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院裡好多鄰居早早的都已經領完工資和年終福利回來了，連大院裡的大掃除也早都打掃完畢，整個院子煥然一新。
忙活了一年了，如今關餉，院裡鄰居們也是難得清閒一回，閒著無事的老少爺們全都湊在院子裡閒聊打屁。
相互聊著過年該置辦點什麼年貨，年底排隊又能買到什麼樣的食材...
當李衛國提著大包小包的年終福利，推著腳踏車走進前院的時候，立馬就吸引了三大爺為首的眾人目光。
“幼..您回來了，李科長。”
“嚯...李科長，這軋鋼廠的待遇就是好啊，給您發這麼多的福利。”
三大爺等人一看李衛國手裡提著的一大堆東西，也沒心思嘮嗑了，立馬就都湊了過來，眼睛忍不住就往李衛國手裡提著的東西上瞟。
剛才在軋鋼廠上班的老少爺們回來的時候也多多少少都提了一些福利回來，三大爺等人都看見了，不過遠遠沒有李衛國手裡的多。
李衛國這又是搪瓷盆、搪瓷缸、又是飯盒、毛巾、牙膏牙刷的，可把三大爺等一幫前院鄰居給羨慕得不行，他們曾幾何時見過單位年底福利發這麼多東西的。
“呵呵...還行吧。”
李衛國笑了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免得他們眼熱，於是環視了一眼乾淨整潔的院子，問道：“三大爺，咱前院的大掃除這是弄完了？”
三大爺笑道：“是啊，大家都回來得早，也沒多少活兒，所以早早的就弄完了，這會兒正閒著嘮嗑呢。”
接著三大爺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李科長，您屋簷下的那一片還有門窗上的灰塵我也都幫您打掃乾淨了，呵呵...”
說完，三大爺笑呵呵地搓了搓手，一臉的期待。
李衛國聽見他這話，往家門口瞟了一眼，頓時啞然一笑，哪裡還不知道三大爺什麼意思。
得...還真是讓三大爺找到財富密碼了。
知道他李衛國不會計較這些小節，平時有事沒事都是讓三大媽到他家裡來轉悠。
雨水要是沒空的話，李衛國屋裡的家務活兒基本都是三大媽給包攬了的，為的就是掙點零零碎碎的小錢。
當然三大爺三大媽的這番算計李衛國也不反感，相反還挺欣賞他們夫妻倆的。
憑勞動掙錢嘛，不寒磣。
畢竟憑三大爺自己一個人的收入和票劵想養活一家六口確實不容易。
只要不是憋著勁損人利己，摳門點兒算計點兒，都不算什麼大毛病，李衛國也沒啥偏見。
於是李衛國也沒小氣，提起手裡網兜裝著的一堆福利，就從裡面摸出了幾塊破碎的燈塔肥皂遞給了他。
“行，三大爺，謝謝您幫忙了，這是廠裡發福利的時候人家送我的，有點殘次，您別嫌棄。”
這幾塊破碎肥皂是領福利的時候福利科長馮開春送給他的，說是殘次，其實就是搬運的時候不小心摔成了幾節而已，一點沒少，拼回來還是完整的一條。
三大爺雙手接過這幾塊摔斷的肥皂，頓時樂得喜笑顏開。
“誒幼...謝謝您嘞，李科長，不嫌棄不嫌棄，呵呵...”
這個時候的燈塔肥皂是一毛四分錢一條，半條（也叫一塊）是七分錢。
而且肥皂這東西是非常緊俏的，每人每月只能憑票購買一條。
除了年節發福利的時候單位偶爾能多發一些，平時都是定量供應，用沒了就沒了，想要多的就只能自個兒想辦法。
李衛國給他的這幾塊碎肥皂拼起來就是一整條，肥皂這東西整的碎的都能用，壓根就沒區別。
隨便幫忙打掃個衛生就能掙個一毛四，三大爺哪裡會不滿意，這會兒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行了，三大爺，你們接著聊哈，我先回屋把東西放下。”
“誒，好嘞，您忙您的。”
應付完三大爺和一干前院的鄰居，李衛國便回了自己屋。
回到屋裡把挎包和年終福利放下，然後又換下了警服，剛想歇一會兒呢，傻柱兄妹就找來了。
兄妹倆進了屋，看見桌上的這一大堆東西，頓時大呼小叫了起來。
雨水美目圓睜：“哇...衛國哥，你的福利怎麼這麼多呀？”
傻柱：“我去...衛國，你們幹部的待遇這麼好的嗎，年終福利給發這麼多？我們後廚廚子就給發了根牙膏牙刷和一塊肥皂。”
不得不說，人比人氣死人，看到這堆東西，傻柱真的酸了。
李衛國笑了笑，解釋道：“也不是所有幹部都這麼多，我這一堆有破桉立功的緣故，一年的功勞攢下來，廠裡才多獎勵了一些。”
聽他這麼說，傻柱這才好受了一點。
“怎麼了，柱哥，雨水，你們找我有事兒？”李衛國給他倆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讓他倆坐下聊。
傻柱笑了笑，一屁股就坐到了李衛國對面，然後說道：“這不是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嗎，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安排。”
“剛才一大爺來找我了，問我年夜飯要不要跟他們還有賈東旭一家一起吃，大家一起人多好熱鬧。”
年夜飯一起吃？
李衛國眉頭一挑，掏出大前門分了傻柱一根，疑惑道：“賈東旭往年不都是自己家單過的嗎，怎麼今年想起來要帶一大爺一大媽了？”
傻柱接過香菸，解釋道：“害...還不是因為物資的緣故。”
“今年鮮肉和雞蛋都不供應了，物資這麼緊缺，年底排隊買菜估計買不著多少好東西。”
“所以賈家就想著和一大爺夫婦還有老太太一起搭個夥兒，大家各出一點東西，湊活著一起吃個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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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樣人多也熱鬧，一大爺感覺挺好，所以就同意了。”
李衛國點頭瞭然，於是看了他一眼：“那你呢，什麼想法？”
傻柱撓了撓頭，笑道：“嗨...我能有啥想法，雨水和飛燕都說讓我先問問你再作決定。”
李衛國聞言，笑了笑，總算是有明白人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李衛國原本跟傻柱是商量好了的，他多出點食材，傻柱出手藝，他帶著師父跟傻柱兄妹一起過。
結果傻柱倒好，擅自做主就把年夜飯的事情給安排了。
今年他要是還一聲招呼不打就亂加人進來，那廚子的活兒李衛國也不準備找他了。
李衛國給自己點了根菸，沒有回覆他，轉而看向了身旁的雨水：“雨水，你想怎麼過？”
“唔...”雨水雙手託著俏臉，歪著小腦袋思考了一下：“我都成，衛國哥你說咋樣就咋樣。”
說完，這小妮子抿著嘴就笑了起來，頗有幾分夫唱婦隨的味道。
看她這可愛的模樣，李衛國嘴角微微掀起，抬手就捏住了她的小瓊鼻，逗得她一陣嬌嗔。
傻柱見狀，也不打擾他倆，就這麼樂呵呵地看著。
打鬧了好一會兒，李衛國才言歸正傳：“柱哥，和賈家搭夥兒就算了吧，咱過咱的，到時候老太太那邊你給她送個菜過去就行。”
搭夥兒吃年夜飯要是關係好還差不多，他跟賈家也沒什麼交情，硬湊到一起真沒什麼意思。
單賈張氏那張嘴臉，看著就飽了，所以還是算了吧，李衛國也不想給自己找膈應。
見李衛國已經作了決定，傻柱也沒問為什麼，李衛國不太瞧得上賈東旭母子他是知道的，不想湊在一起也正常。
於是他也沒意見：“行，那咱就過咱的，一會兒我就去回了一大爺。”
敲定了年夜飯的安排，又閒聊了幾句，傻柱就走了，只留下雨水一人。
雨水這丫頭也是個閒不住的，才坐著陪李衛國閒聊了幾分鐘，就在屋裡找起了活兒幹。
東翻翻西找找，沒一會兒就讓她翻出了幾件昨天換下還沒來得及清洗的衣服來。
“衛國哥，你椅子上的這幾件衣服，我給你洗了嗷。”
說了一聲，雨水抱起衣服，端了盆，拿上肥皂，就往外頭公共水池走了出去。
李衛國也攔不住，這妮子一到他屋裡就要幹活兒，連三大媽的活計都搶，明擺著就是對外宣誓主權，你攔她她還不樂意，索性李衛國就由著她了。
雨水端著盆走了沒多久，忽然李衛國一拍腦袋，好像想起了什麼。
壞了，昨天換下的褲衩...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雨水端著洗好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小臉都紅透了，像個小鵪鶉一樣縮著個小腦袋，連抬頭看李衛國一眼都不敢。
“咳咳...雨水，來，你坐下歇會兒，我來晾吧。”李衛國輕咳了一聲，饒是他臉皮厚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以往都是他自己先洗完褲衩然後其他衣服才會給雨水或者三大媽洗，今天剛回來，衣服還沒來得及分開呢，沒想到就被雨水給抱走了。
“嗯~”雨水順從地將洗衣盆放下，坐到餐桌旁。
此刻她的大腦還處在宕機中。
這還是她頭一回給異性洗褲衩，一想到剛剛的那條騷氣的藍色大褲衩，她就暈暈乎乎的。
再加上剛才公共水池旁大姨大媽們看她的眼神，差點沒讓她羞得鑽到地裡去。
實在是太羞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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