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江平安在自家吃了年夜飯後，就帶著何雨水葉門，去易大媽家。
“你京茹姐跟你說了？”走在院兒裡，四周無人，江平安小聲問。
何雨水臉蛋微紅，輕輕點頭，嗯了聲，滴咕道：
“自從京茹姐過來，你就沒碰我了。”
江平安好笑道：“喲，以前不說沒什麼嗎？這才幾天就有怨氣兒了？”
“才沒有！只是你多少也要雨露均沾啊！”何雨水幽怨道。
如果沒經歷過這種事，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也不會想這事兒。
可一旦經歷過後，她對這種事兒就食髓知味了，閒下來時，就總想。
“呵呵，還雨露均沾，我又不是皇帝，這個詞不妥當。”江平安微笑道。
何雨水嘻嘻一笑，說：“反正差不多這意思。”
“我也不是要爭什麼，但你不能冷落我。”
江平安微微點頭，道：“不會冷落你的，晚上記得給我留門兒啊！”
“你京茹姐初到城裡來，對周圍的環境還比較陌生，我不得多陪著她點兒？”
“以後要是想了，可別悶著，私下裡跟我說，咱們去小院兒那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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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聞言，展顏笑道：“這還差不多，這事兒很重要，你可不許食言。”
“瞧你說的，我說的話，什麼時候沒算數過？”江平安輕笑著說。
何雨水會心一笑，小聲說：“那天看到你在前臺作演講報告，我心裡發熱。”
“哪怕過了這麼些天，這會兒想起來，我這腿腳就有些發軟，想的緊呢！”
江平安哈哈大笑，拍了下她的額頭，說：“好嘛，咱們家雨水總算長大了！”
“這話以前你可從來不好意思跟我說的，不錯，不錯，總算有了長進。”
何雨水臉色紅潤，嘴角含笑，媚眼如絲，卻不反駁，預設他說的話。
只是走路的雙腿不著痕跡的緊了緊，卻仍然被江平安發現了。
江平安意味深長看了她幾眼，何雨水的臉蛋就更紅了，惱羞的瞪了他一眼。
說話的功夫，兩人到了易中海家門口。
於是收住話題，不再打情罵俏。
易中海不在，易大媽跟何雨柱一家人一起過年，到底少了點氛圍。
易大媽是個老實本分人，笨嘴笨舌，不知道說什麼。
再者因為易中海的事兒，她和陳雪英也說不到一塊兒。
所以江平安跟何雨水走到屋裡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氛圍有點僵硬彆扭。
聾老太太也過來了，坐在那兒閉目養神，見江平安進屋，眉開眼笑道：
“江小子，你這是吃了飯過來的？”
江平安走到她邊上坐下，點頭微笑道：“那可不？”
“我現在把物件接來了，有了真正的家，不再是以前的孤魂野鬼了！”
何雨水則沒管他們說話，一熘煙跑到廚房幫忙去了。
“呸呸呸！大過年的，說什麼鬼啊神的，不吉利。”聾老太太呸了幾聲說。
這時，易大媽跟何雨柱都從廚房出來，給江平安打招呼。
“你們忙，別著急，這過年嘛，就要順順當當的才好。”江平安跟他們說。
易大媽笑容滿面，一臉慈祥道：“那你先坐會兒，很快就開飯了。”
說著，又跟何雨水回了廚房忙碌。
聾老太太笑著說：“話說你到了咱們院兒裡後。”
“每年除夕，就有吃不完的年夜飯，這是真本事。”
江平安點了根菸抽上，擺擺手笑道：
“這哪是什麼本事，別人不知道，您老還不知道麼？”
“我這也是瞎胡鬧，以前沒少纏著大夥兒蹭吃蹭喝。”
“這些年倒讓大家養成習慣了，每到過年，都會邀請我喝幾杯。”
聾老太太搖頭笑道：“要真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大夥兒都去蹭吃蹭喝了。”
“說白了，你得讓人服氣，別人過年才會邀請你，這種本事，一般人學不來。”
江平安笑問道：“您老今兒有些奇怪啊！”
“怎麼老說奉承話？這可不像您老的性格啊，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聾老太太回道：“我一個老太太，能有什麼事兒求你的？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話是這樣說，她還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多幫幫何雨柱。
她人老成精，自然知道。
在四合院，甚至在軋鋼廠，也只有江平安能提攜何雨柱。
而何雨柱現在的情況是，還揹著處分。
只要處分一日不拿掉，工資就別想升上去。
只要拿掉處分，何雨柱現在也不缺工齡。
憑著他的技術，就能很快參加考試，恢復原有的工資級別。
不過聾老太太擰得清，知道今兒過年，不好提這些事，於是只說奉承話。
只等合適的機會，再去求江平安幫忙。
江平安抽了口煙，微微笑了笑，稍一沉吟，便知道了聾老太太的動機。
這老太太沒別的事兒求他，只能是為了傻柱的事兒。
而對傻柱來說，當務之急是想早些拿掉處分，才有資格參加升級考試。
所以聾老太太破天荒的說些好聽的話，也就並不奇怪了。
見江平安沉默不語，聾老太太岔開話題問道：
“怎麼不把你物件一塊兒帶過來？”
江平安搖頭道：“她今兒為了準備年夜飯，忙了一天，我想讓她早些休息。”
正說著話，許大茂來到門口，往裡張望幾眼，走進來說：
“還沒開飯啊？我家飯菜擺上桌了，要不江主任先到我家喝幾杯？”
廚房聽到說話聲的何雨柱，連忙跑了出來，瞪眼罵道：
“許大茂，你懂不懂規矩，凡事兒也講個先來後到吧？”
“邀請江主任過來吃年夜飯，易大媽上個月就跟他說好了的，你什麼時候請的江主任？”
許大茂皺眉道：“你管什麼時候邀請的他？這事兒全憑他的意願。”
“你摻和個什麼勁兒？顯得你能是吧？”
聾老太太起身甩著柺杖，要打許大茂，邊揮柺杖邊罵：
“你這個上竄下跳的猴子，總愛沒事兒找事兒，一刻也不得安寧！”
許大茂大怒：“老太太，你別倚老賣老，今兒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說著，卻直往外跑，倒不是怕聾老太太，而是怕何雨柱揍他。
跑到門外，見何雨柱沒有追來，他回轉身來，指著何雨柱道：
“傻柱，你給老子等著，我總能找到收拾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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