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在這?”
覃塘柯看看牆上掛著的鍾,正感嘆著原來自己已經被訓了一個小時,迎面看到教室裡趴在桌上的張粟泳不由驚訝道。
趴在桌上的女孩睡得很香,耳邊還戴著白色耳機。
覃塘柯捏捏她肉肉的臉,然後坐到座位,把張粟泳左邊的耳機隨手放到自己的右耳。
暖陽落下,指尖的溫度都因此暖得洋洋灑灑。
……
紙張被風舞得發出“剎剎剎——”的聲音,有一種與之對比的怡靜,趴在桌上的女孩睡的正香,男孩戴著半邊白色耳機,似乎也很是享受這樣的時光。
“唔…”
半邊耳機線扯開,“吧嗒”掉落。
“醒了?”男生側頭看了眼戴著另半邊耳機的張粟泳,然後繼續低頭看書。
波瀾不驚的臉讓人覺得似乎沒什麼能讓他提起興趣。
“好餓,哲晨還沒買紅豆派回來嗎?”
男生原本閒散的臉聽到這句話時眼瞳眯了眯,表情有些不悅。
“覃塘柯你身上有吃的嗎,我好餓好餓。”
“沒有。”淡淡的冷硬聲音。
“我真的餓了……”
“……”
“我好像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張粟泳湊近覃塘柯,一陣嗅來嗅去。
“幹嘛你,屬狗啊?”覃塘柯身子往後斜了斜,皺了皺眉,白嫩的臉依舊呆萌呆萌的。
“都怪許哲晨,嗚嗚嗚,他騙我在這等他,然後到現在他都沒回來,我都快餓死了。”張粟泳跨著小臉可憐兮兮道。
“關我什麼事。”覃塘柯坐直身子,眼簾低垂繼續認真的看書。
張粟泳幽怨的鼓了鼓腮。
“你最好了嘛,以後我有好吃的都分你一半,有什麼好玩的一定第一時間想到你的。”
男生抿著嘴,有些好笑。
承諾一般都是聽的人記得,所以覃塘柯並不是很在意張粟泳說的。
“好不好嘛?”
“……給你行了吧。”
一包亮瑩瑩的喜之郎果凍出現在覃塘柯手中。
張粟泳眼睛發亮的接了過來。
“哇嗚謝謝……怪不得你的臉那麼白那麼嫩,原來是吃果凍吃出來的。”
這話張粟泳可沒有誇大,覃塘柯的臉確實很白很嫩,這和他呆萌的性格很相符。
覃塘柯無奈的看著她。
你這傢伙是在間接的說我不夠“男人”嗎?
“不吃拿來,廢話真多。”他有些不滿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吃吃吃行了嘛……”張粟泳討好的笑笑。
下午有一節數學和倆節政治課,她可不想自己的肚子受折磨。
*
下午放學。
“滴滴學生卡……”
“咦好巧,你也坐24路?”張粟泳看著坐在24路一張雙人座上的覃塘柯道。
其實張粟泳是要坐10路的,不過看見覃塘柯上了24路就跟上去了,而且坐24路也行,只是要轉車。
覃塘柯點了點頭就往後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休息的他就像只安靜的小困獸。
張粟泳晃晃悠悠走上臺階,坐在旁邊旁邊,不切實的黃昏光暈透過窗外影影綽綽的茂密枝葉落在他身上……
近距離看得張粟泳的嘴角不由得往上翹。
真是萌得想捏一下。
閉眼的覃塘柯微張著引人遐想的嘴,懶洋洋暖暖的黃昏很適合他,惰懶十足像極了一隻貓咪。
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目光的他靠得很舒服。
空空的24路車緩慢駛向一個個目的地……
就像是編織一個美麗的夢。
……
月荷街。
殘陽打進院裡,為桂花染上一抹金黃。
“粟泳,回來啦?哲晨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素姨剛剛打電話跟我說她可能要倆三個月才回來,讓我和哲晨暫時照顧你。”
“唔,不知道他,他中午說出去幫我買紅豆派,然後就一直沒回來,算了算了別提他了。”女生放下書包,就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那他下午也沒去上課嗎?”徐穆穆也坐了下來,眉頭緊皺。
“嗯,沒看見他人,這是他第一次自己一個人曠課呢。”張粟泳想想以前,都是因為她說要去看帥哥打籃球,許哲晨硬是要跟她一起去不得已才曠的課。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你打過他電話了嗎?”
“打了,我打了十幾個呢,不過都關機。”張粟泳直起身子,掏出手機,又摁了一遍打了過去。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倆人都清楚許哲晨的為人,他不會無緣無故曠課,更不會做不到答應給張粟泳紅豆派的一件小小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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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出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