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完了。”
一聽到唐顯龍的話,張元龍無奈的搖頭嘆息起來。
他知道這一次唐顯龍必死無疑。
這些話說的也太魯莽了。
(糊塗)
“.......”
張睿看到又有人跳出來,他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今天本來他就沒有打算用和平的方式接手【兩淮大營】,已經做好血流成河的準備。
“你是何人?又身系何職?”
他看著唐顯龍問道。
“回世子的話,下官唐顯龍,添為李國良李軍主麾下的謀士,六品職銜。”
一聽到張睿的話,唐顯龍突然腦門冒汗,他大呼,草率了。
剛剛他的這些話沒有經過大腦,如今冷靜下來,看到張睿朝著他走來,立馬慌了。
“一個六品的謀士,唐顯龍,好名字,只是你作為謀士,說話不動腦子,不看形勢嗎?”
“你看看現在,這裡是由我張睿來作主的,你說你這麼光明正大的挑戰我的底線,我會容你嗎?”
“糊塗啊!”
“下輩子記得說話前一定要過過腦子,別亂講話喲,有些話會要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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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嗎?”
張睿來到了唐顯龍的身邊,而後,抬起右手,一拳打下。
(殺伐果斷)
“不,不,世子,我,我錯了。”
“你不要殺我。”
唐顯龍的哀求註定是沒有意義的,一眨眼的功夫,他整個人已經被張睿的一拳打爬在地上。
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口,當即胸前的肋骨全數凹陷下去。
一些肋骨甚至從後背倒插進了地面,血淋淋的,殘忍。
之後,唐顯龍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他嗝屁了。
一個營主風行烈,一個謀士唐顯龍,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張睿一言不合的給殺了。
(霸氣)
“世子,這人也殺了,您的怕了也該消了,我們說正事,如何?”
一邊的張元龍又作起了和事佬來,他的目標很簡單,無非是想要轉移張睿的注意力。
他不希望繼續有流血的事件發生。
“好啊!”
“談正事。”
“來人,將寧無疇,范陽,趙河州,馬永貞,孫三虎……這些人都拖下去。”
“驗明正身,斬立決。”
張睿笑著將他的必殺名單上的人一個個的說了出來。
他的這一份名單共有一百七十三人,其中涉及了軍主,營主,謀士到普通的都尉,軍侯,還有一些普通的兵士。
這一份名單來自於東郭春,是他這些年來的情報成果,這些人都是福王黨和黃德功派系的死忠分子。
不除掉他們,他張睿難以掌控【兩淮大營】,朝廷也不能順利的收回對兩淮的控制權。
革舊迎新,必須死人。
“世子,你,你這是做什麼,你不能這樣做,一旦殺了他們,這是會引發兵變的。”
張元龍連忙向張睿大聲的叫喝起來。
他必須阻止張睿的魯莽行為,否則,【兩淮大營】必反,二十萬的大軍如果反了,那對於大明朝廷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兵變?”
“我的張副帥,你還是醒醒吧。”
“【兩淮大營】已經從根上爛透了,本世子的任務,就是將這些爛的人殺個乾乾淨淨。”
“你說,以前朝廷就哄著他們,懼著他們,但是他們這些人不照樣陰奉陽違,不遵朝廷的詔令,割據一方,處處和朝廷談條件,不是要錢,就是要糧,還要官,他們的這些行為,又與造反何異?”
“這些年來,【兩淮大營】毫無建樹,反倒是一直助紂為虐,禍害老百姓,那拜火教的叛軍是怎麼來的?那些老百姓如果有活路,他們會造反嗎?”
“這些人出入福王的【天香閣】,大把的花錢,花天酒地,玩女人,為了撈錢,他們什麼壞事沒有做過。”
“再者說,他們效忠的早就不是朝廷,不是君上,而是錢,是黃德功,是福王。”
“他們是朝廷的蛀蟲,老百姓的敵人,這些人不死,天下難安,【兩淮】的老百姓氣難消。”
一口氣張睿大聲的道出這些人的罪名,他這一次又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大開殺戒,肅清【兩淮大營】的毒瘤,也要藉此警示那些只知道結黨營私,為自己謀私利,欺壓百姓的官員們,最好收斂一些,否則,他們也遲早會有被殺頭的一天。
“……”
一聽到張睿這些情真意切的話語,縱然是老帥張元龍也沉默了。
他知道這些都是事實。
是啊。
不殺這些將領們,難道他們就會聽朝廷的嗎?
先不說以前如何,就說當前的情形,眼看著【拜火教】的叛軍勢力越來越大,但是這些將領以及那位節度使大人居然只是想要守著【淮安城】,不思為國分憂,平息叛亂。
至於兩淮的各級官員貪汙享樂成風,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也是他最痛恨的。
只不過,他沒有能力改變,也於心不忍,畢竟,這些人中不少是他的同僚,以及他的部下。
他實在是下不了手。
沒有魄力。
“世子,如果按你的名單殺人的話,我們【兩淮大營】的指揮體系將陷入癱瘓,我們又去那裡找這麼多的武將來帶兵?”
“你看不行的話,將人數縮減一些,如何?”
“還有,寧無疇是個了不起的人才,能否法外開恩?”
“趙河州也是【兩淮軍】中的第一猛將,他雖然聽從黃德功的話,但那是因為黃德功於他有恩,還有,他沒有做過別的壞事,能不能放他一馬。”
張元龍仍舊想要保全一些將領,這些將領以前都是有過功勳的,他們曾經也和敵人浴血奮戰,只是後來墮落了。他還為寧無疇和趙河州求情,唯獨沒有為先前衝撞他的范陽說話。
一來,范陽是個飯桶,沒有什麼能力,只知道溜鬚拍馬,二來,他也是公報私仇。
他不是聖人,也有自己的小心眼。
一直以來,範陽仗著他是黃德功的心腹,處處和他對著幹,嘲諷他,讓他很沒面子。
今天剛好有機會將他除掉,何樂而不為?再者說,他也沒有落井下石,只是沒有為其說話罷了。
殺範陽者,是朝廷,是張睿這位英國公的世子。
與他沒有關係。
“張元龍,你這個老匹夫,你公報私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邊的范陽也不傻,發現張元龍為寧無疇和趙河州都求過情,唯獨沒有提及他,這不是想要讓他死嗎?
他恨不得將張元龍給殺了。
“張副帥,你的面子,我張睿自然要重視的,如果你將范陽親自宰了的話,我能暫時放過寧無疇和趙河州。”
“如何?”
張睿忽然提出一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