必然會大範圍的波及人類，就像劉滄不讓他去東方，他也不希望在西方跟劉滄開懟。
“殘暴的君王，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這裡都是神的子民，你的暴虐將會迎來神罰，相信我！作為神的使者，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無法到達之處。”
蒼龍遊走，眼看劉滄想要迎上追擊，彌額爾的呼喝在高空響起。
“。
。”劉滄沉默，臉色冷的掉渣。
彌額爾的喊話即是說給戰場上的猶太人聽，也是在告訴劉滄，若是劉滄在這邊肆虐，他也會衝到大漢去禍禍。
眼見劉滄不再靠近，好像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彌額爾心中竊喜。不過此時他身旁的嘉百列臉色卻變的非常難看。
“怎麼？”彌額爾對嘉百列問道。
“很不好的情況。我想，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再去刺激這位君王了。”片刻閉目，嘉百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已經充滿了對劉滄的忌諱。
嘉百列是一名非常古老的翼人，但他擅長的卻不是戰鬥。
白澤，一種上古時期都難尋蹤跡的異獸鑄造了他的根基，嘉百列擁有洞察萬物的能力。
通萬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白澤很神異，但其實它能力的本質是觀察其他生物過往的經歷。
早前那虛幻的獸童就是嘉百列施展能力時的體現，他無法探查劉滄的內心與記憶，但他卻能如同旁觀者一般觀察劉滄生平經歷的影像。
或是發現隱私，或是透過過往的影像推測劉滄的種種，然而一番觀察之後，嘉百列有些被驚到了。
“怎麼，因為蒼龍、朱雀？他是怎麼收服天地之靈的？”彌額爾皺眉。
雖然暫時在劉滄面前勢弱，但畢竟他們曾經也將蒼龍、朱雀視做狩獵挑戰。翼人很高傲，彌額爾質疑嘉百列的氣弱。
“收服？不，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他是支配者。他支配著蒼龍與朱雀。”
“怎麼會有這種能力？我也沒見過這種能力。”喃喃自語，梳理腦海中的影像，嘉百列語氣逐漸帶上了些許驚恐。
“支配天地之靈？遠古人族就有強者能馴服它們，但人族對力量的遺傳性非常弱。難道我們還要繼續隱世，將他熬死？”彌額爾不解問道。
翼人與人類都是天生的弱者，而人族壽命短暫，成長就佔據了人生大部分的時間。
彌額爾不怕劉滄，劉滄這波人比較強勢，但幾十年的時間就能讓他們撒尿溼鞋。
大不了找地方躲起來，人族的傳承擁有太多不確定性，等他們死後再去尋他們後代的麻煩也就是了。
“不，你不懂，你不明白。”嘉百列依舊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彌額爾一邊緊張注視著劉滄的動向，不耐煩的對嘉百列質問。
“這蒼龍、朱雀、巨龍，這些都是他養出來的，他能將普通的動物養成天地之靈。”
“斡旋？等待時機？不可能，他有延壽的方法，他還能養出更多的天地之靈。時間，給他時間只會讓我們萬劫不復！”似乎在慢慢觀察劉滄的生平，此時嘉百列臉色徹底變成驚恐。
是的，彌額爾想要醞釀天使大軍，想要用人類打造翼人一族的神國，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但問題是，時間那玩意，劉滄也缺啊！而且時間在劉滄那裡顯然價效比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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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初生的天使組成的天使大軍，面對一群擁有焚山煮海之能的神獸軍團，搞屁啊，天使一定涼的好吧。
嘉百列急急解釋，彌額爾的表情從錯愕化作呆滯。
將蟒蛇養成蒼龍，將鷹凋化作朱雀，巨龍被他視做快速養出蒼龍的食材養分，他還在琢磨風種冰晶，他還要去弄白虎玄武？
我去你妹的！過分了啊，這哪裡是什麼生物復甦，這根本就是人族再起好不好？
畢竟，眼前這個傢伙居然將天地之靈視做提升人類身體素質的高檔食材。
我靠，遠古人族都沒你路子這麼野啊！
！
“妖孽！且來受死！”遠處爆喝傳來，典韋的怒吼讓呆滯的彌額爾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妖孽？要點臉吧，你家那位陛下才是妖孽！
！
彌額爾循聲看去，那邊典韋終於不跟晨星瞪眼了。
巨大的身形在空中橫衝直撞，鐵戟捲起呼嘯，看著漫天亂竄的晨星，彌額爾有種早前他被劉滄等人追打的既視感。
典韋打不到晨星，但晨星也不敢反擊，無數歲月積累的戰鬥經驗告訴晨星，眼前這個看似粗暴的巨靈就是在引他接近反擊。
“無膽鼠輩！死！”怒喝再起。
典韋身後浮現更加巨大的惡神虛影，或許是具現了自身的狀況，惡神虛影背後張開遮天蔽日的大翼，典韋操控著惡神虛影掃出更大的攻擊範圍，追的晨星直想跳腳罵娘。
無膽？咱倆換換，你倒是讓我看看你的膽？這人類可真夠蠻的。
晨星深吸一口氣，火雲一般的龍炎從他口中噴出，瞬間將典韋籠罩。
“晨星！快跑！”眼見火焰將典韋籠罩，晨星心下得意，可遠處的彌額爾焦急呼喊。
出於信任，晨星第一時間改變飛行方向，卻見一團隕星般的火焰衝過剛剛他所在的位置。
暫時來說，典韋跟劉滄一樣，快速飛行都只能直線衝鋒，個頂個的人肉炮彈。
“該死！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晨星對彌額爾質問。
拼力氣拼不過巨靈，典韋不但武藝高強，還具有著野獸一般的直覺。
而且這傢伙不怕火焰，要知道，那可是龍炎，是他歷經無數歲月蘊養出的高強度龍炎。
別說人類，面對這種龍炎，就算真正的巨龍沾上也能要了小命。
“他背後的翅膀是離火之靈，他們不懼火焰！”彌額爾高喊。
他還能說什麼？雖然早前追著他砍的人裡沒有典韋，但典韋背後那翅膀跟劉滄是同款的。
而經過嘉百列的講解，彌額爾已經知道劉滄這波人的能力是怎麼來的了。
這些傢伙吃了朱雀！劉滄那家夥是真把天地之靈當補藥的！
誰再說翼人邪惡？你們快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些個人類吧！
“我們怎麼辦？”彌額爾對嘉百列無力問道。
“他，他是特例，只有他能夠豢養神獸，不能再給他時間了，你能殺了他麼？”嘉百列壓低聲音對彌額爾問道。
“他不但擁有離火之靈，他還擁有離火化身。他要殺我很難，可我一時應該也殺不掉他。”瞭解了劉滄的種種，彌額爾心中滿是無力。
“要不咱們降了？天使以後改行當弒神兵器？”彌額爾無奈，心中又隱隱有些期待，劉滄能豢養出天地之靈，若是有足夠的天地之靈，翼人一族將何其強盛。
“弒神兵器？他對異族有著極強的防範心理，他不會允許翼人強盛。相比鑄造高階位的翼人，他寧可去讓人類浪費資源！”嘉百列明白彌額爾所想，搖頭打消彌額爾的念頭。
透過進食，人類能獲取部分異獸的能力，但天使卻能一步擁有異獸的一切，包括它們的體質與成長潛力，說人類浪費倒也勉強說的過去。
不過相比天使這種高階版本，身為人類的劉滄更願意選擇低配版的人類慢慢折騰。
“他擁有高傲的資本，應該會接受翼人的臣服。但是，他若是要天使之池怎麼辦？他不可能放過翼人繁衍之地的。”
嘉百列再做補充，彌額爾童孔收縮，徹底絕了去抱劉滄大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