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碼頭上火光沖天,段老闆宴請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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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財神吩咐梁人舉,回五味齋湊銀子。

如果不夠,便去票號裡拆兌。

秦書銘暗自感慨,五味齋那麼大的產業,竟然連二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可見其經營狀況之慘淡。

這也側面反映出整個龍牙衛糟糕的財政狀況。

賺錢很難嗎?

在秦書銘看來,五味齋或者運河碼頭這種產業若是放在他手裡,閉著眼睛都能賺到盆滿缽滿。

只能說,龍牙衛真的不擅長賺錢。

也說明在燕赤國這個大環境下,經商之道處於萌芽狀態。

上一世秦書銘白手起家,在商海里摸爬滾打,縱橫捭闔,最終賺得百億資產,以他的閱歷來這個世界,只能說是徹頭徹尾地降維打擊。

三人聊一陣,那兩名壩頭一直站在烈日下,梁人舉暗中提醒秦書銘,最好給他們一個臺階下。

關係鬧僵,以後必然滋生麻煩。

秦書銘卻沒有採納梁人舉的意見,這種事情秦書銘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依舊對兩名壩頭置若罔聞。

終於,其中一個皮膚偏黑的壩頭忍不住了,來到秦書銘面前放了一番狠話,然後悻悻離開。

另外一名壩頭是個光頭,秦書銘看他一眼道:“你怎麼不走?”

光頭道:“我以前進過大牢,有前科,除了碼頭找不到別的營生。”

秦書銘問:“什麼原因進的大牢?”

光頭道:“以前在茶商的馬隊裡幹活,那茶商是個混蛋吝嗇鬼,天不亮就讓馬隊出發,天黑了又不給飽飯吃,最可恨的是剋扣工錢!”

“我一怒之下衝進他家後院,開了他剛娶過門的小妾的苞,又把他寶貝兒子的臉給抽腫,後來被官差捉進大牢。”

秦書銘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光頭神情一陣黯淡,道:“只有一個瞎老孃,原本不是瞎子,我進大牢那些年她天天哭,把眼睛哭瞎的。”

“我姥娘六十二了,俗話說六十不看年,七十不看月,依我姥娘的身體,沒幾年能活了,我這個當兒子的再不孝順,也該給老孃準備一套像樣的壽衣吧!”

“所以我要留下了,我必須賺錢。”

秦書銘道:“從今往後你繼續做壩頭,那四十多個人全交給你管,管不好,我會讓你滾蛋,管得好,我能讓你拿到過去十倍的工錢,懂?”

光頭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猛點頭,嗓子哽咽說不出話來。

秦書銘揮揮手:“去幹活吧!”

……

經過一天的勞作,工人們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離開。

好喝的找個地方喝兩口,有興致的再去窯子裡尋點快活,明天繼續賣苦力,日復一日,生活就是這樣。

這時,壩頭通知所有人到甲板上集合排隊。

工人們不知要幹什麼,隊伍排得歪歪斜斜,所有人都伸長脖子,想看看有啥事。

就見壩頭扛著一個白色的棉布袋子,走向秦書銘所在的位置。

那沉甸甸的棉布袋子壓得壩頭氣喘吁吁,腳步落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秦書銘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桌案,壩頭解開布袋,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案子上。

譁啦一聲!

工人們眼睛睜得滴溜圓。

那竟然是滿滿一袋子銅板,堆得像小山一樣。

“東家發工錢咯,排好隊,往前走!”

“每人三個銅板,不要著急,人人有份!”

排在隊伍頭一個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接到三個銅板後,跪在秦書銘面前砰砰磕頭。

秦書銘道:“三倍工錢,這是我答應過你們的。”

那漢子有著靦腆地說:“東家的話,我們向來只敢信一半的,沒想到您真給三倍工錢,我給您磕頭,您太有良心了!”

秦書銘道:“你錯了,我沒有良心!”

漢子一愣:“啊?”

秦書銘一笑道:“良心沒有,錢才有用!三倍工資我承諾過,就一定會照辦,只要你們死心塌地跟著我幹,別說三倍工錢,五倍十倍也不在話下!”

秦書銘目光掃過所有人,繼續說。

“壩頭跟我講,你們中有一大半還打光棍兒,身為東家,這話我都替你們臉紅,三十多歲了還娶不上媳婦,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好好幹吧,我這裡錢多的是!我這人,你們處時間長了就知道,從來不讓自家兄弟吃虧的!”

聽到這一番話,工人們心裡熱乎乎的。

把苦力當兄弟,這樣的東家他們頭一次遇到。

發完錢,最後剩下壩頭。

秦書銘問:“你覺得這群人,活幹得怎麼樣?”

壩頭有些嬉皮笑臉地說:“還成吧,要不然您也不會真發他們三倍工錢!”

秦書銘板起臉道:“有多少人在磨洋工?有多少人濫竽充數?有多少人只喊號子不出力?你這個當壩頭的要是連這些都沒數,那就趁早滾蛋!”

壩頭意識到東家不是開玩笑,嚇得不敢說話了。

秦書銘道:“從明天開始,你要加嚴管理,磨洋工的,濫竽充數的,不出力的,最多告誡一次,不聽話的直接攆走!聽明白沒有?”

壩頭猛點頭。

感覺這位東家好像突然之間變了個人似的。

秦書銘指著船港裡停靠的船隻,道:“今天卸了十六艘的貨,明天給你定的目標是二十艘,等再過幾天,我要求每天到港的貨船,必須當日卸完。”

壩頭額頭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磕磕巴巴道:“東家,每天到港的貨船得有幾十艘!”

秦書銘道:“你是想說,你不能勝任?”

與秦書銘的目光對視,壩頭猛打一個寒顫。

他從未見過那麼銳利的眼神。

“不不不,東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能勝任,我一定能勝任!”

秦書銘抓起一大把銅板,看也不看一眼,塞給壩頭。

這一舉動又把對方嚇得一跳,手足無措。

秦書銘道:“我給你的,你只管接著。你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儘快讓我看到你的能力。”

壩頭將銅板揣進褲子口袋,滿心的惴惴不安。

這個路數的東家,他頭一次遇到。

壩頭正要離開,秦書銘又道:“等一等,還有個事。”

“東家講。”

“這幾天晚上,你親自帶幾個弟兄巡邏,防止有人搗亂。”

“東家擔心何老三?我知道何老三住處,要不要我直接帶著弟兄們去堵他家門,免得他來碼頭搗亂!”

何老三是那個離開的壩頭,離開前對秦書銘放了一番狠話。

“不,就讓他來碼頭搗亂,而且動靜越大越好。”秦書銘道。

“為啥嘞?”壩頭發現總是跟不上東家的思路。

“這事兒你聽我安排……”秦書銘細細交代一番,壩頭仍然沒搞懂,不過知道該怎麼做了。

晚上。

白日裡熱鬧的碼頭變得靜悄悄。

月黑風高,三個人影出現在昏暗的角落。

他們弓著身子,手裡提火油,悄悄靠近貨船。

貨船上的船員早已熟睡,完全沒意識到危險靠近。

火油在船板上蔓延,三人打火引子,引燃火油,火光映紅三人陰惻惻的臉龐。

突然間,鑼聲震天!

光頭壩頭率領十多名年輕力壯的漢子衝過來,一部分人抓人,一部分人救火,喧鬧聲中船員們驚醒,一個個提著褲子往外跑。

很快,放火的賊人被抓住,火也被撲滅,怒氣衝衝的船員們衝到三個賊人面前,卻發現三個賊人早被揍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多謝壩頭,救命之恩!”船員們紛紛道謝。

“不用謝我,是東家吩咐我們來巡邏的!”壩頭道。

次日早晨,秦書銘來到碼頭,一群人迎面走來。

正是昨晚死裡逃生的船員們,為首一人身穿緞面對襟衫,是這艘船的船老闆,名叫段金山。

昨晚之事,段金山至今想來仍覺後怕,如若船被點燃,船毀人亡,他這個當船老闆的,也就沒活路了。

故而,今日專程起大早來道謝。

“不必言謝,段老闆的船停在我的碼頭,那我就有責任確保貨船周全。段老闆大早上的趕過來,大可不必,說起這事,我仍有自責呢!”

“你自責什麼?”

“我若早些組織巡邏隊,使賊人沒機會靠近船隻,昨晚之事根本不會發生。段老闆,為了表達歉意,昨晚船上的全部損失,都由我來賠付!”

秦書銘這番話說得十分真誠。

段金山聽得激動,握住秦書銘雙手道:“我走南闖北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的生意人!賠付的話休要再提,我虛長你幾歲,如果你看得起我,便與我兄弟相稱,可否?”

“老哥,那我高攀你了!”

“老弟,啥也不說,五味齋我請客,咱們好好吃一頓!”

“好的老哥!”

“走,老弟!”

看著稱兄道弟的兩個人離開,壩頭撓了撓自己的光頭,隱隱明白了為什麼東家吩咐他,一定要等火燒起來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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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味齋包廂,段金山點滿一桌子酒席。

席間推杯換盞,嘴裡滔滔不絕,一口一個老弟叫著,不知道的,準以為這兩位是親哥倆。

“老弟,請你吃飯,除了覺得你我兄弟有緣之外,其實還有一件要緊事!”段金山帶著六七分的醉意說道。

“請講。”秦書銘道。

“我準備將我的船隊,從兩艘增加至六艘,今後到了懷安城碼頭,得仰仗老弟你多多照顧呢!”段金山道。

“兩艘變六艘,段老哥這麼大手筆,做的什麼生意?”秦書銘問。

“做……”段金山上半身突然猛晃了一下,扶住藤椅才沒有摔倒。

“老弟見笑,我的酒量越發不如從前嘍!”段金山搖頭說道。

秦書銘眉頭一緊,他發現段金山眉頭發暗,嘴角泛白,似乎並非醉酒導致。

不過還沒開口,就聽段金山接著說:“老弟問我做什麼生意,不瞞你說,其實我還沒想好做什麼生意。”

“沒想好做什麼生意,就增加到六艘船?”

“是不是覺得我魯莽?”段金山笑了起來,壓低嗓音,略帶神秘地說道,“我有五路財神保佑,做什麼都賺錢!”

“看來段兄平日裡沒少拜財神。”

“不不,老弟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豈止是拜神,我與財神一起吃過飯,他們真會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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