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爾當時說這是一個儀式魔法的表徵。

克來恩心中微緊，打算等塔羅會結束就進行占卜確認一下老尼爾的狀態。

片刻沉默之後，克來恩收斂思緒，讓手中的日記直接消失道：

“你們可以交流了。”

情緒不是很高的羅曼沒有主動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正義小姐和倒吊人先生交流著關於“學徒”和“仲裁人”的情報。

倒吊人先生回答得很快啊，是怕我搶他的生意嗎？

魯恩王國與弗薩克是否會開啟戰爭，羅曼聽著，瞥了旁邊的倒吊人先生一眼，這是在隱晦地試探自己的態度？

畢竟哪怕有灰霧阻隔，他們還是大概能看出力量先生是弗薩克人。

不過羅曼還是沒有講話，沒有理會可能的試探，就這麼安靜地聽著。

克來恩也沒想到倒吊人先生會問出國際局勢相關的問題，繼續保持著沉默。

等到倒吊人先生和正義小姐交流完畢，羅曼才看向對面的正義小姐，開口說道：

“正義小姐，上次我說想讓你幫我打探某種非凡材料的訊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奧黛麗沒想到力量先生這麼快就提到了這件事，頗感好奇地說道：

“當然記得，力量先生，是什麼材料？”

而一旁的倒吊人對此也頗感興趣，從力量需要的材料，大概可以推斷他所處的序列，甚至也許可以判斷出他所在的途徑和身後的背景。

阿爾傑對於力量一直有些好奇，力量給他的感覺年紀並不大，但又知道許多隱秘的知識。

但如果他是大型組織的成員，又在自己搜尋配方和材料，就很矛盾。

除非他像自己一樣，也有不能被別人知道的秘密。

羅曼沒有選擇單獨交流，讓倒吊人先生知道也沒什麼，他在大海上也很有門路，也許就能獲得自己需要的材料。

與他交易也未嘗不可。

事實上，羅曼原本是打算等待小太陽上線，直接跟他進行交易的。

“戰士”途徑無論是配方還是材料，甚至是特性，應該都可以在白銀城交易到。

但是，自己在已經蒐集到配方的情況下，不去試著搜尋材料，會顯得有些可疑，而且，跟小太陽交易，是用不到金鎊的，要拿出他需要的事物。

可他需要的多半是非凡武器或者非凡物品之類的，羅曼看了看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物品可以用來交易。

所以，能用金鎊解決最好還是用金鎊解決，反正在信奉“等價交換”原則的愚者先生的注視下，羅曼也不用擔心阿爾傑獅子大開口。

“是‘岩石巨犀的實心獨角結晶’和‘岩石巨犀的嵴髓液’至少10毫升。”

羅曼對著正義小姐說道：“岩石巨犀曾經在魯恩北部的凜冬郡被發現過蹤跡，聽口音‘正義’小姐應該是魯恩的貴族，擁有一定的人脈，希望你幫我調查一下這件材料的線索。”

魯恩的貴族……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奧黛麗差點沒形象地鼓了鼓嘴，“沒問題，力量先生。”她也沒回應關於魯恩貴族的猜測。

岩石巨犀……聽著像是中序列的材料啊。

阿爾傑若有所思，力量先生是序列6？還是序列7？

羅曼在與正義小姐完成交易之後，就又恢復了之前安靜的狀態，沉默地聽著正義小姐和倒吊人先生與愚者先生的交流。

加入其他組織……“二五仔聚會”這就開始了啊，羅曼聽著正義小姐關於加入“心理鍊金會”的詢問，心裡快樂地想著。

突然，羅曼臉色一僵，自己表面上信奉黑夜女神，卻在風暴教會的外圍組織裡活動，現在又是塔羅會的成員……

二五仔竟是我自己？

克來恩是有什麼奇怪的二五仔光環嗎？

想到這，羅曼沒忍住抬頭望向了那灰霧中的巍峨身影，眼神中流露著一絲奇怪。

羅曼的眼神，讓克來恩有些奇怪。

但他還是沉聲回答了阿爾傑的問題：

“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誦唸我的名。”

……

脫離灰霧，回到自己房間的羅曼，腦海中還在迴響著這句話。

真有逼格啊……羅曼情不自禁地想著，隨手撤下了周圍的靈性之牆。

對於羅曼來說，獲得了部分“女巫”的能力之後，對於一些儀式的操作，比之前要得心應手得多。

克來恩切斷了與三人的聯絡之後，也在思考剛剛力量先生看向自己的眼神，總覺得怪怪的。

沒什麼收穫的克來恩搖了搖頭，當務之急是另一件事。

他具現出紙和筆，書寫道：“老尼爾現在的狀況不對。”

具現出那條帶黃水晶吊墜的銀鏈，克來恩半閉上眼睛，進入冥想狀態，寧靜默唸著紙上的文字。

……

……

七遍之後，他睜開雙眼，看見黃水晶吊墜逐漸旋轉，做起了緩慢的逆時針運動。

逆時針，代表否定。

說明老尼爾現在的狀態沒問題？

克來恩松了一口氣，用靈性包裹自身，模擬出下墜的感覺，脫離了灰霧之上。

解除了靈性之牆的羅曼揹著“黑蛇”，來到了甲板之上。

成為了武器大師之後，羅曼發現自己似乎能夠感受到“黑蛇”的“情緒”，一開始羅曼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用其他的武器實驗一番之後，羅曼發現。

對於水手的普通武器，羅曼拿起來之後，就能夠感覺到一種掌控，哪怕是從未使用過的短刀、彎刀，羅曼現在也能以大師級的水準使用它們。

而隊友的非凡武器同樣也是，在羅曼手裡，弗雷德的刺劍也能被用出大師級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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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別的武器上並沒有感受到那種“情緒”，也許是因為長期使用？或者因為“黑蛇”相當於序列7的水準，所以與普通武器有所不同？

入夜，羅曼和弗雷德正一起坐在甲板上觀察、聊天。

突然，原本情緒只是有些低落的弗雷德臉色出現了變化，眼神逐漸變得絕望，口中毫無生氣地說道：“我是個不稱職船長，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

羅曼感覺自己的情緒也受到了莫名的影響，似乎正在變得頹喪與消極。

看到弗雷德的狀態，羅曼知道兩人是受了未知的影響。

自己作為武器大師，擁有一定的抗性，所以這影響對自己比較小，羅曼一邊對抗著情緒，一邊從懷中拿出太陽指環，灌注了靈性。

“太陽！”

太陽光環激發，羅曼感覺自己獲得了希望與勇氣。

正打算看向弗雷德。

突然，在羅曼的視野裡，在“激流海鷗號”的右側不遠處，驟然出現一艘與“激流海鷗號”並行的湛藍船隻。

那艘船上沒有水手，沒有煙囪，就這麼安安靜靜張著風帆，彷佛一直就在那裡。

幽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