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東西會變味!
隨著時間的流逝,曾經火紅的理想,漸漸褪色;然後被染上了一層屎黃的金錢之色。
趙景陽道:“薪火寶樹能推演思想潮流的前進方向,想必領袖一定知道,你們的理想,如果摸著石頭過河,早晚會被人性之惡所玷汙。”
幾個女人都微微色變。
作為趙景陽的女人,擁有後宮模板,在付出很少的人道貢獻度的前提下,就可以透過薪火寶樹,推演理想未來,所以她們其實,都應該‘見過’那種夾生飯一樣的未來局面。
各種口號一直在喊,但大趨勢,卻一直是滑落的。
理想,會敗給人性!
“所以,我這裡給你們打個底子。”趙景陽微眯著眼睛:“瀚海,就這麼搞。只要老子沒死,只要瀚海王廷恆在;瀚海公司的規矩,就不會變。”
“算是給你們定一個錨。”
“按照這樣的利潤分配原則,”趙景陽話頭扯回去:“你們仔細商量著,將細節填充起來。結合你們的理想,將這份利潤分配的規則,用到最好處。”
他站起來,走到門邊,看著天邊愈發紅火的朝陽:“讓世界徹底染上人道的緋紅,是我內心所期盼的。”
幾個女人走到他身旁,迎面對著太陽。
董紅玉說:“會的!”
...
已是長到十餘丈高的大椿樹下,趙景陽拆解著披荊棘這一式拳經,運轉著那一股披荊斬棘、求存求生、擊破一切不回頭的拳意精神,感受著被開闢出來的穴竅和剛剛定位卻還沒來及的開闢的穴竅。
它們,在這股拳意精神的衝擊之下,已被開闢出來的,一點點的變‘大’——或說拔高——是一個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過程。
說白了,就是被開闢的穴竅,在這股拳意精神的衝擊之下,變得愈發‘堅定’‘穩固’,它們在成長!
所以趙景陽的力量,也在緩緩增進。
而被定位,卻還沒來得及開闢的,在這股拳意精神的衝擊之下,愈是顯眼,便彷彿穩固的釘子漸漸變得鬆動。
這是趙景陽對披荊棘這一式人王拳經的領悟,進入更深層次之後,發現的妙用。
開闢穴竅,本就是一個‘披荊斬棘’的過程,正好與披荊棘這一式人王拳經的真意相合。
趙景陽隱隱明悟——這一式人王拳經,恐怕除了打人好用,於自身而言,亦是開闢穴竅的秘法!
那些被定位的穴竅,就像漫天的繁星;而披荊棘的真意,則能夠將它們搖落下來!
這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元定竅的奧妙,在於定位穴竅;開闢穴竅,之前一直是蠻橫行徑——只是按照步驟,以自身精元去衝擊,然後開闢。
如今領會了披荊棘這一式人王拳經更深處的神妙,便使得開闢穴竅有了更簡便、更輕鬆、更有效的法門。
於夢竹這姑娘——現在是少婦了。
邊上和鍾離、小芳等幾個,瞧著趙景陽練拳,一邊暗暗琢磨,偶爾比劃兩下,卻覺彆扭。
於夢竹不禁說:“景陽哥哥練的哪一套拳法?怎麼這麼彆扭?”
正好趙景陽收功,聞言笑道:“你就別瞎想啦。一套飛靈柔骨拳都沒練通透,人王拳經擺在面前,你都看不懂。”
“不可能!”於夢竹道:“我已經練的很好了!不信你問小芳!”
“你倒是挺有自信。”
趙景陽哈哈大笑。
從那邊回來,已是過了幾天。
昨天去萬靈大學瞧了眼,挺不錯;九叔厲害的緊,早把初級班次的老師給找齊全了來。
都是私塾的夫子,但又不止是夫子。
頑固不化、因循守舊的,一個都沒有;即使裡頭一些年紀看起來很大的老夫子,也都是思想有著開明的——至少都是閱讀過和能夠接受前段時間,明鏡刊發的XX主義、XX思想這些書籍的夫子。
所以說九叔平素看起來十分嚴肅模樣,像個老頑固;實際上,九叔挺開明的。開學之後第一個月的考試,九叔拿了試卷,自己做,居然能做滿分!
要知道,試卷上,多是相關XX主義、XX思想的考題。
甚至揪著趙景陽,進行過這方面的探討。
尤以在唯物和唯心這兩個詞兒上,九叔有著非同一般的理解。
用九叔的話講,修行的人,不應在唯物和唯心之間糾結;唯物唯心,不過是誰主誰次的問題。
唯物是物質第一性,意識第二性;唯心正好相反。互相之間,並不是徹底否決。
反正跟趙景陽掰扯了好一陣子。
說不定九叔以後,會成為一個大哲學家。
左右萬靈大學起步挺好,發展不錯。
所以也搞得司藤經常不落家門——三天兩頭家裡看不見她。
竟著實沒想到,這個女妖精,竟然也是個幹事業的工作狂。
應當是被郝碧柔給感染了去,聽說也加入她們組織了!
算起來,司藤可能是她們組織的第一個妖怪成員!
這肯定只是個開頭,她們組織的統戰工作,一直做的很好;把朋友做的多多的,所以,以後見著哪個妖魔掏出黨員證,不要覺得奇怪,因為緋紅的理想,容得下任何存在!
“不行。”於夢竹都都嘴:“你要教我!”
拉著趙景陽胳膊,喊景陽哥哥,撒嬌的很。
趙景陽沒奈何:“行。”
說:“不過,要學這門拳經,先把人本經讀通。讀不通,別來找我。”
於夢竹一愣:“人本經?”
旁邊小芳道:“就是知識庫目錄裡面,最開頭的那部書?”
趙景陽頷首:“就是它。”
小芳聞言,直是搖頭:“我看過,但一個字都沒來及的看進去,就已頭昏腦脹。”
人本經蘊含著人道最深刻的奧妙,哪兒是等閒能讀通的?其中蘊含著無窮的資訊,普通人哪怕看一個字兒,都會精神崩潰。
不是這本書不願意搞的平凡些、普通些。而是隨便裡頭一個字,拿出來,用凡人所能理解的形式,將其釋放,其信息量,恐怕及得上一個發展了千百年的文明所擁有的所有資訊。
實際上,高深的法門,亦多如此;甚至無法著於文字,只能用影象進行抽象的表達,甚至連影象都沒有,只簡單的一些線條勾勒。甚至於連線條的勾勒都沒有,而以一點光或者更形而上的存在來表達。
所以越高深的法門,修行的條件越苛刻。多數人甚至看都看不懂,解釋起來都聽不懂,擺在面前也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