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去兩月。
到了年底,處處充滿年味兒。
上級領導帶隊位臨軋鋼廠,開幹部大會,正式任命江平安為副廠長。
入常,在副職當中排名第四,僅次於副書籍、李副廠長和張副廠長。
當天上午開完幹部大會,中午款待領導後,下午緊接著開常委會。
組織討論江平安的管轄範圍,同時進一步明確李副廠長今後的職權。
江平安全盤接收了李副廠長原先管理的部門。
李副廠長則從楊廠長和書籍手裡咬了一口肥肉下來。
權利和影響力比原先成倍增長。
也就是從這天起,軋鋼廠基本進入李副廠長時代。
沒過幾天,江平安一家人選了黃道吉日,搬到了隔壁住。
原先的房子,其中的客房借給了大豐、大立和棒梗住。
至於剩下的、江平安夫妻倆住的那間臥房,今後給姑娘們住。
她們還小,還跟著大人睡,那臥房就一直空著。
星期五,傍晚。
易中海從腳踏車修理鋪下班回來。
遠遠的看到一輛嶄新的吉普穩穩的停在四合院前。
江平安和秦京茹有說有笑的從車上下來,派頭十足。
“到底是文化人,平安也有本事,這氣象就是不一樣。”
易中海輕聲呢喃,滿是羨慕和欣慰。
龍不與蛇居,鵬不與鳥棲。
江平安當了副廠長後,方方面面的待遇,就和常人拉開了距離。
就算他們一家人還住在四合院隔壁,老房子也保留了。
但一牆之隔卻猶如天澗,把人平人的界限,劃分的是那麼分明。
如果是往常,還有少許人嫉妒和眼紅。
但現在江平安身居高位,和眾人的距離太遠,人們反而心裡平衡了。
開玩笑,人江平安成了高級幹部,待遇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樣。
不說別的,光是菸酒,每月也是有特供定量的,出行更是有專車接送。
這差距,常人奮鬥一輩子也難以企及。
吉普車離開,正說話的江平安,看到易中海回來,微笑道:
“易大爺,在修理鋪上班可還適應?”
易中海見江平安主動跟他說話,臉上有面兒,疾步上前,笑呵呵道:
“我是從舊社會過來的,什麼苦頭沒吃過?”
“在修理鋪上班,其實比在軋鋼廠還要輕鬆不少。”
這話是真的,在軋鋼廠上班,期望多,為了進步你爭我搶,自然活的累。
但在修理鋪這邊,沒有上升渠道,反倒心裡安穩了。
月月旱澇保收,把當天的事悠哉樂哉做好,就什麼也不用擔心。
而這一切,全靠江平安幫襯,所以易中海十分感激他。
江平安點頭含笑道:“那就好,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我想辦法處理。”
“沒有,我現在很好!你是大忙人,哪能什麼事都麻煩你的?”易中海笑道。
三人來到前院兒,迎面碰到閻埠貴,抱著一盆花等著。
“江廠長,我又在花鳥市場找到一盆好花,這就給您送去?”閻埠貴諂笑道。
江平安還沒說話,秦京茹便揮揮手說:
“三大爺,我們院兒裡的花全是你買的,都快沒地兒放了。”
“京茹說的不錯,三大爺你以後別再花這冤枉錢。”江平安道。
“那麼多的花,京茹要忙著照顧孩子,也沒那精力照料不是?”
閻埠貴笑呵呵道:“不用花太多精力照料,這些花都好養活。”
“等開春後,我會隔三差五去幫忙修修枝兒,施施肥就可以了。”
江平安笑了笑,點頭道:“罷,點到為止,這盆花我就收下,以後別再買了。”
想了想又說:“解成工作一直沒落實。”
“我聽王主任說街道還差個掃地的臨時工,你問他願不願意去。”
“他如果願意,明兒就去報到,直接找王主任,說我介紹的就成。”
閻埠貴臉色大喜,低頭哈腰,連連點頭道:
“願意,咋不願意?這年頭工作多難找啊,多謝江廠長了。”
江平安笑了笑,和秦京茹回家。
易中海輕笑道:“老閻,你以前可不這樣的啊?”
“我以前怎麼樣?老易你可別笑話我。”閻埠貴收斂笑容說。
“我後悔就後悔沒搶你前頭,醒悟的晚了,沒早早的和江廠長搞好關系。”
“要是前些年我有你的眼光那麼毒辣,我家解成的工作不早就落實了?”
“嘿嘿,只要江廠長願望提攜我家解成,我就算身子打低些,也不覺寒磣!”
易中海點頭笑道:“這話在理兒,說實話我現在就慶幸早和平安搞好了關係。”
“那可不是?這才幾年,你們兩口子就得了大實惠。”閻埠貴羨慕道。
“以老易你這些年的運腳,要不是有江廠長幫襯,嘖嘖……”
“不說這個了,我得趕緊把花送過去,有空咱們再聊。”
易中海點頭道:“得,你正事要緊,快去吧!”
前院兒到隔壁跨院,原本就有道門,後來封住了。
如今江平安一家人搬過去住,又重新開啟,進出倒也方便。
閻埠貴抱著花盆,來到跨院,看到周圍的花,雖然沒有盛開,卻也十分滿足。
江平安家的花,全是他前前後後買了送的。
沒想日積月累,快二三十盆了,難怪秦京茹會說院兒裡快放不下了。
要是讓閻埠貴一次性買這麼多,別說二三十盆,就算是五盆他也會心疼。
現如今總算瓜熟蒂落。
江平安幫閻解成找了事做,閻埠貴感覺這些年的努力沒白費。
“我就說嘛,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閻埠貴心裡美滋滋想,今後閻解成參加了工作,家裡多了一份收入,日子也要好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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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沒老易家的工作體面。”閻埠貴心忖道。
當初江平安給易大媽安排工作時,手裡是還有工作名額的。
劉海中捨得錢,得了一個,他捨不得錢,就放棄了。
要是那會兒他稍微有點兒魄力,哪怕是借錢把那名額弄到手。
這些年下來,閻解成不但成了正式工,掙得錢也早回本了。
“現在也不晚,而且還沒花錢,就買了些花花草草。”閻埠貴自我安慰道。
也只能往好處想了。
要是真要掰扯,閻埠貴覺得這些年閻解成沒上班,就是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