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國師你到底是佛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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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國師指的是慕容博老先生嗎?”謝英接著問道。

此時少林寺的玄字輩高僧都不說話了,好像是將此事託付給了謝英一樣。

而神山上人就有些不滿了,這不過慧字輩的小和尚怎麼話這麼多。

“玄慈方丈,難道貴寶剎是由這個小和尚做主了嗎?”

“阿彌陀佛,師兄見諒,有關於鳩摩智大師的事情,還是慧因知道的更多,就算我們年紀更大,輩分更高,可還是聽他的更好。”玄慈合十一禮,然後有些歉意地說道。

哲羅星用著彆扭的漢語說道:“我們今日前來是商討少林寺囚禁波羅星大師的事情,鳩摩智大師的事情我們並不關心。”

謝英對著幾個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幾位大師不要著急,少林寺囚禁波羅星大師究竟是對是錯,這還要看他到底有沒有偷學少林絕學。剛才神山大師和哲羅星大師的言論我在旁邊也聽到清楚。所以這三門絕學到底是不是少林寺前輩所創便是此事關鍵,不知小僧說的可對?”

神山上人點點頭,“你這小和尚說的不錯,現在我與貴寶剎各執一詞,但只要辯出誰對誰錯,便能知道孰是孰非。”

謝英微微點頭,他又看向鳩摩智,“國師之前說自己精通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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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貴寺玄生大師說少林寺無人練成七十二絕技,想必因為這絕技並非少林所有,因為不得其法,故而不得全部練成。”

鳩摩智點頭說道,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要眾人認可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並非少林獨有,那他就不存在偷學之事。

“那就請國師展示一番吧!”謝英伸手說道。

“那我就先展示一番大金剛拳吧!”鳩摩智微笑著說道。

“等等。”鳩摩智剛要出手,謝英卻突然開口喊停。

“怎麼了?慧因小師傅。”鳩摩智停下手掌問道。

“恕我無禮了,可否請國師先行展示無相劫指。”

鳩摩智一愣,雖然不明白謝英的意思,但還是點頭說道:“既然你要看,那我可以滿足你。”

雖然之前在天龍寺中在謝英用過一次無相劫指,而且被謝英說成班門弄斧,可是現在的鳩摩智確信自己的無相劫指不弱於謝英施展的。

他刻意的伸出手指指向旁邊地無人處,可是不見其手上有什麼動作,就突然聽到“鐺鐺鐺”的三聲響聲,原來是鳩摩智的三發指力打中了殿中的銅鐘,這才發出巨響。

少林寺中精研此門指功的就是玄悲大師,他也看了鳩摩智的無相劫指不禁說道:“這無相劫指威力不凡,便是我也略有不如,國師神技,貧僧歎服。”

“大師過譽了。”鳩摩智略帶自得之色,然後又問謝英,“小和尚,你說我的這門無相劫指練的如何?”

“阿彌陀佛,國師的指法比起去年確實要進步不少。”謝英合十說道。

“那就好。”鳩摩智笑著說道,然後身形略側,左掌突然平舉,右拳呼的一聲直擊而出,如來佛座前一口燒香的銅鼎受到拳勁,鏜的一聲,跳了起來,正是大金剛拳法中的一招“洛鐘東應”。

拳不著鼎而銅鼎發聲,還不算如何艱難,可這一拳明明是向前擊出,銅鼎卻向上跳,可見拳力之巧,實已深得“大金剛拳”的秘要。

鳩摩智不等銅鼎落下,左手反拍出一掌,姿勢正是般若掌中的一招“懾伏外道”。

銅鼎在空中轉了半個圈子,啪的一聲,有什麼東西落下來,只是鼎中有許多香灰跟著散開,煙霧瀰漫,一時看不清是什麼物件。

此時“洛鐘東應”這一招餘力已盡,銅鼎急速落下,鳩摩智伸出大拇指向前一捺,一股凌厲的指力射將過去,銅鼎突然向左移開了半尺。鳩摩智連捺三下,銅鼎移開了一尺半,這才落地。

少林眾高僧心下歎服,知他這三捺看似平凡無奇,其中所蘊蓄的功力實已到了超凡入聖的境地,正是摩訶指的正宗招數,叫做“三入地獄”。那是說修習這三捺時用功之苦,每捺一下,便如入了一次地獄一般。

香灰漸漸散落,露出地下一塊手掌大的物事來,眾僧一看,不禁都驚叫一聲,那物事是一隻黃銅手掌,五指宛然,掌緣閃閃生光,燦爛如金,掌背卻呈灰綠色。

鳩摩智袍袖一拂,笑道:“我這武功練得不精之處,還請方丈師兄已經少林寺的各位高僧指點。”

而少林寺的玄慈等人皆是臉色蒼白,剛才鳩摩智的這三下剛好是之前波羅星偷學的少林寺三門絕技,大金剛拳、般若掌還有摩柯指。

雖然不是別人隨意指定的三門武功,可也與此沒有什麼差別。

就在少林寺眾僧無言之時,謝英走上前說道:“國師這幾門武功的威力都是不俗,甚至都勝過了我少林寺的幾位師叔,不過……”謝英話沒有說完,只是看著鳩摩智。

鳩摩智也是謝英所引,直接就問道:“不過什麼?”

謝英先是合十一禮,然後就問道:“恕我冒犯國師,不知國師是釋教弟子還是道教弟子?”

“你是什麼意思?”鳩摩智冷著臉說道。

“慧因,不得無禮。”玄慈也是連忙說道。

“國師在吐蕃聲名遠揚,那是吐蕃國的高僧,我自然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剛剛見了國師施展幾門武功,我實在是不得不說了。”

謝英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去年我在天龍寺枯榮大師面前見過國師施展無相劫指,恕我直言,當時國師的無相劫指還顯得不足,可是今年國師的無相劫指就已經是登堂入室了。

若是國師天賦異稟,不過一年時間就能掌握其中精要,小僧自然欽佩萬分。可惜我又觀了國師的大金剛拳、般若掌還有摩柯指,這才發現並非如此。”

“你這小和尚磨磨唧唧地到底想說什麼?”鳩摩智直接不耐煩地說道。

“去年國師用的是佛門武學,所以無相劫指還顯稚嫩,可到底還是佛門武功。今年國師的武功雖然威力強大,卻是用道家內功作為根本,所以國師是棄佛入道了嗎?”

謝英此言一出,殿中一片譁然,鳩摩智作為吐蕃國師,密教大師在佛教地位尊崇,可沒想到練的竟然是道教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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