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六。
傍晚的東宮充滿了喜慶的氣息。
本來呢……
李重是不想在東宮裡面舉行婚禮的。
你看……
小小跟李子馨都懷上了，你說，要是她倆聽著這喜慶的音樂，萬一氣上頭了怎麼辦？
不過……
像是把婚禮放到足球城去。
又怎麼說呢？
好像有點過於偏僻了。
沒辦法！
最終……
也只能是選在了東宮裡面舉行。
然後的話……
在東宮靠西南角的地方，搭了一個青廬。
當天李重一身的紅色，而長孫晴則是一身的綠色。
兩人在青廬當中很快便完成了婚禮。
只能說……
婚禮的大部分流程，都跟正常一般婚禮沒什麼不同。
唯一不同的話……
也就是在禮樂這一塊。
李重在其中增加了不少大氣磅礴的禮樂。
不知道的……
還以為娶的是皇后呢。
這可不是李重自己說的。
而是他二叔、三叔親口說的。
這小子！
多少有點僭越了！
但沒辦法！
李重這禮樂是自創的，又沒有用到規定的禮樂，這是其一。
其二，李重這麼做，又是得到了李括的允許的。
這也就導致他二叔、三叔，只得是在那酸熘熘地說了。
咳！
當然，估計酸熘熘的，還有洛為芸。
畢竟……
兩人一起弄的禮樂，最後卻都給了別的女人。
不過沒辦法！
誰讓自己只是妾。
這一夜……
小小、李子馨、洛為芸，心裡面肯定都會有一點不爽。
倒是晴兒，看得卻是很開。
畢竟……
她本來出身就低，心裡也沒有那麼多的奢求。
就在她們心中不爽的時候。
李重這邊……
也是在青廬裡，跟長孫晴面對面地坐著。
說實話！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
這心裡面，也還是會有一些激動跟緊張。
這讓他不禁想到了李麗質。
想當初……
兩人似乎也是這樣來著。
懷古了一番……
李重緊接著……也是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盯著長孫晴的臉蛋看了。
而他越是認真地盯著看，長孫晴的臉也是變得越發的紅。
就跟喝了不少假酒似的。
後面，李重覺得就這麼隔著看，還不過癮。
也是把長孫晴抱到自己的懷裡看。
這下……
長孫晴便更是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只能說……
長孫晴是真的長得很好看。
這張臉……
似乎永遠都看不膩的那種。
末了……
李重也是道：“我可以親親你麼？”
長孫晴不說話。
不說話……
那就是同意……
這一夜很長。
李重見太長了，也是給她播放音樂。
《賀新婚》。
這歌詞挺好的，而且還是男女對唱。
光是聽這歌詞，就能自己給自己腦補出一幅非常甜美的畫面。
然後……
李重也是一會摸摸她的嘴巴，一會點點她的鼻子。
直到夜很深。
這賓客也都差不多散去，李重這才抱著她回去休息。
最後……
李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反正……
到了第二天。
他是被人催著起床的。
沒辦法！
這新婦進門以後，第二天要去拜見舅姑，這是大唐的習俗。
意思就是……
這第二天……
他跟長孫晴得一起，把家裡的長輩都拜見一遍。
比如說……
李純，李括。
還有李裹兒。
當然！
意思是……也不差李裹兒了。
拜見完了舅姑之後。
接下來……
就是放假！
可以光明正大地遊玩。
比如說這東宮的後宮花園，兩人都可以隨便去。
當然！
也是有一說一。
可能是長期沒有女主人來打理……
這後宮花園倒是相對來說，比較地粗野了一點。
感覺……
給人一種彷彿是原生態的美。
然後……
在一邊遊玩的同時，李重也不得不考慮著搬出去。
怎麼說呢。
他已經是有了家室的人了。
怎麼還跟自己阿耶住在一塊呢？
這時候……
自己就應該搬出去住，這才合理不是？
當然！
考慮到也才剛剛成婚沒多久，因此……
就先這樣吧。
畢竟……
他阿耶連兒媳都還沒有好好地見過幾面呢。
更別提嚐嚐兒媳做的羹湯了。
反過來李純這邊……
怎麼說呢！
最近也是挺亢奮的。
畢竟現如今……
他也算是完成了自己人生當中很重要的一步吧。
那就是看著自己的兒子娶妻。
雖說不是他自己娶妻，但就是莫名地覺得亢奮。
而李重這邊……
最近十來天，也是天天都跟長孫晴泡在一塊。
一起賞花，一起遊湖。
給長孫晴介紹介紹自己平常在宮裡，一般都在做什麼。
還有……
參觀參觀他的書房。
你還別說……
雖說李重不怎麼看，但他的書房裡的書是真的多。
畢竟……
他得裝裝樣子。
否則……
他年紀輕輕，就懂這麼多的道理，總不能是憑空出現的吧。
當然！
有時候實在無聊了，李重也是會真的隨便拿出來一本，隨意地看看。
這總好過看著屋頂發呆。
在這樣的過程中，長孫晴也是慢慢地對李重，多了不少的瞭解。
甚至……
還產生了一種，殿下真的是多才多藝的感覺。
不過說李重多才多藝，也確實是沒錯。
因為……
他不僅僅是書法、畫畫、音樂這些都精通，關鍵……他還能踢足球。
尤其是書法這方面……
真是不看不知道，以前……雖說李重也有給她寫過信。
但她絕對不會想到，這宋體跟瘦金體，都是他發明，而且獨有。
不過……
長孫晴也是挺好奇的。
那就是為何？
他給自己寫信的時候，沒有用上這些字。
而是寫得怎麼說呢，普普通通。
李重也是回她道：“因為這些字都還在研究當中，還沒有完全成形。”
總之……
面對如此多才多藝的李重，長孫晴甚至都不禁有點自慚形穢。
畢竟……
她自己卻是好像沒什麼擅長的。
書法，她也就馬馬虎虎。
畫畫，沒學過。
琴棋，學過兩天，但沒學好。
倒是在出嫁之前，認認真真地學了幾天廚藝。
想來……
殿下應該不會連廚藝，也懂吧？
目前……
也只有這一點，是讓她自己覺得自己還有點用的。
李重當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還在想著，要不要給她也介紹一下自己的班底。
雖說這是前朝的事，跟她一個婦人，可能沒什麼關係。
不過……
李重卻是覺得，或許……
咱們的格局可以大一點。
讓她知道一些，可能，也並非是什麼壞事。
再說了……
將來要是發生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的事，也可以問對方。
不過在此之前……
他們還是先要去見見他的那些妾。
算是打一個招呼吧。
很快……
十天的時間過去。
長孫晴自己也獨佔了李重有一旬了。
做人，也不能這麼自私不是。
十天的結婚假期一過，長孫晴於是便在枕邊給李重提議，想要去見見他的那些妾。
畢竟……
日後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是得好好地打好關係才行。
其實……
李重也正有此意，只是，他想看看長孫晴會不會先提出來而已。
當聽到長孫晴這麼說以後，李重也是覺得，自己這幼妻還是挺懂事的。
緊接著……
便帶上人一起去見他的那些妾。
首先是小小。
此時小小的肚子已經有點大了。
所以兩人的聊天，也是更加集中在這方面。
不過有一說一……
這對話，李重也是覺得挺尬的。
畢竟……
長孫晴總不能祝願小小生個大胖小子吧。
那說實話，將來長大了，就是自己兒子的競爭對手啊。
而小小這邊呢……
其實自己偷跑，也挺那個的。
就怕這皇孫妻嫉妒心太強，那自己跟自己兒子以後的日子，也怕是要不太好過。
第一次見面……
雙方都有點尷尬跟拘束。
最後……
還是得李重上前，緩解兩人的這種詭異的氛圍。
比如說……
你們生的我都喜歡，到時候……他要跟長孫晴生八個。
只能說……
母豬都沒有這麼能生吧？
當然！
這其實得分品種，有的母豬生得多，有的母豬生得少。
有了李重的承諾，然後這氣氛瞬間也就好起來了。
看完了小小……
接下來是洛為芸。
這是按照入宮的順序的。
也是給了洛為芸充分的面子。
跟小小的那種尷尬不同。
跟洛為芸，就完完全全是陌生人之間的尷尬了。
卻是不再涉及子嗣這方面的東西。
瞭解到洛為芸就是李重的樂器，不對，是相對來說比較地擅長樂器。
長孫晴也是暗道難怪，估計……
肯定有洛為芸在這裡影響。
李重也有考慮過，要不要告訴長孫晴，其實他們成婚的音樂，也有洛為芸的一份功勞。
不過最終想了想……
還是算了，畢竟這要是說出來了，感覺倒好像是長孫晴欠了洛為芸似的。
今日……
可是她用來‘炫耀’自己家中正妻身份的日子，不能落了長孫晴的面。
而且……
也是有一說一。
其實那些音樂，主要還是李重的功勞比較多，起碼李重自己一個人，就佔了百分之八九十。
像什麼《關山月》節選是吧，冬鼕鼕的那段鼓聲，洛為芸哪有那樣的實力。
當然！
這也不是李重的實力。
他也只是抄得別人的而已。
明白了洛為芸的作用後，接下來……
就到晴兒了。
這應該算是最愉快的交流，沒有之一。
而且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因為李重一上來就說了，晴兒原本是他三叔府上的舞姬，因為跳舞太好看，而且人也好看，所以……最後也就成了他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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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也直言，他最喜歡來晴兒這。
因為……
晴兒會給他掏耳朵。
長孫晴小嘴微撇，眉頭輕輕一皺。掏耳朵？這算是什麼？
晴兒也很懂分寸。
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所以一點架子都沒有，一幅低眉順眼，百依百順的模樣。
咳！
不過她越是這樣，李重就越是要當著長孫晴的面說喜歡她。
畢竟……
她這樣，李重會覺得她太可憐。
總得有人要疼著她吧。
長孫晴對此倒是似乎不怎麼吃醋。
畢竟……
誰會對一個對自己低眉順眼、百依百順的人不爽呢。
唔……
就是要把握好那個度。如果過了，那就反倒是讓人覺得，有點狐媚子氣息了。
不過……
李重看她做得倒是挺好的。
不但絲毫沒有狐媚子的氣息，甚至……還有一種青澀清新的感覺。
所以說！
李重最喜歡來她這裡，不是沒有道理的。
最後……
就是到李子馨了。
把李重的身高，再加上長孫晴的身高，應該才能抵得上一個李子馨吧。
所以……
也可以這麼說。
這是最有身高壓力的見面。
當然！
這主要是針對長孫晴來說的。
長孫晴也沒想到，這殿下居然如此禽獸。
你看看，人家幾歲，你幾歲。
這你都……
不過有了一開始見小小時的經驗，現在，長孫晴倒是在面對李子馨的時候，一點都不會覺得尷尬了。
還有空閒問人家都幾個月了。
甚至……
還跟小小的做起了對比，說小小那六七個月已經這麼大了。
李子馨差小小大概一個半月的樣子，卻是好像還不是很明顯。
不過長孫晴不覺得尷尬。
李子馨卻是覺得。
就好像是怎麼說呢。
自己有罪似的。
尤其是……
她自己的年紀還這麼大。
好在……
長孫晴的隨和，也是慢慢地消弭了這種感覺。
反正……
不管怎麼說，錯的肯定都不是長孫晴，那要找一個錯的話，只能是李重。
所以……
在長孫晴說著話的同時，李子馨便總是朝著李重這邊看。
就好像是在說……
這一切的錯，還不是因為你。
李重也沒辦法！
因為確實！
之所以會發展成這樣，都是因為他的原因。
那他也只能是厚著臉皮，坦然接受了。
這天逛過一圈之後，也算是互相有了一個熟悉了。
今後……
就是要慢慢相處。
小小這邊……
本來一直都跟李重一起睡的，現在……也只得是搬到別的地方去住。
不過其實自從她有了以後，就不跟李重一起睡了。
甚至就連休沐，也都不再一起了。
這空出來的位置，倒是正好可以迴歸到長孫晴這邊。
說實話！
倒是有點懷念跟小小一起休沐的時候。
現在……
他也就只能是自己搓了。
你說長孫晴？
倒也不是說不行，只是……
這向來都是小小的專屬，那李重又怎能把這事交給其他的人。
這就叫做什麼，各司其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