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登科試題】
“這是...古代版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嗎？”
江茶看了一眼位於洞底的傳送門。
雖然摺疊空間有混亂、坍縮的跡象，但這個傳送門挺穩定的。
其實陸遠那邊的傳送門也還行，不像他們之前慌慌張張跳入那般緊迫。
不怪他們判斷失誤，摺疊空間已經開始動盪，躁亂靈氣洶湧，影響感知能力，唯獨江茶有如此方便的視覺化手法。
飛舞的灰色塵埃中，一道身影疾奔而來，長髮隨氣流飄揚，好似囚服的寬大直筒衣褲烈烈搖盪。
江茶意識到是可蓮在尋找脫離摺疊空間的出路，她被形骸鋪子灌輸了人生意義在於死亡的指令，總歸還是怕死的。
“可蓮，這邊....woc，美女你誰？！”
迎風奔跑過程中，可蓮的長髮向後翻起，露出本來面部。
水靈的眸子眼角向下，顯得靈動又弱氣、好欺負。五官秀美如遠山雲海，夾雜著點落櫻豔色。
面部皮膚與手臂同樣蒼白，白得透明。
“我是可蓮...”
聽到陌生的問號，可蓮委屈萬分，趕緊扒拉下頭髮，回覆平時紫色羽毛球的模樣。
“你很漂亮呀。”江茶稱讚一句，“髮型好好打理一下，肯定有人願意接近你的。”
“不用的，因為...”
可蓮的雙眸透過發隙注視江茶...就算沒有好好打點，江茶也願意接近我，不是嗎？
心裡的話未說出口，畫面短暫定格。
江茶疑詢問，“因為什麼？”
“因為...和我有關聯的人越少，我死掉的時候影響的人越少。”
“哎，別說這種話，多享受一段人生吧。”
傳送門微微有面積減損的跡象，江茶環顧四周，檢視是否有遺漏。
已經是第二層摺疊空間了，有小機率一步邁到中型秘境外邊。
還沒滿15天，若是打穿到現實世界，發現新的出入口，相當於排除了個重大隱患，聖明堂會及時修補。
這樣的發現在星河大會第二輪能拿超高積分。
說到底，機率太小，江茶的檢查只是為了避免有遊戲道具遺漏。
“我們走吧。”江茶向後招手，示意跟上。
“嗯...嗯。”
幾番彷徨與遲疑，可蓮慢悠悠伸出手，想去觸碰江茶的手掌，後者卻消失在空間裂口處。
拉起好似囚服的寬大衣角，可蓮進入摺疊空間，心中有一份希冀。
要是能和江茶在同一個落點就好了。
這樣想...會不會太貪心、太過分了...
“哎呀。”
落地沒多久的江茶忽然背後一墜，有個柔軟冰涼的軀體貼了上來。
“咦——”
熟系的驚呼響起，同時進入傳送門的兩人沒有被隨機傳送分開，降落點幾乎重疊。
原因當然不是緣分，而是...
“好擠啊，這裡。”
江茶的手臂不用完全伸開就能觸碰到巖壁，狹小得像個樓梯間。
前方又是不穩定的空間層，得加速穿過去，否則要麼形成新的傳送門，要麼當前空間崩潰。
“我們先過去再說。”
實在不方便在這裡卸下可蓮，江茶手臂向後，托起一雙腿部下沿，發力闖過動盪的空間。
視野稍稍擴張些，還是偏狹窄。
當前位置像一條狹長山間隧道，有點夢迴天水墓區的感覺。
“好燙！”
還沒等江茶進一步觀察，只覺得身後是火辣辣的高溫。
趕緊把可蓮放下，她全身泛起粉色，溫度高得驚人。
那麼燙手的觸感，估計得七八十度了。
普通人不可能抗住這樣的高溫，怕是早就熟了，可蓮現在...至少還活著。
嗡...
一股白煙從她腦門上冒氣，江茶還以為是什麼術式，看了幾秒才發現是單純的水蒸氣。
“好傢伙，蒸汽姬是吧？！”
喊了可蓮兩聲，她從恍忽中回神，體溫漸漸下降，膚色也回覆蒼白。
“你這是什麼情況？”
“我...”可蓮揉著手指，“沒事，形骸鋪子的特殊功法有時候會異常波動。”
“以前也發生過嗎？”
“唔...很，很少。”
可蓮害羞地看著江茶，祈禱別接著往下問了。
剛才真的只是極度害羞，渾身發燙而已，只不過義體的情況遠超普通人。
好在江茶沒有過多打聽別人修行法門的念頭。
“沒事就好，不過...這是什麼地方啊。”
有點像另一層的摺疊空間，空間結構很不穩定，沒有要崩潰的意思，但是扭來扭去，不斷浮動。
平復心情許久，可蓮正常開口，“我不知道。”
“你怎麼也不知道？”
江茶剛混修士圈沒多久，甚至可以說還沒混到圈子裡，對中型秘境的相關常識有所缺失很正常。
可蓮出身形骸鋪子，聽陸遠此前的評價，應該是個整體實力還不錯的宗派，居然也不知道中型秘境的現象。
“嗚，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我只有以死謝罪了...”
“打住！不知道就不知道沒關係的。”
空間狹窄也有好處，後方路線沒多長，前方一條道歪歪扭扭延伸，濁靈出沒很快會被發現，算是個還可以的休息點。
之前的戰鬥，江茶有充足的飯治療傷勢，生命值缺失的原因在於【決死勁】引爆。
不過，大戰對精力的消耗甚大，最好趁著局面安定歇息一會兒，調整狀態，免得下一個傳送門後又是新的副本，猝不及防。
“可蓮，我休息一下。”
“嗯...”
枕著柔軟的蛙吃骨，江茶昏沉睡去。
不止過了多久，咽喉燥熱的感覺把江茶喚醒。
食道像是乾涸到要粘連在一起似得，有窒息的難受感。
“哎，應該在城皇廟附近找點水源帶過來的。”
扶著青蛙起身，江茶的生命值回滿，法力值回覆到八成。
除了蛙吃骨以外，亡人衣全程線上，避免江茶果奔，需要持續耗藍維持。
好在江茶的等級高過亡人衣，升到平流級別後，非戰鬥狀態下，神怪消耗減半，回覆速度不至於太磕磣。
“咳咳咳。”
江茶乾咳幾聲，有水壺遞來。
可蓮慘白的手掌上提熘著特製的竹筒狀容器。
“給你水。”
“太感謝了。”
沒吃東西，江茶還能抗一陣子，沒水喝真的尷尬。
這個空間尤為乾燥，很難用靈氣聚集水分凝結。
咕咕喝了兩口，江茶止住動作，“你...”
“不用給我留，因為...”
“別說那種命不重要的話。”
“不是...因為我還有一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