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龍女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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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見絲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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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您,我準得去見墨菲斯托,才不會管那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可惜的是,莫蒂不是雅科夫。

他已經按約來到了見面的場所,城裡一個並不起眼的小角落,裡面塞滿了垃圾、老鼠和掙扎於城市陰暗處的貧民。

“她怎麼會選擇一個這樣的地方見面?”看到這亂糟糟的場面,莫蒂也不禁有點擔心起了絲莉絲的情況。

而且化為人形之後的絲莉絲又會是怎樣的呢?這位一年多前才剛剛出生的幼龍,就算是按人類的年齡來算也不過是嬰兒。

莫蒂在原地浮想聯翩的許久,腦中給絲莉絲的搭配不是孩童就是少女。根據雅科夫稱其為小姐來判斷,少女的可能更大。

然而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打鬥的吵鬧。

莫蒂下意識地立刻趕過去,果然看到了一位女子——人美胸大腰細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豐滿女子。

“絲莉絲?!”莫蒂實在是難以將這個看起來和艾莉絲一般成熟、又把幾個混混錘翻在地的悍婦和出生不足兩年的幼龍絲莉絲聯絡在一起。

可她確實回應了莫蒂:“你終於來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早就到了,反倒是你遲到了許……”

還沒等莫蒂說完話,絲莉絲就像只小獵犬一樣興奮地快跑衝向了他,一個飛撲將他撞倒在地,然後用溫潤的臉頰親暱地與他磨蹭。

“等等,你先起來!”莫蒂被這突如其來的倒貼福利嚇了一跳,趕忙就要讓絲莉絲起身,同時雙手卻又誠實地摟住了她的細腰。

但當他用摟抱的方式將絲莉絲從地上扶起來後,她卻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怎麼了,你是討厭我了嗎?”

“快看,她在那!”可還沒等莫蒂解釋,又有一聲厲喝從不遠處傳來。

十幾個衣著華麗的打手揮舞著棍棒,衝著正唧唧我我的兩人叫罵了出來:“男的打死,女的帶回去!”

莫蒂一眼就看出他們不過是凡人,自己可以輕易地解決掉,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恐怕也不好下手:“這些人是?”

“他們是收留我的人,但今天他們說要讓我接客,我為了和你見面就逃出來了。”

原來如此。

莫蒂先前的疑惑也解開了:難怪無依無靠的絲莉絲還能穿上如此凸現身形的寬袖長裙,原來是被妓院當成流落女子盯上了。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帶著絲莉絲安全離開。

“幾位朋友,不管怎麼說,強人所難逼良為娼都不是什麼好事,各位還是請回吧。”莫蒂一手扶著劍柄,微笑著將絲莉絲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他的特殊體質使他不會像其他術者那樣逸散出獨特的氣息,因而這些凡人也沒能認出他的身份,再加上莫蒂平日裡穿的是自己做的樸素常服,他們便把他當成了一個不自量力的窮相好:“弟兄們,上!”

這十幾個打手一點也沒有和莫蒂談判的想法,揮舞著棍棒就衝著莫蒂殺氣騰騰地撲了過來。

莫蒂眼看對方不知死活,嘴上嘖嘖了兩下,心中也哀嘆了一聲,便將長劍從腰間拔了出來,守在中線。

然後扔了出去。

“絲莉絲,我們跑!”他緊接著一把握住了絲莉絲的手,拉著她便朝巷口外逃去。

可被拉扯著一起逃跑的絲莉絲卻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為什麼要跑?我一個龍也能打敗他們的。”

“這裡怎麼說也是露西亞公國的首都,不能隨便搞出大新聞的。”莫蒂一邊跑著一邊跟絲莉絲解釋:“而且反正有兵不血刃的方法,又何必和他們拼死拼活呢?”

“兵不血刃?”

正在絲莉絲繼續疑惑的時候,他們已經逃出了貧民窟,那些打手卻仍舊緊追不捨,嘴裡更是罵罵咧咧警告路人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們老闆娘的姑娘,被這窮小子拐騙了出來!”

絲莉絲是聽不懂打手說的什麼意思,而莫蒂雖然聽懂了,但心中也只是嘲笑。甚至在被追了半條街後,他還有意放慢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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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停下來了?”絲莉絲望著越追越近的打手們,疑惑地眨了眨雙眼。

“你看著就知道了。”莫蒂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然後衝對面巡邏走過的衛兵隊長打了個招呼。

衛兵隊長見到莫蒂跟他這個小角色打招呼先是不解,但打手們的叫罵緊接著便傳進了他的耳中——他便立刻心領神會。

一揮手,五六個身著重鍊甲,手持月刃斧的衛兵立刻將打手團團圍住,將驚慌失措的打手們一棍子打翻在地:“窮小子?你知道他是誰嗎?打垮上帝武裝的豪傑、特維爾親王的密友,古拉格遊俠騎士塔爾霍夫!”

衛兵隊長更是直接將領頭的打手押到了莫蒂面前,等待他的發落。

“無知者無罪。”莫蒂則昂起頭裝出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擺擺手便讓他們滾了。

可才解決了追擊絲莉絲的打手,耳畔就又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音——這一次聲音的源頭是絲莉絲的肚子。

“餓了。”她長了一副魅魔般的誘人臉龐,可現在卻像小孩子般咬著嘴唇鼓起了腮幫子。

莫蒂看到她這模樣不由得露出了長者般和藹的笑容,然後將她帶到了最近的飯館中為她點了幾份餐點。

然後絲莉絲就再一次打碎了她在莫蒂心中的美好形象——不使用刀叉,直接用手指將肉片夾到了嘴裡;也不使用勺子,而是像蜥蜴一般用舌頭舔舐碗裡的肉湯,或是乾脆直接端起碗將裡面的湯汁一飲而盡。

這吃相實在是讓莫蒂大跌眼鏡:生了副好皮囊,但行為卻如此粗魯。不同於刻意違背貴族禮數而顯得放浪不羈的艾莉絲,絲莉絲真的就像是剛剛脫離愚昧的野蠻人。

連飯館裡的其他食客都被絲莉絲的粗野吸引了注意,有些從她一進來就兩眼放光的男人的表情現在更是因為猝不及防畸形到了極點,只有極個別性癖奇怪的傢伙反倒表現得更加興奮。

為了幫助絲莉絲在人間能生活下去,也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莫蒂只得手把手地教她好讓她學會人類的生活習慣。

“雖然你是龍女,但你最好別變回龍,也別表現出龍的習慣,不然就糟糕了。”

“什麼,我還能變回龍嗎?!”滿屋子的視線再次被驚叫吸引了過來。

絲莉絲聽到變回龍這三個字就立刻兩眼放光,向莫蒂表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和期待。

“額……我就說說而已。”莫蒂沒想到絲莉絲連變回龍都做不到——她的化形也太雞肋了吧。

醒來之後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腦子裡也會了帝國語,然後在城裡遊蕩的時候被人撿走。在偶然間聽說了莫蒂的壯舉,就趕忙寫信給他想要投靠自己的熟人。

化為人形後,她也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可原本已經掌握的天賦能力並未消失,她現在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卒業級術士。

但這位冒冒失失的龍女完全不知道如何適應人類的生活,連走起路來都像龍一樣搖擺著尾巴……哦,現在是屁股。

儘管她不能變回龍,現在也和人類並無兩樣,但她的習慣卻仍舊有暴露其身份的可能。

絲莉絲畢竟曾是要送給大公的禮物,她未來的安全也是莫蒂不得不考慮的麻煩。

那麼,莫蒂要怎麼對待這個無家可歸的龍女呢?

A:帶在自己的身邊(絲莉絲挺能吃的,也挺笨的)

B:送到特維爾親王府上,讓她獲得更好的教習和生活(特維爾親王可以提供給龍女她一切需要的資源和更好的教育,而且同性戀身邊是最安全的,吧)

C:獻給大公,換取名爵(這是因為【狡猾的無賴】特質)(龍女是一個絕佳的樣本,以及血脈的來源)

D:帶在自己的身邊,教會她人類的快樂(這是因為【色慾】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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