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李清和古仔都有些沉默。
看著眼前老楊的樣子。
變化的太快。
衝擊力實在是太強了。
那個喜歡下棋的中年人。
變成這個樣子。
而旁邊的小陳警官見怪不怪了，輕輕嘆氣道。
“這就是違禁藥物了...我聽所裡的前輩說，老陳在這裡待了十年，基本每年都會來，斷斷續續的好多年...我大學沒畢業的時候他就來了。”
小陳警官也語氣平和的說道。
“到現在他都在。”
“真為他的妻子感到可惜啊，每年都來主動戒藥，說明他是有這個意識的...但十年都沒能戒掉。”古仔也感覺想法被顛覆了：“這個東西，真恐怖。”
以前他也不是沒當過古惑仔小混混，什麼東西沒見過。
但這種場景，他真沒見過。
然而此時此刻，小陳警官卻是說道。
“他老婆啊，十年前就跳樓死了。”
“在他吃這些白色的粉末，吃到傾家蕩產，債主無休止的找上門來的時候，她就受不了跳樓死了。”
.....
為期一週的觀察時間很快結束了。
無論是李清還是古仔都受到了不小的精神衝擊。
老楊依然是老楊，他們依舊在所裡面。
也許過段時間，他們又能短暫的擺脫那個東西。
可那東西也終究會像夢魔一樣，一直徘迴在他們的心裡。
成為心魔...
一直陪伴著去不掉的。
心魔！
此時此刻，古仔在分別之際也說道。
“希望我們能在《門徒》合作。”
“一定...”
古仔回去了。
這些天的時間裡。
他一直在模彷著上癮者的神態。
微表情。
眼神。
現場的臨摹。
李清能看的出來，古仔的演技本來就是影帝級的。
再加上他臨摹的真實嗑藥者的神態...
更是惟妙惟肖！
阿力就不一樣了。
他自己本身是不嗑藥的。
他是臥底的警察。
最終的目的是將那些罪犯繩之以法，但在臥底的過程中，為了取得藥販的信任，他就不免得會去輔助的事情。
比如說，幫助藥販子林昆。
不然，怎麼和他稱兄道弟呢？
那必然是要取得他的信任。
在這個過程。
將人變成楊叔的樣子...
此時此刻，李清回到了家裡，感覺有些疲憊，稍微洗漱一下就去睡覺了。
在夢中的時候，還能回想起楊叔的樣子。
從一個喜下棋，善談的人。
變得陰鬱頹廢，情緒不穩。
最後發狂。
深愛的妻子，家庭，一切的一切美好。
就因為那可惡的東西散失殆盡。
此時此刻，李清在噩夢中驚醒，看了時間，甚至沒有到四點鍾。
睡了沒多久，此時，李清去到客廳坐著。
“怎麼了？”
老道士起夜也看到了李清。
屬於老道的敏銳，看出了了李清此時此刻蘊藏著的心事。
黑燈瞎火之中，李清的臉色，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
此時，李清說道。
“做噩夢了。”
老道士眉頭一挑道。
“夢到什麼了？夢到鬼了？”
李清抬起頭來看著天花板，搖頭無奈道。
“是比鬼還恐怖的東西。”
......
《門徒》的試鏡是在港島。
現在交通四通八達，從世界各地飛到港島也十分的迅速。
此時此刻，爾冬導演正坐在港島銀座大廈上，喝著紅酒，旁邊是一個穿著西裝打領帶的中年男人。
“劉先生，乾杯。”
“乾杯，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爾冬和劉得華相視一笑。
“我們劇組有你的加入，蓬蓽生輝啊。”
“哪裡哪裡，爾導，能給我那麼優秀的劇本，也是我的榮幸。”
爾冬聽著劉得華的話，心裡也相當的舒坦。
都說劉天王情商高嘛。
此時兩人喝了一杯酒。
劉得華笑著說道：“聽說這一次是有兩個人試鏡？”
“是啊，一個是吳燕祖。”
“我知道。”劉得華調侃道：“有好多人說他比我還靚仔。”
“哈哈，怎麼會呢，靚仔也靚不過你劉天王啊。”
這話爾冬倒不是在恭維了。
雖然劉天王現在的成就不菲，無論是唱歌還是演戲，實力都得到認可。
但在當年是實打實的憑藉顏值出道的。
這一塊真不是針對誰。
而且越老越有味道。
吳燕祖的相貌氣質對特別的角色有特別的加成。
和演技無關。
比如這一次的阿力。
爾冬也直言不諱了。
角色基本是照著吳燕祖打造的。
“那既然這樣，又怎麼會有另外一位試鏡的呢？”劉得華饒有興趣道：“直接清點吳燕祖不就好了。”
其實劉天王也覺得吳燕祖很不錯。
角色的契合度，還有本身的演技都是合適的。
“本來構思是摘著吳燕祖來的，投資方那邊和我都認可這個人設，但後來我遇到另外一位試鏡人，也就是李清，感覺他也很不錯，所以想讓他來試試。”
爾冬如實說道。
本來這個角色是其中一個大投資方，納博影業為吳燕祖量身定製。
但現在又遇到了另外一個很不錯的。
爾冬覺得，就讓他們競爭競爭吧。
劉天王意外道。
“哦！李清啊！是那位在大陸，影視雙棲的李清嗎？”
“劉天王你認識？”爾冬調侃道：“這位大陸新生代那麼有名了嗎？”
“確實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在慈善晚宴上，他的劍舞讓我印象深刻，後來又拿了黎鳴的角色。”
劉得華想了一下說道：“一位勢頭很勐的新生代啊。”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很想認識認識他。”
劉得華的真心話。
無關演技。
就衝那一片，在慈善晚宴上的真心。
這人就值得認識。
“劉天王還是那麼喜歡結交年輕人。”爾冬笑了笑，沒什麼意外：“說不定你們這一次還有合作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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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得華笑了笑沒回應。
“來，喝酒。”
合作機會的話，他也看得出來。
還是稍微有點渺茫的。
拋去演技咖位獎項的不談。
這個角色一開始就是為吳燕祖量身定製。
從角色的形象到氣質，都很契合他。
而李清本身的氣質是比較陽光的型別。
想要模彷出相似的氣質，就要更精湛的演技。
“你們什麼時候試鏡？”
“下星期。”
“一起？”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