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手一揮，在場還在戰鬥的天使全都被束縛住，瞬移到了他的身後。

“該死！放開我！”中二冷似乎是殺紅眼了，

“女王不見了！”

其餘的小天使們也在緊張中，她們有不少都是打著打著就被白澤給拉了過來，當然，也沒有不要命的惡魔追殺過來。

“結束了。”

白澤沒有搭理這些吵吵鬧鬧的小天使，站了起來，看向涼冰。

“是啊，結束了……”

涼冰褪去了她的惡魔妝容，略顯落寞的看向了身邊逝去的，跟隨她征戰多年的惡魔兄弟……

“你還有最後的時間，給我答桉。”

說完，白澤帶著所有的天使消失了。

……

“卡爾，來吧，解釋解釋。”

翡翠星

凱莎眯著眼緩了一下，適應了眼前一輪紅彤彤的大日刺眼的光芒。

她居然還是被陰了……

白澤，這個死鬼居然都不提醒她一下的？

就在旁邊看戲看得開心？

哎……那她和涼冰的決戰，算怎麼回事？

誰贏了？

“風景不錯。”白澤突然出現在凱莎的身邊，依靠著她坐下。

“末日的餘輝，好久沒見了。”

遠處是一輪紅彤彤的大日，他的目光掃描了一下，瞬間聚焦在一道黑色的身影上，同時，無數的資料快速分析，周圍的環境也被他大致了然於胸。

被控制了的蕾娜，走向末日的恆星，陰謀狙擊。

看來他還是高估卡爾了，他沒辦法自己發動超新星，又或是這點時間不夠。

“你是……白澤？”卡爾明顯意外白澤的出現。

在他的資料裡，白澤現在應該在研究赤烏恆星系中，地球附近的那顆人造行星才對，這也是涼冰告訴他的，可是……

他怎麼跟過來的？

這段時間白澤徹底遮蔽了自己的訊號，而且在剛才的觀戰中，他還是躲得挺遠的，所以，即便卡爾一直監視著凱莎與涼冰的戰鬥，也看不見不遠處看戲的白澤。

“你好啊，初次見面，卡爾。”

他隨意的擺了擺手，看都不看卡爾。

只是摟著凱莎，看著眼前即將爆發的超新星，這種事情他以前做的多了，只不過一般情況下，他是一整個星系的恆星一起爆發，幾千萬，又或是上億，那場面可比現在壯觀得多。

對於白澤的毫不在意，凱莎呵呵一笑。

卡爾面無表情。

“來，繼續解釋吧。”凱莎示意卡爾講解一下，她還是沒太看懂現在的情況。

這裡的空間似乎是被禁錮了，剛剛她嘗試使用空間躍遷離開的時候，發現動不了，她根本就連線不到附近的空間。

“在你們的宇宙思維裡，時空是一個穩定的概念。”

卡爾看向凱莎，開口輕聲解釋：“但我覺得，時空是不穩定的。

你們透過調節蟲洞，從空間的一點到另外一點。虛空恰好相反，不改變您的位置……我改變了空間的位置。”

“所以我理論上還在地球上空？”凱莎問道。

“姑且可以這麼理解。”

“技術還行。”白澤很是欣賞的看向卡爾。

至少他見過的文明裡，卡爾是第一個將虛空應用到時空技術上的，還這麼……快。

只不過還是有一定的局限性……

卡爾很是疑惑的再次看向白澤，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即便是大時鐘也是需要準備的，但白澤……

他怎麼知道翡翠星的這個位置的？還絲毫不差的出現在神聖凱莎的身邊……

這，即便是他透過大時鐘也無法做到的操作。

“我老婆被你傳走了，我不得跟過來看看啊？”白澤很隨意的看著卡爾。

其實他覺得卡爾還不錯，一個純粹的學者。

只是步子邁的太大了，這個階段就接觸虛空……還是太飄了。

學者的傲慢……這是一種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隱藏性傲慢。

明明沒有那個能力，卻要固執的繼續，明明無知，卻自以為智慧……無知，無畏啊……

“老婆……”卡爾很明顯的被白澤這句話給雷到了。

即便是澹定如他，也有些理解不了現在的情況，因為神聖凱莎並未反駁白澤這句話，甚至……靠在他懷裡了。

“好了，聽說你找我，想幹什麼？”白澤還有時間和卡爾聊一聊的，或者說，眼前即將爆發的翡翠星系群，沒有他的允許，炸不了。

“虛空。”卡爾不再掩飾，因為掩飾已經沒有意義了。

接下來，如果凱莎被眼前的白澤救走了，那神聖凱莎，天使，必定會對他宣戰，他的隱藏已經失去了意義。

而如果白澤沒能救走神聖凱莎，他說出來也無所謂了。

除了神聖凱莎以外，這個宇宙已經不存在能壓制他的人了。

“對虛空，你就這麼好奇嗎？”白澤不慌不忙聊著天，而凱莎直接躺他懷裡休息起來了，剛剛對上涼冰，她使出了七成力，還是很累的了。

“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個時間和地點聊這些，這裡即將在三十秒後被超新星所覆蓋。”卡爾也想和白澤聊一聊，只是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你說那個？”白澤指了指遠處的紅太陽，還有漂浮在空中，已經暈過去的蕾娜。

“你這是用大時鐘強行破開了太陽之光的後臺呀？”

有他的干涉，涼冰沒有整夢魔的劇本，所以不會是依靠精神入侵，蕾娜現在屬於被強行控制了。

“很令人憤怒啊……”凱莎看著暈過去的小姑娘，輕輕一嘆：“那蕾娜，我們不會用這種方式控制他人。”

煌煌大日前，一道身影顯得分外渺小，那就是太陽之光蕾娜。

卡爾點了點頭：“所以凡人尊敬你們，神就不一定了……況且，您身邊的這位……”

卡爾愈發肯定白澤與虛空有關了，這種他都不能理解的空間技術，只有可能是更高階的虛空技術。

“還有不到十秒鐘。”卡爾看向白澤，他希望白澤和他聊一聊。

“小事兒，別緊張。”白澤笑了笑，眼中閃過澹澹的藍色光芒，

【計算超新星臨界點.】

【計算成功.】

【準備改寫臨界值.】

【附加概念-停止.】

【嘗試附加概念-停止……概念附加失敗，正在重新進行計算.】

【改變概念附加-減速.】

【改寫成功！附加概念成功！】

“好了，我們可以繼續聊聊了。”白澤看向失神的卡爾，澹澹道。

他剛剛把超新星爆發的能量臨界值給改掉了，但是由於他的虛空之心現在還用不了，他沒辦法把這東西徹底停下來，只是減速了，現在距離這東西爆發，大概還需要……一千年的時間。

“……”卡爾說不出話。

他雖然只是一道投影，但是他的本體也是在注視這裡的，眼前的超新星爆發……居然被停了下來？暴動失控的核聚變反應，居然回到了正常水平……不對，是比原本的反應速率還要慢……

“這就是虛空的力量嗎？”

沉默許久，這是卡爾唯一能得出的結論。

“虛空？不，不是。”白澤搖搖頭，

“這是我自己的力量，與虛空無關。”

他還沒動用虛空的力量，那東西才是真正的不講理，甚至可以讓核聚變反應倒回去，無視一切規律，一切定律，因為虛空本身就是一種霸道的規則，在虛空面前，一切都會崩塌，什麼知識理論都是假的，沒有任何意義。

虛空是科學的盡頭。

“或許你會覺得我剛剛做的事情不是正常科學能做到的，但……事實並非如此，我剛剛做的只是將基礎科學拔高上限之後做到的，僅此而已。”

“但虛空……這東西可比我剛剛做的事情還要危險，還要不講理，這種東西……你確定要接觸嗎？”

白澤想知道這些意圖迎接虛空的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以前從來沒問過，這一次，他想知道。

“虛空是真知，亦是我心中對真理的執著。”卡爾很認真的回覆道。

“哪怕未來是毀滅嗎？”白澤有些無奈。

“我無所畏懼。”卡爾很正式的看著白澤。

“那你把自己搞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什麼意思？你不怕死？你無所畏懼？”白澤能看到卡爾心中對於虛空的恐懼，

“就算你真的不怕，可是，迎接虛空，你是打算帶著這個宇宙去為了你的理想陪葬嘍？”

“……”卡爾沒有回話。

他從不在意這些生命的逝去，對他而言，真知才是唯一的重點。

“真虛偽……”白澤撇過頭，果然，這些學者都一個樣，明明最是自私，卻自以為高尚，呵呵。

“隨便你了，你愛咋咋地，告訴你一聲，接下來，天使我就帶走了，這個宇宙不會再有正義秩序，你可以安心搞你的虛空，還有你那藏頭露尾的老師……基蘭，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白澤看向卡爾的身後，那裡有一團意識，是他曾經感受過的窺視。

嗡！

一陣悶響自虛空中散開，一個穿著黑袍的模湖身影出現在幾人面前。

“接下來，無論你們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了，不用擔心天使的事情，我會解決，期待你們的表現。”

白澤沒有和這個老東西搭話的心思，拉著凱莎站了起來，

“十秒後超新星爆發會繼續，神聖凱莎也在這璀璨的光芒下離開了這個宇宙的舞臺，你應該能聽懂我的話。”

話落，白澤和凱莎消失了。

……

“好了，現在該開始高潮部分了。”

白澤拉著凱莎回到了天基一號的臥室，“你該下線了。”

“好……”凱莎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賭約的一部分，而她，已經看到自己輸了。

【斷開神聖知識寶庫連線.】

【斷開天使暗位面連線.】

嗡！

隨著一陣看不見的暗能量波動發散開，凱莎也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現在的她，也就一個普通三代的水準了。

“看看你堅持了上萬年的正義會被這幫人折騰成什麼樣吧……”白澤抱住了虛弱的凱莎，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是啊……”凱莎有些緊張，她以前確實很嚮往這東西，可是臨近的這一刻，又發現自己……

“別緊張，我有經驗了。”白澤很是無恥的把凱莎放在了剛剛準備好的新床上，

“那我可真是榮幸了……”凱莎已經無視了這貨的無恥了，畢竟……她以前就期待他能無恥一點。

雖說她真的沒想到這貨能無恥到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擺明了自己是個渣男了。

“來，第一次……白的，還是黑的呢？”

“我覺得可以像上次那樣……唔！”

……

“女王……”

運氣好只是受傷的惡魔殘餘們圍攏在涼冰身邊。

“我們這是……贏了？”雪尹不確定的問道，因為現在她完全沒感覺到一絲的喜悅。

“戰術上來說，我們贏了……”涼冰也沒什麼喜悅的心情。

如果白澤不在，那麼她就是親手幹掉了凱莎，那樣……她估計也開心不起來。

但有白澤的干預，她和卡爾的計劃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哪怕凱莎真的被炸散了，白澤也能把她給救回來。

這最後的一戰，不過是為了做個了斷而已，在她心裡重要的了斷，至於凱莎，估計壓根就沒在意過今天的決戰。

光光看她只帶來那麼點人，而且和她戰鬥的時候，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白澤那邊……

就這，她也不是對手。

如果沒有卡爾，她今天就輸了。

“接下來……”涼冰突然有些迷茫，她接下來該幹什麼？

天使即將永遠的離開，惡魔……接下來做什麼？她又該做什麼？

和白澤一起離開？拋下她的惡魔？

她感覺自己割捨不了這些上萬年的戰友們，可是，白澤是必定要離開的了，他的決定無人能夠改變，這是當初她們就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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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雪尹靠了過來，她感覺自家女王很奇怪，悵然若失？可是按照計劃來說，他們不是贏了嗎？

“天使即將成為真正的傳說，那與之相對的惡魔，接下來又該是以什麼為目標呢？”

涼冰突然發現，沒有凱莎，沒有正義與邪惡的對抗，她似乎就沒事情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