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拂睜開眼睛,溫暖的陽光灑在她臉上。
她動了一下,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左腳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白小姐,您不能動。”一個聲音驚呼,白拂看去,只見是那個平日裡伺候自己的侍女。
“我怎麼了?”她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沒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侍女以一種擔憂的目光看向她:“您不記得了嗎?”
白拂眉頭一皺,侍女趕緊說到:“恐怕您是喝醉了,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大夫說您的腿摔折了,需要靜養。”
白拂掀開被子,果然看見左腿上固定著棍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侍女趁著她發呆的時間出去了,白拂喝了一口水,同時慢慢想起昨晚的事。
自己摔下來固然有醉酒的因素在,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自己的推斷過於讓她震驚。
“還好?”君翎逸一進門,就看見白拂呆呆地呆在床上,比平日裡更多了一種天然的可愛。
他心中一動,走過去坐到她床邊問道。
白拂抬起頭以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他,讓他不自覺有些不自在起來:“為何如此看著我?”
“你……算了。”白拂欲說無言。
她要將自己的推測說給君翎逸聽嗎?可他又不是谷聞竹,理解不了自己,恐怕還會被他當成是異類。
因而她打定主意閉口不談,只是問道:“什麼時候能夠出發?”
“後日。”君翎逸道。
“嗯,好。”白拂託著下巴想了想,開口道:“你能幫我約谷聞竹出來嗎?”
“你找他幹什麼?”君翎逸的臉色一下子黑下來。
白拂對上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一種心虛感:“說點事情。”
君翎逸低下頭:“他近來被大天師管束得嚴,恐怕不能輕易出來。”
“你就說是我找的,他一定會想辦法出來。”白拂感到有些棘手,不由得說道。
君翎逸站起來,揹著光俯視著她,語氣陰鬱而刺人:“你又如何保證他會來?你和他的關係親近到了如此地步?他不惜違抗師父的命令也要出來見你?”
白拂也一下子不高興了:“我有我的考量,你若是不幫忙便算了,何必多問?”
“是嗎?我不能多問?”君翎逸死盯著她,似乎在壓抑什麼東西。
白拂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不應當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纏。
“我想讓他幫我查一些事情而已,你氣什麼?”她的話沒經過大腦的思考,就這麼脫口而出。
君翎逸好像被刺了一刀,往後猛退一步。
“算了算了。”白拂察覺到自己的失言,立刻換上不耐煩的表情:“不耽誤你忙了。”
說完她倒下,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冷硬地背對著君翎逸。
君翎逸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白拂心亂如麻。
這件事情實在太大,大到她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
面對這股龐大的力量,自己能夠做些什麼呢?可若是什麼都不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平凡地生活一輩子,她甘心嗎?
白拂捫心自問,最終還是發現自己不能夠釋懷。
既然已經察覺到這個星球背後的力量會和地球有關係,那她就不能放棄,也許,也許他們會有辦法讓自己回到從前的地球呢?
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可自己要怎麼引誘他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