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成敗就在一瞬間。
勝者為王,敗則為寇!!
這是恆古不變的法則!!
自從她的貼身侍女劉敏被帶走那一刻,她其實心裡就已經知道大事已去。
不過,人嘛。
總會抱有著一絲的僥幸心理,對於恐懼都不敢想的太多,甚至是不願意去面對。
這也是明明心裡已經有了結果,她為何還要問孫公公,皇帝是不是知道了的原因。
想到這裡,她心中也是微微一陣嘆息,自己處心積慮,佈局做了那麼多事情,終究一切都是徒勞,那麼多準備,那麼多手段,頃刻之間消失殆盡。
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想到這裡,她的腦海之中不經浮現出了那個令她無比討厭的朱允熥的身影。
她恨當時自己的為何不那麼心狠,為何不將不穩定的因素扼殺在搖籃之中,為何要讓他平安的長大。
為何當時自己要顧及那麼多。
要不是顧忌那麼多,要當時狠心一些,將其給扼殺在搖籃之中,想來也就沒有今天那麼多事情。
她也就落不到今天這幅光景。
那個屬於她兒子的位子,也就不會被那個小混蛋給搶走。
腦海中雖然這樣的想,不過她也知道,要是真的在回到那個時候,她可能依舊不敢對朱允熥下手。
因為對常氏,朱雄英,兩人動手的時候。
她就單上了極大的風險。
可以說是僥倖過關的。
其實那個時候,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不要對朱允熥給趕盡殺絕,要不要將其給扼殺在搖籃之中。
好幾次,一切都已經準備了好。
都要動手了,不過最後她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不是不想動手,而是權衡利弊,以及其中所蘊含的風險,讓她不敢動手。
要是真的將常氏及她所有的兒子全都殺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無疑不是告訴別人裡面有問題嗎?
畢竟能夠生活在著深宮大院之中的人,又有幾個人是傻子?
一個二個比猴子都精明。
而且那個時候,她有意無意的都能夠感受到,朱允熥那家夥身邊不是出現一些人的身影。
雖然不知道是誰的人手,但不難看出,其都是保護朱允熥的安全的。
結合這些個情況,讓她不得不老老實實的不敢動手,將自己心中的殺意隱藏。
“太子妃,太子妃!!”
看著陷入沉默中的呂氏,孫公公不得不輕聲呼喚。
聽著孫公公的呼喚,陷入沉寂之中的呂氏,頓時一愣,趕忙收回了不知飄了多遠的思緒,簡單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有搭理怒吼的朱允炆,衝著孫公公問道:
“孫公公,陛下到底怎麼說的?”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裡可謂是充滿了無盡的忐忑,惶恐不已。
說實在的。
她知道的結局,她知道已經註定了,已經沒有辦法更改了。
畢竟在朱家做了這麼多年的兒媳婦,對於自己公公的性格,她比任何都要瞭解。
那是一個真正的殺神!!
其女婿都殺了好幾個,絲毫不帶手軟的。
而她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說殺她十次都不為過。
其實對於死亡,呂氏心裡雖然害怕,但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她心裡就有過預料。
她不懼生死。
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軟肋。
都有所在乎的事情。
而她的軟肋不是別的,正是眼前的朱允炆。
對於她來說,她自己可以死,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跟著自己去死。
那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站在一旁的孫公公也知道呂氏問這句話的含義,皺眉沉默了片刻,他悠悠的回道:
“回太子妃!!”
“陛下說,讓奴婢給太子妃您一個體面!!”
聽聞這話,呂氏臉上緊張的神情,瞬間一鬆,趕忙問道:
“陛下就說了這個?”
“真的沒有說一些別的?”
孫公公一臉平靜的看了她一眼,反問道:
“怎麼的!!”
“難道太子妃,還希望陛下說一些別的話嗎?”
呂氏心中頓時一驚,臉色瞬間一變,趕忙擺了擺手,神色慌張的回道:
“沒有,沒有!!”
“夠了,就著句話就夠了!!”
“沒說別的話就好,沒有被的交代就好!!”
不怪她如此緊張,面對這個問題她想要不緊張都不行。
她什麼都不怕,就怕朱元章因為她的原因遷怒到朱允炆的身上。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自己的想多了,自己那位殺人不眨眼的公公,終究還是念及那一絲的血脈親情,沒有遷怒朱允炆。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之前被提起來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去。
心情也不再那麼的的壓抑,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站在一旁的朱允炆,看著兩人一直再打謎語,對於自己的怒吼,對於自己的話視而不見,心中急不可耐,著急的不行,聲音略帶癲狂大吼道:
“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到是直接明說啊!!”
“說啊!!”
說著,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呂氏,帶著哭腔問道:
“孃親,到底怎麼了,你就不要在瞞著孩兒了好不好?”
“不要再藏著掖著了好不好,孩兒好怕,孩兒真的好怕!!”
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目頓時一亮,大吼道:
“行!!”
“你們都不告訴我,那我去找皇爺爺問一個清楚明白!!”
說罷,他轉就要往外面衝去。
不過剛剛轉身,直接被呂氏伸手給拉了回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音響起。
呂氏眼神變得無比的凌厲,狠狠的盯著眼前失去理智的兒子,大吼道:
“你給我閉嘴!!”
“不許去找你的皇爺爺!!”
“我給老老實實的回屋裡去待著,哪裡都不許去。”
說罷,她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孫公公,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懇請,一絲祈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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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孫公公幫一幫忙!!”
“將我兒子給帶回他的房間裡,讓人守著哪裡。”
“讓他哪裡都不能去,可以嗎?”
“孫公公!!”
“不!不!我不走!!”朱允炆頓時猶如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直接跳了起來,大吼道:
“我不去,我哪裡都不去!!”
說著,他憤怒的盯著不遠處的孫公公和蔣瓛,怒吼道:
“我那也不去,我看誰敢動我!!”
孫公公面無表情的看了朱允炆一眼,回應道:
“殿下,還是退下吧!!”
“給娘娘留一些私人空間,讓娘娘體面的離開好嗎?”
“別把事情搞的一團糟!!”
“殿下放心,我會伺候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